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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瑾带着青慈去了太医院,傅乙不当差,却见到了傅文书,傅文书看到二人满脸惊讶,当初在蔚长行府上见到青慈,就已经让他愤恨不已,如今怎么又与太子走到一起,但见了太子依旧躬身施礼,“太子殿下。”
奕瑾点点头,“傅先生今日不在?”
“家父今日不当差。”傅文书说着转头看了眼青慈,“多日不见,表妹可还好?”
青慈微微点头,“还好。”
“青慈表妹不是留在蔚将军身边做了侍妾,如今蔚将军出征,才离开一个月,怎么又跑到太子身边?”
奕瑾听了脸上一黑,青慈还未开口,已经上前把人拉过来,对着傅文书道:“傅太医既然称青慈一声表妹,难道就是这样诋毁自己妹子的吗?”
傅文书上前,连连摆手,“我也并无诋毁青慈之意,只是如今见到二位一同出进,我倒还好,但外人见了,毕竟不好说清。”
奕瑾一想到此事心中就莫名的烦闷,怒声道:“我与青慈早有婚约,是那蔚长行强行把青慈留下,如今青慈看清那蔚长行的本质,愿意再回到我身边,再说我与青慈的事用不着其他人.……”
奕瑾话还没说完,青慈已经拉过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想再提起那人。”青慈是不想再提起长行,尤其是每每从太子口中提到他时,都让自己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奕瑾眉头轻蹙,再看青慈因为被那蔚长行伤害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便又生怜惜,连忙安慰道:“好,好,我不再提他便是。”
青慈正正身子,对着傅文书道:“青慈不过一介女子,终究想寻得一人依靠,当初是青慈不识人,否则也不会险些被你害死,傅太医此刻还有心思去议论他人,是以为青慈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傅文书不是会做贼心虚的主儿,他是真小人,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罪行,听了青慈的话反倒觉得很有兴致,心想这小丫头有段时日不见,胆量倒是见长,看来是果真投靠了太子,有人替她撑腰,才这么嚣张。
于是面上堆笑,道:“表妹何出此言,如今你是太子身边的人,谁还敢去加害于你!”
青慈对于傅文书的厚颜无耻两面三刀也是深有体会了,何况此时的她更没有心思与他扯这些旧事,于是道:“宫中有为麽麽叫木棉的病了,是大皇子母家的陪嫁丫头,在宫中多年,如今伤寒病重,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太医院近来也无他事,所以,”青慈一顿,“想劳烦太医院为那木棉熬制汤药,每日定时送去。”
奕瑾看着青慈,原来她来太医院是这个意思,明明在自己府上就可以为木棉制药,怎的非要兴师动众跑到太医院,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疑虑。
傅文书看看太子,见太子只是看着青慈一句话不说,只想怕是两人共同的决定,于是接过青慈手中的药方,药方里列着一些医治伤寒病症的草药,看了看道:“如果没记错,那木棉应该是辛奴所里的老宫女了,又是当年蔚皇后的陪嫁,如今蔚皇后已故,这样一个宫女还用如此大费周章去医治?”
青慈不语,却看了眼一旁的奕瑾,是想想听听他的意思,奕瑾虽然心有疑虑,但面上自然要维护青慈,于是道:“傅太子且安排医治便是,让简玉熬制便可,每日定时送进宫里。”
傅文书看了眼太子,想想道:“既然是太子的意思,那太医院自然要尽力办好此事。”
青慈欠身,“有劳傅太医了。”
漠北的天很蓝,云很淡,一望无垠的草原早已经枯黄,而北方的雪总要更大一些,大片大片的雪花已经将茫茫大地覆盖得严严实实。长行带着大军一个月间逐步向北挺进,一路下来连拔两处夏部落营寨,虽然天寒地冻,但士气正好。
为了早些结束此战,长行下令少部分将士留守,带大军继续向北行。月牙口是处险地,过了月牙口便彻底进了夏部落匈奴领地,月牙口外的丰裕关早在三年前就已失守,如果能拿下丰裕关,就算不结束战争,也至少可以与匈奴兵对峙一阵子,如果守得好,便可以熬过一冬天,待明年开春再战也不是不可。
主帅营帐内,博武正与长行商量接下来的部署,前方还有一处匈奴营寨,若能拿下,便可以推进丰裕关,到时候就可以喘口气了。
长行想想其实心中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他也很想早些结束这场仗,但自苏锡城外一战后,这一路推进有些太过顺利,隐约觉得有些问题。
徐奎见长行好一会没反应,嚷道,“蔚老大你想什么呢?不往前打,让咱们弟兄窝在这受冻有什么意思!不打我就回京城抱老婆去了!”
老五却道:“不行,肯定得打,我的赏钱还没赚回来,现在回去亏大了。”说着看向长行,“老大,拔了下一个寨子,说好,缴获的财物给俺老五一半,行不!”
