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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邑的体温欲要灼伤珞烟一般,在他狂暴的亲吻之下珞烟早已衣衫不整。
李邑浑身酒气,手往珞烟的腰间放去,正欲深入却只听啪的一声,僵住了身子。
珞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她与李邑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李邑的右颊随着珞烟手掌落下显现出鲜红的五指印,情欲渐渐褪去,他眸色阴鸷,从她的身上抽离,坐在床边满目无奈的望着珞烟。
珞烟趁机连忙与他保持距离,面色绯红,语气含怒道:“太子,请你速速离去,你若再这样,休怪我无情!”
“呵。”李邑一声轻笑,苦涩的望着珞烟道,“如今你对我还有情吗?”话罢,又缓缓朝珞烟*近。
珞烟见状,连忙下了床赤着脚朝屋外逃去。猛地一打开房门,寒风涌进,卷起珞烟的长发,犹如灵魅。
“漓儿!”李邑倏地一惊,立即朝她追上去。
值夜的宫人都在阁楼底下把守着,珞烟跑出房外,径直跑到了栏杆边,任夜风撩起秀发。
“你若再过来我便从这儿跳下去!”珞烟望着冲出房门的李邑,逆着烛光,她仿佛觉得他憔悴了不少。
“漓儿!”李邑见着珞烟正站在栏杆边沿,顿时停下脚步不敢轻举妄动,“你快过来,那儿危险!”
珞烟眉头紧蹙道:“太子,从你将我带回来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早已回不去,你何必再强求呢?!”
李邑眸色越渐难看,隐忍着痛苦道:“好,漓儿,是我不对,我不会再这样了,你快过来好吗?”凉风阵阵吹着,他的神智无比清醒。
“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回去!”珞烟说着,望了望阁楼下面,心中忐忑不已。
李邑微微咬牙,拽紧了拳头,沉声道:“好,我走!漓儿,”他的双眸泛起温柔,“我会让你回到从前的。”留下如此一语,李邑转过身大步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珞烟缓缓瘫坐在地上,倚着栏杆蜷着腿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时光染红了樱桃,吹绿了长莎,也磨平了人心。他真的不再是他,而自己也着实不再是自己。
翌日开始,珞烟不肯进食,任凭颖姑与景素如何来劝,她都不肯碰食物半分。她只告诉李邑,她要回去,要回北历。
珞烟不敢再待在西蜀,即便曾经的她一度将这儿当做她一辈子的栖息之地,可心的归宿,才是她想要的安生之所。她害怕想那夜的事情再重演,她可以躲的了第一次,未必能够逃过第二次。她知道如今的李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兄长一般的男子。
春雪消融,阁楼之下的梨花树渐渐抽出嫩绿的新枝桠。正午,一桌子的佳肴,珞烟却坐在一旁正眼都不肯望丝毫。
“来,漓儿,这是你最爱的枣泥糕。”一旁,李邑小心翼翼的拾起一块枣泥糕朝珞烟递过去。
珞烟冷冷抬起视线,面色微微苍白,道:“太子,我早已不爱吃枣泥糕。”她想求他放自己离开,可当初自己已与他做了交易,用自己换了穆凌,如今怎可再出尔反尔。她知道自己或许永生踏不出这个监牢,可却誓要留住清白。
李邑手微微一颤抖,枣泥糕碎了一地。
“你们都下去。”他沉声说着。
“是。”一干宫娥见状,连忙离去。
“漓儿,是还在怪我?”
珞烟不语,也不望他。
李邑深吸一口气,继而道:“漓儿,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珞烟闻言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交易?”
