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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慈一路打听,向皇宫方向走去,结果发现越接近皇宫果真人越多,人山人海,寸步难移。青慈混在人群中,被推搡着向皇宫移去,而且依旧可见浩浩荡荡的魏朝军队,整齐前行。青慈不知被推搡了多久,终于再无法向前,而眼前就是皇宫城墙!
远远看到城墙上一人穿着金黄的龙袍,向城下挥手,一瞬间所有在场百姓都一齐跪地,振臂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一浪盖过一浪,只见城墙上当朝皇帝挥挥手,皇宫大门被缓缓打开,为首的蔚将军一挥手里的战戟,所有将士也跟着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魏天下,千秋万载!”
那蔚长行一抖缰绳,奔进城门,身后众将士也纷纷进了城。眼看着数万大军进入皇城之内,皇帝转身下了城墙,应该是去与那蔚将军接风去了,众百姓也纷纷散去。
见人少了一些,青慈才缓缓移动起步子,向皇城东南行去。这皇城大得很,说起来的东南方向,结果能走出半座城,才见到向南行的岔路。青慈沿着大路走着,又走出几条街,才见到一座别院,是龙头的大门,朱红的油漆显得格外鲜艳。
青慈站在门口端详了好久,大门紧闭,不见动静,也不知自己是否找对了地方,但隐约能闻到院子传来阵阵草药味儿,青慈从小就在药草堆里长大,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倒是确认个一二。
正犹豫时,突然大门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十二三岁书童模样的小孩,青慈赶紧上前,“小哥请留步。请问,这里是太医院吗?”
那书童抬头看看青慈,点头道:“是太医院,这里不看病,你要是有病去城北医堂。”
那书童说着转身就要回去,青慈赶忙拦住,“小哥,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要找人。”
那书童上下打量着青慈,有些纳闷道:“要找谁?”
“傅乙,傅伯伯在这吗?”
“你,你怎么直呼总管大人的名字!”那书童有些惊讶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青慈记起父亲是说过傅乙是当朝太医总管,自幼长在百姓家庭的青慈自然不懂这宫廷规矩,但也明白自己用错了名讳,于是改口道:“是傅总管,傅总管在吗?”
那小书童有些不耐烦,“不在,今天都不在。”说罢就要关门。
青慈自然不能放过打探的机会,一纵身跟着钻进了大门里,放眼看去,这太医院果然气派,里里外外能有七八进的院子,房间多得看不到头,正当中牌匾上写着“太医院”,左边是学徒堂,右边写的文武堂,不知做什么用,侧面一条小路,穿过去可见几间熬药的厨房,再往内便见不到了,只是这偌大的太医院里果真没见到一个人。
那小书童见青慈自己闯了进来,满脸不悦,气愤地叫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擅闯太医院,赶快出去,不然我叫人把你抓到刑部去!”
青慈见那小书童年纪虽小,但说起话一板一眼,而且固执的很,于是赶忙道歉:“小哥别生气,我是来找傅总管的,如果他不在,我走便是。”
那小书童把大门一推,“快走,傅总管不在,而且你要找他就去他府上找便是,怎么跑到这里撒野?”
青慈听了眼前一亮,“是,是,还请小哥告知傅总管的宅院怎么走?”
“城北蛤蟆巷,甲字十八号。”小书童说完双手一摊,“可以走了?”
青慈连连点头,“好好,谢谢小哥!”
离开太医院,看看时间已经快到申时,青慈加快脚步向城北走去。
京城,醉月楼。
醉月楼是京城最有名酒楼,老板娘是名满京城的花旦,名叫南红姝,虽是个女子,却豪气大方,好结交天下英豪,据说这醉月楼随便哪天晚上过来,都能与某位英雄豪侠偶遇,当然,他们是来看南红姝的,而你可以去看他们。
当朝一品威武大将军蔚长行是这里的常客,或者说,是这里三分之一的老板。只能算三分之一吧,因为南红姝不让他做老板,也不让自己的亲弟弟南博武做老板,要么红姝姐自己做,要么三人一起做。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十分艰难,但红姝姐还是拒绝了蔚家的帮衬,自己一手将醉月楼做了起来,自家弟弟南博武六岁进将军府,作为蔚长行的伙伴,两人同样年纪,一同读书,一同习武,一同偷跑出去玩耍,后来红姝姐看着他两人一同出征,一同杀敌,一同喝酒吃肉,一同逛花街,再一起谈论女人,然后担心着两人会不会一同死在沙场之上。
转眼十七年过去了,红姝姐依旧未嫁,像她这般的女子终是不乏有人追逐,自有英雄豪侠欲与其浪迹江湖,也有风流才子一时兴起,更有登徒浪子来此纠缠不清,只是,终无有一人能走进红姝心中。而博武与长行这两位弟弟,却也是老大不小,整日忙于朝廷之事,还时常出征,提着脑袋过活,更没哪个王侯将相肯把姑娘送进这样的人家来,而这兄弟二人倒也活得逍遥自在,没觉得有何不妥。
今日是大将军凯旋归来,醉月楼自然要为大将军接风,红姝姐准备了一桌子下酒菜,只是等了许久,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也不见这两个小子的人影。
夜渐深沉,南红姝正等着无聊,忽然看见有两人晃晃悠悠走向大门,红姝姐一眼便认出了二人。笑着起身迎了上去,“我说你们两个臭小子,还记得姐姐我!走了几个月,回来了也不来跟我报道!”
