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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还没有正式宣布我是王后,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王后。”图玉玉笑。
销金一转身掐住图玉玉的脖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了吗,亲爱的,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呀~”
“天真的并不是我,是你。”图玉玉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越发的心虚,销金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娶自己当王后吗?而且那个女人长得又丑又无赖又不守妇道,自己的赌注是不是压错了呢?
销金笑的像夜晚的妖灵,蛊惑人心。“我娶你,不过是觉得好玩。”
“那我弄死她好了。”图玉玉手里拿出一串摇铃。
销金口是心非。“随你。”销金娩媚一笑。
图玉玉却犹豫了,他是谁,他是游戏红尘的销金,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似的换,而他也没有在乎过谁。
谁消失离开谁停在原地,与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你也不在乎孩子吗?”图玉玉捏着摇铃,手腕轻轻的摇晃,铃铛就发出空灵而悠长的声音。
“我在乎吗?”销金反问,眼睛轻轻的眯起来。
图玉玉笑,谁知道呢,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下手杀掉的人,谁知道他在不在乎断子绝孙。
图玉玉慢慢收起铃铛。“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不说这个了。”
销金往前走。
图玉玉也往前大步的走,结果铃铛掉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传出。
不好,响了两次了。
销金看着图玉玉,眸光一点点变的冰冷,一点点变得阴森。
古辰此时正挺着大肚子蹦蹦跳跳的指挥凉星给她端茶送水。
“小苏子~”古辰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金瓶梅》,虽然拿反了,摇摇晃晃好不惬意。
凉星满脸黑线的端着茶,放到古辰的手边。“师姐,你不认识字就不要看书了。”
“谁说我不认识字,你知道什么嘛?这是胎教的书,必须要看的。”古辰朝凉星抛过去一记白眼。
“师姐,你拿倒了。”凉星好心提醒。
古辰干咳了两声。“我是故意的……”
“好吧,师姐,这书是谁给你的?”
“玖阡碎啊。”
“他说……他说《金瓶梅》是胎教的?”凉星被自己口水呛得差点憋死。
“是啊,胎教的,说大人看了这种书孩子也会跟着有教养,有内涵的。”古辰还不懂装懂,卖弄文骚。“这本书,我看啦,写的不错!”
确实有内涵。
黄|书,当然有内涵。
这样的孩子从小就有你和销金这样有内涵,有文化底蕴的父母,从小就受到黄|书的熏陶自然是…虎父无犬子。
淫荡的将来,只日可待。
“师姐,你看这书,他在你肚子里有什么反应么。”
“生龙活虎,今天动了好几下。”古辰笑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突然,古辰的笑容猛的一下凝结了,浑身猛地抽搐一下。
古辰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藤椅一下就翻了过去,古辰倒在地上,桌子上的茶杯,菜盘子,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在地上摔成一团碎片。古辰痛的在地上打滚,感觉心脏猛地一停滞,钻心的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像是身上的肉被人用刀片来回抠割。
古辰一排整齐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咬得破了皮,溢出血丝来。
前一秒还在聊天,这一秒却。
云淡风情的凉星瞬间乱了分寸“师姐~哎呀师姐你怎么啦,千万不能出事啊,你死了我可怎么跟尊上交代,尊上一定会把我烤来吃了的,想我也是堂堂羽族大天使的唯一王子,地位尊崇,我实在不想葬身尊上之口啊!”
古辰疼得死去活来,凉星哭的梨花带雨。
古辰的指甲狠狠掐进自己的肉里。“找玖阡碎。”玖阡碎不只是花瓶还是御医。
“见红了。”凉星几乎傻了,古辰身下见红了。
对!找玖阡碎,那死人妖是御医。
凉星冷静,手指扶着自己的眉心,千里传音。“死人妖,玖阡碎,大美人!快来,凤皇小产了。”
玖阡碎本来正自己泡在木桶里,打算洗一个香香的花瓣浴,听到凉星的传唤之后,整个人直接从浴桶里摔出来,身上又带着花瓣和水珠,整个人身体修长妩媚,连袭裤,内衬都没有穿,直接潦草的披了件袍子。
玖阡碎一转身,传音。“你们在哪?”
