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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损伤了身体,长孙缘不忍心它再受累,于是将小东西留在谷中与小狼崽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这老虎做没做爹也是有区别的,以前风晤怎么看怎么嫩,你看现在多稳重,多英俊潇洒啊。”长孙缘摸着风晤的脖子朝身后的李世民说。
李世民没搭理她,她实在没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何关联,她一手揽着长孙缘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一手握着缰绳,轻踢马腹,一行人朝着雪炎谷外奔去。
谷外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即使骑马也无法快速行驶,长孙缘想,那李三马还挺聪明,知道这会儿走路都比骑马快。
越往西,积雪浅了此,可是陆陆续续下下来的雪渣子却比雪炎谷冷,狠戾的风呼呼地刮着,如刀子般割在路人脸上,长孙缘被李世民拉到身后,让她埋在自已的后背上,以减少风雪的袭击。
北疆在中原极北端,从雪炎谷出发只需一路向西,快的话也就十几天路程,只是风雪太大,一行人用了二十天才抵达朗逸等人所在的漠城。
“来者何人?”呼啸的北方猛烈地刮着,高大屏重的城楼上,有人扯着嗓子问长孙缘一行人。
长孙缘从袖中掏出李三马给的介绍信,用力投掷到那人手中,这种时候,扯着嗓子说什么“我是新来的统帅”之类的话是没用的,谁信啊?
那人接了书信,回了一个“等等”!然后小跑着消失在城楼上。
“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李世民将下巴抵在长孙缘的肩上,她有军队的兵符,只要亮了兵符,没有人敢阻扰。
“你不是说暂时不公开你的身份么?”长孙缘斜眼看着她的脑袋,这人现在这副模样她还真想让她戴上面具,只是她说她还不想泄露身份,所以才作罢。
唉,都怪李世民之前那样子太深入人心,戴着面具倒是能让人一眼认出来,摘掉面具反而无人能识了。
约莫一刻钟后,厚重的城门吱吱呀呀地被拉开,门后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全身裹着棕色囊袍,身后跟着两队列队整齐手持兵器的士兵,正对着长孙缘一行人目露凶光。
是朗逸!长孙缘一眼认出了来人,她策马前行,边走边喊道:“朗逸,你这阵势够大啊,准备好酒菜没有?”
朗逸听到这声音,立即从马背上下来,她向前跑了两步,仰望着长孙缘,笑容可亲地说:“不知寻殿主远道而来,本军师这就让人准备去。”
身后的士兵见她们可亲可敬的第一军师对来人竟然如此恭敬,一时猜不透长孙缘的身份,只是身上的敌意消散了不少。
不怪乎她们紧张,先是出了敌军偷袭事件,北疆的将领损失了好几位,后来又从京城来了一个所谓的将军,一来就趾高气扬的想抢权,搞得整个军营风声鹤唳的。
哼!就那二十万在函京城娇生惯养的免崽子也想和她们这几十万常年刀头舔血的边境军比,真是不自量力!
长孙缘身后的李世民先下了马,然后拦腰将长孙缘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如此宠溺的动作让士兵们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暗道:原来是个娇弱的小公子啊!
长孙缘当然可以风度翩翩,姿势优雅的飞下马,可是李世民愿意抱她就让她抱,反正她乐意,至于那些人的眼神,她还不放在心里。
李世民将人抱下来后紧紧地用披风裹着,生怕她吹到一点风似的,让身后狼卫的一干下属很无语,她们的大人难道是风一吹就倒的瓷娃娃么?这也太溺爱了。
长孙缘推开他,她身上不仅穿着厚厚的棉衣,还裹着纯白色的狐裘,毛茸茸的帽子将她的脸蛋都遮了一半,更衬得她玉面粉腮,精致俊秀,与这冰天雪地而且荒凉的边境格格不入。
她身边的李世民一袭黑色披风,长长的黑发用一根丝带绑着,被风吹的丝丝飞扬,那张美艳绝伦的脸露在风雪外,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朗逸之前看着二人的动作就心生疑惑,暗道,难道王妃另结新欢了不成?等他看清李世民的脸,顿时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愣在当场,然后不能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哈哈,朗逸,就算你再想念我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啊!”长孙缘走过去,将人捉起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保密。”
朗逸僵硬地点点头,显然思维还没转过来,只是红着眼眶直愣愣地盯着李世民,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长孙缘见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嘴角却挂着大大的笑容,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蓦地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这样子真难看!”
朗逸被拍的龇牙咧嘴,他忙后退一步,恢复了常态,朝二人做了个揖弯腰问:“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长孙缘嘴角抽了抽,这要换了平时,她可能一脚就踹过去了,可是当着众多士兵的面,她也不好太损朗逸的面子,于是咳嗽一声说:“本将军乃是新上任的统帅,刚才的书信想必军师已经看过了,不知可有何疑问?”
李三马的介绍信朗逸确实认真看完了,原先以为是李三马看中了长孙缘的才能临时调令,可是见到李世民后他晕了,明明他家将军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为何反而认命长孙缘呢?
朗逸可不知道李世民是在李三马走后的醒的。
不管怎样,长孙缘的到来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如今军中将领缺乏,朗尔又受伤昏迷,能来一个让朗逸甘心效命的人也不容易。
于是她转过身,对所以在场士兵介绍:“这是我们新上任的统帅,朝廷公文这几天便到,先过来见过将军。”
“啊……”众人无不睁大双眼,看着长孙缘那俊秀清瘦的模样,表示怀疑,要说是军师他们信,可是将军一职,要能文能武,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啊。
何况那人身边还站着如此一位绝色倾城的美人,该不会又和上次京城来的那位一样吧?