徐奎也跟着道:“老大,我不要钱,给俺两个女人就行,老子可有些日子没开荤了。”
张中朗瞪了他们俩一眼,看看一直不言的蔚长行,又转向南博武,“南副将觉得呢?”
博武摆弄着手里的长枪,看看长行,开口道:“打!”
长行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博武也觉得要打?”
“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我们不打,留下也撑不久,就着现在的势头,一路打过去,拔了前面的寨子,夺回丰裕关。”博武说着放下手里的长枪,“反正除夕前我们是回不去了,还不如打个痛快。”
长行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最后气息一沉,“好,打!”
“哈哈,这才对嘛!”徐奎嚷着,“我还以为蔚老大是娶了媳妇就英雄气短了呢!打个寨子还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你!”
长行瞪了眼徐奎,“老子轮得到你来教训?”
那徐奎向来直言直语惯了,他与长行也是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知道长行的脾气,不会因为他这几句话就真生气,于是道:“我老徐哪敢教训你,是我实在看不过去你那副娘们德行,要是以前咱早就一路攻上去了,还能等到现在!”
长行一拍桌子,“你他娘的娘们德行!一天到晚除了杀人就是干女人,你还想过什么!”说着气一沉,“老子是不想你们都死这儿!”
老五上前,“老大你放心,有我老五在,你们谁也死不了。”
徐奎道:“有你咋地!有你就死不了!”
老五摆手道:“我娘给我算了命,说我这辈子死也死在赌桌上!所以,这里不是收我小命的地方,我不怕!”
“滚!”徐奎照着老五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打得老五跟着直晃悠。
长行一拍大腿,“行了,传令下去,拨十万军留守垫后,剩下的,明日跟我出征,拔了前方寨子!”再看一眼跃跃欲试的徐奎和老五,“告诉弟兄们,钱财女人还是吃穿,想要什么随他们!”
徐奎听了哈哈笑道:“这才像个样子嘛,老大可说好了,女人我要三个!哦不,四个!”
博武转身踹了那徐奎一脚,“刚才不是说两个!”
徐奎一个没注意,让博武踹个正着,哎呦一声坐到地上,“你娘的南博武,”徐奎说着爬起身,“你竟然跟老子记仇!”
“谁记仇了!”博武一正身子。
“你要不是因为上次没打过老子,让老子抢了给你暖床的姑娘,你踢我干什么!”
“要不是你耍诈,老子能输给你!”博武懒得与他争论,说着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那就等拔了寨子的!”徐奎一指长行,“老大你可都听到了,是他小子不服,跟老子叫嚣。”
老五却抢先一步,凑到长行身边,“说好了,钱财给我们弟兄。”
“只要你能拿得走的,都归你!”长行皱着眉头,一扬手,“都给我滚出去,看你们一个个的就烦!”少一停顿,“张中郎留下。”
这下得了令,将军也发话给了好处,几人嚷嚷吵吵出了营帐,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明日与那匈奴军大战一场。
见几人离开,博武看看长行,才道:“你是有什么顾虑?”
“还是小心些好。”长行接着对张中郎道:“明日你留守,日落前我们若是没回,带大军撤回去。”
“是!”张中郎得令后也离开了。
博武走到床榻边,随即一仰身子,倒了下去,“只想速战速决,赶快回京城去。”
长行却取出笔墨纸砚,坐到桌旁,写起来。
博武翻身坐起,看着长行,“你干什么呢?”走到长行身旁,“写信?你娘的,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出来打仗的时候写东西!”说着抽起桌上的纸,“写的什么,我看看。”
“给我!”长行说着一把抢过来,“烦,你也出去!”
博武照着长行的小腹就是一拳,“还嫌老子烦了,你要写什么,给我看看,总不会是写给我姐的吧?”博武一面说着,一面要抢。
却见长行啪的一声将纸拍到桌子上,“给我媳妇写的,不准你看!”
博武一愣,“你媳妇?”脑子中竟然闪现出佩灵的影子,说话都开始打结,“你,你给她写什么!”
“要你管!老子爱写什么写什么。”长行说着抓起博武的衣领子直拖出营帐外,转身关上帐门,吼了句,“擅闯者斩!”
博武挠着头有些搞不清状况,只不过长行的话却让他想起佩灵来,竟一瞬间觉得心里发紧,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与长行都离开了京城,把她留下,没人看着,还指不定跑去哪里玩了,会不会遇到危险?
博武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而另一边,火头军的队伍里,佩灵正和胡挞两个一面吃着烧鸡,一面研究着接下来去哪玩。两人正研究着,突然前方来报,说将军下令,明日攻打前方的大源寨,十万将士留守,火头军连夜备餐,明日也要全天准备餐食。
胡挞听了看了眼佩灵,“只能等明天你胡大哥杀完人回来,再带你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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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还在用最后的力气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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