红姝姐看到南博武肩头已经醚酊大醉的蔚长行,上去就是一巴掌,“好小子!让姐姐等你们这么久!你却跑去和皇帝老子喝酒,还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要我跟谁喝呀!“
南博武也有些微醺,“姐,我要喝茶。”
“还知道我这个姐!“红姝嘴上不饶人,但却吩咐伙计去倒茶。
“皇上宴请文武百官为长行接风,我们自然不能走,姐,你懂的。”
“懂,懂,懂,懂就把自己喝成这样子!”红姝说着用湿帕子擦了擦长行的额头,顺手摸了一下,一惊,“怎么这么烫?”
南博武站起身,“我先扶长行回房,让他休息一下。”接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嘴边,“不要张扬,长行受伤了,而且,很重。”
红姝听了这话,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赶忙过来帮忙,嘴里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将长行抬到楼上卧房,南博武这才将此次出征之事娓娓道来。
西凉国本是大魏的附属国,新国君登基后却拒绝向大魏进贡,丞相上官荣坚决称此事关乎国家威严,而且坚持称当年蔚敬嫌老将军曾与先帝一同出征西凉,使西凉国俯首称臣,甘愿为附属国,先帝去世才二十年西凉国就如此举动定是不可小视,力荐蔚长行将军前去平复叛乱,并要求对方签下附属国合约。
皇上应允,蔚长行当朝领命,带兵三万出征西凉。结果三个月便连夺十三城,那西凉国自然再次讲和愿意签下合约再次称臣,于是宴请大魏精兵,只是合约宴上突然有刺客行刺,有人背后放冷箭正中长行左肩,那西凉国国君下令将所有刺客当场斩杀,几番赔礼。
只是众人都觉得蹊跷,西凉国君马上调查,确实非本国人所为,长行心中了然,朝廷中早有立新派曾多次向长行示意,只是长行终是武将出身,而且依他的性子,向来厌恶弄权之辈,又怎会应允谋权篡位之事,朝中自然有人看不惯他一向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碍于蔚家父子乃是开国重臣,忠于皇室,又兵权在握才尚且无人敢动其。但不乏明里暗里搞些小动作,不然自己此刻又怎会身在此处,明明只要说客使臣出面的事也要兴师动众的将他调离京城。
于是蔚长行与西凉国君做了约定,自己受伤之事不准外传,待回朝再做调查。那西凉国君见能撇开干系自然愿意答应,况且他国自家恩怨自己何必迁入其中。
长行与博武摔大军回朝,正常行程不肖半月,怎料中途长行身上毒性发作,昏迷整日,为了不打草惊蛇,南博武只得让大军正常前行,自己则带这长行快马加鞭,先赶回京城医治。
“那现在呢?他这幅德行是中毒了还是喝醉了?”红姝听得有些不耐烦。
“你听我说呀,途中我与长行路过一处破旧的驿站,在那遇到一位大夫,那大夫替长行进行了医治。”南博武道。
“那就是好了!没事了?害我跟着白担心一场。”红姝拍着桌子。
南博武又道:“但那大夫说,只是暂时控制了病情,说是还要什么什么草解毒的,不然不能根治。”
“那就是没好了!”红姝姐一抬手向着南博武的脑袋打了一巴掌,“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说话留半截了!”
南博武诶呦一声,挠着头委屈道:“你是不是我姐,怎么下手这么狠!”
“你就说他到底死不死的了!”红姝姐吼道。
“现在死不了,但不治就不好说了,那大夫还说这毒会影响人的意识,对,她说还会产生幻觉,难怪…”南博武说着好像想起来什么。
“难怪什么?”
“难怪今天长行有点奇怪,”南博武瞪起眼睛道:“今天皇上在后花园设宴为长行接风,我们刚走到后花园,看见佩灵公主和几个宫女正在园里玩耍,谁知道长行突然上前拉过公主,险些伤了周围的宫女太监。”
“他拉公主干什么?”
南博武站起身有模有样的学期蔚长行的样子,“你们放开她!”然后一脸怒气的对其他人吼道:“还不快滚!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呀!”红姝姐也是个急性子。
“然后他拉着公主看了好久。直到皇上叫他,然后,然后…”
“什么呀,又然后了?”红姝姐看样子是要被这弟弟气炸了。
“然后,皇上就将佩灵公主指给了长行!”南博武说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蔚长行,“按说长行是不会做出这样无礼之事的,还好当时除了宫女和太监,没有其他人在场,皇上也是为了替长行解围,说‘长行一直未娶妻妾,原来是心里早有人选,长行平复战乱有功,理应厚赏,佩灵公主也是待嫁年龄,与长行最般配,朕今天就成全你们二人。’”
红姝姐瞪大眼睛看着南博武,“什,什么?皇上将佩灵指给了长行?”
“是呀。”南博武挠挠头,“不过,也挺好的。长行早该娶妻了吧。”
红姝姐对着南博武的脑袋又是一巴掌,“你懂什么,那佩灵公主是皇后的小女儿,皇上这么做也不过是想给皇后施威罢了,只是为难了长行。”
“也许,长行真的喜欢公主呢?”南博武说着伸了个懒腰,“姐,我也困了,我回去睡了,明天再陪你喝酒了。”
“好吧,待长行醒来我再问他吧。”
两人安顿好长行便也各自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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