李邑自嘲一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放过北历吗?可以,只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待在我的身边,我立即与北历停战求和!”他不曾想到,他们竟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来,想要再维持两人的关系下去,竟然要靠一个交易。
珞烟薄唇紧抿,眸色纠结。
“你若是不应,我便……”
“我答应。”还不待李邑将话说完,珞烟已然答应。北历与西蜀的战争向来是她心头一大放不下的问题,他竟会以此来相要挟。
李邑这才微微一笑,又拾起另一块枣泥糕,语气也变得温和不少,“来,快吃东西。”
珞烟不急不缓的拾起筷子,道:“太子,我自己来便是。”
李邑望着珞烟冷冷的面庞,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转过头道:“母后说傍晚时分让你与我过去一趟。”
珞烟机械的咀嚼着食物,突然听见李邑这样一句话,才骤然想起自己到西蜀来也已半月了,都还未去拜见皇上与皇后。于是咽下食物,缓缓放下筷子道,“我知道了。”
李邑倏然起身,道:“那我下午再来接你。”说罢转身离去,背影越加落寞。
傍晚,夕阳懒懒的挂在天边,珞烟与李邑一起乘着轿辇来到鸾鸟殿。
经公公通传,李邑带着珞烟进入鸾鸟殿,还未靠近,一股淡淡的檀香便扑面而来。
这股香气仿佛是回忆的气息一般,闻到这样的味道,珞烟恍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经。
李邑并非皇后已出,可他的母妃早逝,从小就由皇后抚养着,皇后自己不能生育,于是将李邑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年,南封的皇帝提出要与西蜀结盟,愿意嫁出自己疼爱的女儿来西蜀,西蜀也欣然答应,于是白漓便许给了李邑。
定下婚约之后,李邑本很是不满意父王与母后的决定,于是准备亲自去南封皇朝看看这个许给自己的女子。
到了南封,才发现白漓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年少时都心高气傲,那时在南封,李邑变着法的欺负白漓,可却越加觉得她有趣,渐渐的想要不顾一切的保护她,关心她。尤其是在南封灭亡之后,他对白漓更是关爱有加。
皇后心明眼亮,知道李邑对白漓的心思,虽说南封覆灭,可也不嫌弃白漓是个亡国公主,常常将她召来鸾鸟殿调教。
说是调教,也无非有意无意的告知她人心险恶,以及后宫的生存之道。
珞烟想起来,若说自己一步步的成长,皇后娘娘也算是她的恩师。
彼时夕阳渐薄,鸾鸟殿中已经掌灯。珞烟走近,才看见殿上之人的模样。
皇后一身红色凤衣,看上去雍容大气,面容虽点着脂粉,却抵不住沧桑与道道的皱纹。
“儿臣参见母后!”
“白漓见过皇后娘娘。”
殿上皇后凤眼本是微睨着,一听见公公的通报双眼立即明亮起来,顺着望下去,见李邑欲珞烟正跪在大殿之下。连忙将珞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莞尔道:“快快快,你们快起来。来,漓儿,你靠哀家近点儿,让哀家好好看看!”
珞烟闻言,起身朝皇后走去,停在了她的身边。
“皇后娘娘,是漓儿疏忽了,一直未过来看望您,漓儿知罪。”说着,珞烟跪在了皇后的身前,想从前皇后待自己犹如闺女一般,自己回到西蜀这些时候了,竟然一直忘了过来。
皇后连忙扶起珞烟,嗔怪道:“漓儿说的什么话,快,坐到哀家身边来。”说着,皇后将珞烟拉到了自己的身旁一同坐下,又转过头望着李邑道:“皇儿,你下去吧,哀家有些话想单独和漓儿说说。”
李邑自是明白竟日母后将漓儿找过来的原因,也心照不宣,行礼告退。
看着李邑离开,皇后才连忙问道珞烟:“漓儿,这几年你都去了哪儿?皇儿那人性子强,哀家问,他也不说。”
珞烟不曾想皇后会问这个问题,于是淡淡一笑,回到:“皇后娘娘,漓儿这几年流落北历,被一户人家给救了,只不过失忆了,前些日子太子才命婷女帮漓儿唤回了记忆。”
皇后眉头缓缓舒缓开来,舒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这些年真是苦了你。”
“娘娘言重了,漓儿如今这不是回来了吗?”珞烟深知皇后娘娘对自己虽好,可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有些事情势必不能够让她知道。若是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是北历的皇后,于西蜀皇室的脸面也好,于李邑的未来也好,更是于自己的心思也好,她都会送自己回北历,而李邑的性子,珞烟自也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断是不肯让自己离开。这样一来,只会导致他们母子失和。
“漓儿啊,哀家听说你这一回来就与皇儿闹别扭不肯进食了?”皇后说着,半是打趣半是责备。
珞烟强颜一笑,道:“娘娘还是和从前一样,总爱与漓儿开玩笑。漓儿哪敢与太子闹别扭,不过近日食欲不振罢了。”
皇后闻言也微微一笑:“好好,不是闹别扭就好。皇儿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从将你带回来开始,他就一直说着要重立太子妃。这不哀家这儿也拿不定注意,景素那儿也不知如何是好。”
珞烟闻言,知道了皇后的心思。景素算起来是她的亲外甥女,如今李邑说要立自己为太子妃让她夹在三人中间左右为难起来。
珞烟暗暗庆幸,借此机会道:“娘娘,漓儿没有那个心思,漓儿如今才回到西蜀,心中茫然,一时还未能回过神来。太子妃贤德,景素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笃厚,漓儿消失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回来,也只是一个局外人,不敢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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