朗逸并不多做解释,反正等朝廷的旨意下来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心情大好地带着长孙缘等人向前走,这一刻,他的心里无比安宁,仿佛看到胜利在向他招手了。
“疯魔了?傻笑什么啊?”长孙缘裹着厚厚的狐裘,嘴里冒着热气说。
“咳咳……这不是您来了,属下顿时觉得阳光灿烂,人生美好,于是就发自内心的笑了。”如今长孙缘也成了他的领头上司,朗逸马屁拍的顺溜极了。
长孙缘撇撇嘴,表示不可置否,却听李世民问:“朗尔如何?”
听到熟悉的声音,朗逸忙收敛了笑意,面色严肃,态度更恭敬地回答李世民:“主子,朗尔受伤颇重,依旧昏迷着,几位内力深厚的暗影轮流给他治疗,军医吩咐,朗尔的伤势不宜长途跋涉,因此只好在此地先照看着。”
“带我去看看!”
“是!”朗逸大喜过望,她可没忘记他家主子还是个医术高明之人。
朗尔住在漠城的将军府中,就是被任命了,他依旧没有搬进李世民曾经住过的代表着一军统帅的院子,而是在自已的小院中继续居住。
这会,军中大部分人都听说来了新的将军,一个个有意无意地站在路边观望,当见到长孙缘那清俊秀雅的模样,以及李世民那惊为天人的相貌时,都份份叹着气,若不是二人养眼,恐怕在就调头就走了。
“你说朝廷派个这样的人来是什么意思?”有人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屑与鄙夷。
“谁知道了,先来了个纨绔子弟,现在又来了个娇弱的小白脸,唉……”
在一众好奇鄙夷的目光中穿过,长孙缘淡定自若,李世民更是面无表情。
朗逸推开朗尔的房门,房间里,万俟恭正给朗尔擦脸,见到进门的朗逸忙打了声括呼:“朗逸。”
“哟,万俟怎么也在这里?”长孙缘从朗逸身边绕过,边走边问。
万俟恭见到长孙缘,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他与长孙缘一年未见,没想到竟然在这见面了,满心激动自不必说。
“怎么了?万俟不记得我了?我好伤心!”长孙缘一副西子捧心的哀伤样,让朗逸嘴角抽了抽。
还以为这位经过一年的成长已经稳重了,没想到他家主子一醒,这老毛病又犯了。
“怎么会?王妃,您怎么来了?”万俟恭忙站起身,将手中的布巾放入水盆中,开始给长孙缘倒茶。
李世民越过他们,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开始静心静气地替朗尔把脉。
万俟恭没见过李世民的真面目,此时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时有些发愣,再看她的动作,以为是长孙缘从来找来的名医,脸上的焦虑也散了些。
李世民撤回手,写下一纸清单,递给朗逸,发号施令道:“让人把药抓齐,煎好了送来,缘儿留下,其奈人出去吧。”
李世民毕竟是李世民,掌权多年,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只是这种气势让万俟恭感觉很熟悉。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万俟恭被朗逸带出了门外,看着紧闭上的房门问:“那位是大夫么?”
朗逸眉头挑了挑,凝思了一会,回答说:“算是吧。”
房间内,李世民将朗尔扶起来坐着,解开他的衣裳,看着他胸前那已经紫的发黑的手掌,眼睛眯着,迸发出慑人的光芒。
“这是什么掌法?”长孙缘惊叫道,一般被掌力打伤虽然也会留下淤青,可是如此严重骇人的还是很少见。
“夜孤的冰沙掌。”李世民肯定地回答。
“夜孤?难道是武林盟主亲自出手?”难怪以朗尔的武功竟然会被打伤,若是叶孤亲临,也就说的过去了。
李世民点头,他将位置让位长孙缘说“我内力还不稳,你来,按照我说的做。”
长孙缘毫不犹豫地上前,然后依照着李世民所说的经脉路线将内力输入朗尔体内,替朗尔将体内的寒毒逼了出来。
“兹兹……”的声音,朗尔胸口上的紫色冒出淡淡的白烟,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长孙缘撤回手掌,将内力归于丹田,吐出一口气。
睁开双眼,长孙缘用眼神询问李世民:如何?
李世民把完脉点头说:“不错,你内力精湛,效果比一般人好多了,只需再运功两次就足以将他体内的寒气清干净了。”
万俟恭将熬好的药端进来,见到朗尔那敞开的衣裳,以及上面淡了许多的淤青,心情澎湃,他急切地跑过去问:“朗尔如何了?”
“把药给她灌下去。”李世民简短地吩咐。
万俟恭面上升起一酡红色,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走他照顾着朗尔,喂水喂药换洗换衣,只是朗尔还未清醒,这喂水喂药就必须用嘴灌下去。
长孙缘一目了然,贼笑着站起身,拉着李世民往外走,嘴里还嘱咐着:“万俟,你慢慢喂啊,别呛着了,哈哈……”
“主子,朗逸忙迎上来,恭敬地对李世民行了一礼。
“嗯,我的身份暂时不必泄露,都听隐的安排。”李世民看着院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士兵,语气不善地说:“才几年,怎么都懒散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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