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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如此，收获却无。似乎每个人的病例都与胎记女孩的事情扯不上关系。
难道说，至关重要的那部分病例真的被销毁了？
姜诚拧着眉头，心里没底的很。因为串不通当年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凶手接下来的目标是谁，他们又不可能无时无刻去保护每一个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的人，先不说人员不足，单就这样无限期地保护，董笑科不同意不说，也会给被保护人带去负担，给被保护人身边的市民造成恐慌。
直接去问乔医生和林永信更不现实，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技术型人才，心理素质极为过硬，既然当年已经删除了档案，就不会在多年之后的今天随便交代当年事情的始末，盲目地过去询问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为今之计最保险的，就是找到当年的买受人，串联起整个事情的原貌。
夏?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格外神采飞扬，她故弄玄虚地靠近姜诚问：“你猜我刚才在卫生间里听到什么？”
姜诚内心的小剧场还在焦灼地上演，烦躁的不行，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夏?自感没趣，缩回脖子继续翻。
“你听到什么？”倒是黄嘉豪这个小伙子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了一句。
夏?白了姜诚一眼，对黄嘉豪说：“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在讨论咱们来的事情。”
“哦？讨论什么？”黄嘉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等着听后续。
“讨论我们是不是为了当年小孩换肾的事情而来。”夏?的语气平稳地回答。
姜诚震惊地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你终于感兴趣了？”夏?又白了他一眼。
“夏老师，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姜诚一脸急切，“你说有人知道这件事？”
“对啊。”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且我还顺嘴问了两句。”
“那你怎么不把她们叫进来盘问下？”姜诚又问。
“大哥，人家不是犯人，动不动就盘问盘问的，你觉得能顺利问出来么？”夏?反驳道，“没盘问我也问出来了。想不想听？”
“你就别卖关子了。”姜诚和黄嘉豪听的都急死了。
“这件事院方以为底下的人不知道，但那两个人说在底下其实早就传开了，很多人都知道。”夏?顿了顿，接着说，“当年市委副书记石中原的儿子，得了不可逆转性肾衰竭，就住在普光医院。本来都要死了，但临时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愣是给治好了。之后没多久，主治医生林永信，助手乔宇就纷纷离职了。大家都猜测，这个肾源来的不干净，可能是通过非法渠道得到的，所以才对外闭口不提，还把医生给调走了。”
“市委副书记？”姜诚不禁脱口问道，他瞬间明白了卷宗不能对外公开的原因，买受人竟然是政府机关干部！而且还是副书记这种高级干部！
“没错，他儿子的名字我也打听来了，叫石小磊，找找看病例有么？”夏?问道。
“石小磊？我刚刚好像看到过这个名字！”黄嘉豪啊了一声，连忙从刚刚翻过的病例里面一通翻找。
“都说了你翻太快不行。”姜诚有些嗔怪地说道。
“不是.……我记得很薄的几页纸，粗略看没什么关系.……”黄嘉豪一边小心地解释，一边疯狂地在一堆病例里面寻找，不多会，他惊喜地大喊，“找到了！”
果然是薄薄的几页纸，甚至还夹在了别人的病例里面。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凑巧。
内容大致写着：
姓名：石小磊年龄：九岁性别：男就诊科室：肾脏科
就诊日期：2002年6月3号病人去向：离院
症状描述：病人浑身无力，代谢失衡，肾功能急速衰减导致器官预见性病变，水肿。
诊断方案：手术换肾。
诊断意见：术后随时就诊，注意抗排斥反应。
后面的几页附着当时拍的片子和其他体检指标，但用药和肾源提供者等必要事宜缺失，这就是整本病例很薄的原因所在。
“病例不全。”姜诚看完之后，给出结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石小磊用的应该就是胎记女孩的肾脏。黄嘉豪，去复印室把这份病例复印一份我们带回去。”
“是！”小伙子转身离开了。
“如果我是那个凶手，相对于其他的人而言，买受人石小磊，应该是眼下迫切要杀害的人。”姜诚说道。
夏?点点头表示同意。
姜诚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听着石中原这个名字很耳熟……”
“ijustcamebackfromabroad,youkonw.”夏?耸了耸肩膀。
石中原.……石中原.……姜诚念叨了几遍，脑中似乎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他惊得瞬时瞪大了眼睛！
他记得，石一帆的妈妈，就是本案的第一个受害者，曾因为谋杀亲夫被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资料上登的丈夫的名字，就是石中原！
难道说，石中原是石一帆的爸爸？！
姜诚立马打通了吴祥明的电话：“祥明，是我。郊区女囚被杀一案中，那个女犯人当初杀害的丈夫，是不是叫石中原？”
吴祥明愣了几秒钟，马上回答：“是。”
“他的职位是什么？市委副书记吗？”姜诚又问。
“对，任职了三年。”吴祥明回答。
姜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又说：“帮我查查他的儿子石小磊，他现在在哪里？”
放了电话，夏?狐疑地问：“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石中原？”
“没错，不光知道，而且这个人的儿子我们都认识。”姜诚快速地收拾完地上的病例档案后，准备离开。
“认识？谁啊？”夏?不明所以地问。
“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去尚庄老村的那个年轻人，石一帆。”姜诚边走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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