“冷宫。”
玖阡碎转身,消失在空气中,留有一抹暗淡的余光。
空气中,尚布满了水汽,袅袅热气从木桶里面蒸腾出来,夹杂着花瓣的熏香。
玖阡碎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冷宫的时候,古辰已经不再地上打滚了,凉星难得聪明一次,快准稳的将古辰砸晕。
玖阡碎快速的把古辰抱到床上,跪在床边,替古辰把脉。
玖阡碎的脸猛地变得铁青,不知不觉,指甲夹着四根银针,朝着古辰的手心和头顶扎去。
玖阡碎的手中的银针在古辰的身上轻盈的游走,若游龙惊凤。
慢慢的恢复常色。“古辰中了巫蛊之术。”
玖阡碎的嘴里,唤的不是姑奶奶,而是古辰。其实,玖阡碎已经不想提,古辰是他姑奶奶的事实了,因为……
玖阡碎对古辰的感情,已经超越尊敬,超越了友情,跨过了自己本该恪守的界限。
古辰淫荡的笑容,无赖的语气,大塌塌的性格,偶尔的小毒辣,小算计。
妖精的世界里,也是有人伦道德的。
喜欢自己的姑奶奶,有违人伦。
“巫蛊?什么蛊?”凉星紧张的在整个屋子里来回兜圈子,衣抉飘动。
“蚀心蛊。”玖阡碎嘴上说着,手里还在不挺的在古辰身上扎针,绝美的脸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蚀心蛊分母蛊和子蛊,古辰身上中的是子蛊,母蛊通常养在铃铛里,如果母蛊撞击铃铛发出痛苦的讯号的时候,子蛊就会吞噬中蛊人的筋脉,在血管里游走,直钻心脏。痛不欲生。母蛊最多活三个月,母蛊一死,中子蛊之人五脏沦陷,血液逆流必亡。”
“那么说师姐只能活三个月了,尊上交代历劫结束之前,这一世的古辰绝对不能死啊,死了之后真的就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了。必须要活到尊上出关。”凉星脸色猛地一下,惨白的像张纸。
“两个半月,她中蛊半个月了。”玖阡碎的汗水,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下来。
“用灵力吸出来,我一万年灵力你九千年灵力,总能拖延四五个月吧。”凉星说着。
玖阡碎扎针结束。“不能。”
凉星抓着玖阡碎的胳膊。“那,孩子怎么样。”
“只是压到了,我刚刚就是再稳住胎气。”玖阡碎很累了,说完之后,就直接那么晕倒在;古辰的床边。
问题是,这个混蛋,刚刚洗完澡,身上尤带着汗滴和水渍,飘逸的长发也凌乱的披在背上。没有穿袭裤,内衬。外衫半遮半掩的穿在身上,露出一小片胸部,和一根赤条条的大腿。仿佛高岭之花待人采摘,媚,且勾人。
一个衣衫凌乱,一个半遮半掩,两个人睡在一起难免惹人无限遐想。
“哐当!”门被生猛的踹开,门板掉在了地上。
一把抓住凉星。“古辰呢。”
“在和玖御医睡觉……”凉星声音抖来抖去。
销金的脸刚刚还因为焦急而面色微红,只是一瞬间,脸拉的那么长,白里透红,红里发黑,犹如雨后彩虹般五彩缤纷。“在睡觉~?”
枉我还担心你!原来已经爬上别人的床了!好你个古辰!
非常好,我销金的好娘子!
销金的目光顺着里屋看去,正好看到古辰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玖阡碎风轻万种的睡在地上,两个人还都是那种疲惫不堪的神态。
销金闭着眼睛,手里拿着扇子轻轻的摇啊摇,嘴角轻轻的笑啊笑。
凉星一看,不妙,大冬天里摇扇子!完蛋了,一准是误会了什么要发火了!“销爷,你冷不冷……”
销金大步走进去,凉星拦住。“销爷,师姐她需要休息,如果休息不好的话,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了。”
“一尸两命?”销金冷笑。“那又如何?”
销金一把将凉星扔出去,衣抉飘飘的走进古辰的卧室里,看见古辰脸,伸手就想抓住古辰的脖子,然后把它捏断。
但是,只是想想就罢了。销金一把抓起玖阡碎的衣领,将玖阡碎整个人拎起来。我舍不得动古辰难道还舍不得揍你么?
“哈——”玖阡碎打了个哈欠,娇媚的脸上是睡意未尽的潮红,迷死人的桃花眼,眼角尤挂着,晶莹的泪滴,长长的睫毛盖在脸上。
古辰说,我长得比玖阡碎丑……
“销爷?”玖阡碎不明所以的看着销金,销金手里拿着匕首朝玖阡碎的脸一点点逼近。
玖阡碎的瞌睡虫一下子被销金吓光了,玖阡碎伸手抓住销金的手。“你干嘛!”
销金冷笑着不说话,让你睡我老婆,让你睡我老婆,睡你大爷,让你长那么漂亮,让你长那么娘,红颜祸水,本大爷毁了你的容。
玖阡碎刚刚给古辰度了真气,体力耗损极大,现在别说和销金对打了,就连一点点灵力都提不起来。
销金用力一按,玖阡碎猛的偏过头去,寒光凛凛的短剑,擦着玖阡碎的脸,就那么直接插进了玖阡碎身后的茶几,擦破了玖阡碎的皮肤。
玖阡碎的脸上缓缓的沁出血珠来,卧槽!本公子沉鱼落雁,花容月貌,举世无双的一张脸竟然被你划伤了,操!
玖阡碎转身,在地上打滚,躲开了销金。
然后销金拿着短剑笑的残忍。
玖阡碎,一边跑,一边往腰里摸,兵器?没带。
废话!澡都没洗好,衣服都没怎么穿,鞋都忘了穿!我怎么可能带兵器出来!跑!
两个人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整个房间,锅碗瓢盆应声而落,家具墙面被戳了数不清多少个窟窿。
玖阡碎不知怎的灵机一动,竟然窜到古辰的床上,恶狠狠的看着销金。“有本事,你上来啊。”
“滚下来。”销金步履轻盈,手指轻轻环绕着短剑。
“你来呀,你来~”玖阡碎紧紧的贴着墙面,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娇笑。
“刺——”是短剑划破空气和发丝的声音。“仓琅琅——”短剑贴着古辰的头皮,割断了古辰的发丝,直冲着玖阡碎那张碧落倾城的脸上飞去。
玖阡碎苦逼的喊了一声妈妈咪啊,徒手抓上那把剑,短剑在里玖阡碎的脸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惊得玖阡碎身上冷汗涔涔。
玖阡碎不知道手中从哪里挖出来的银针,再指尖夹着,蓄势待发。
“等下!”凉星突兀的额一张大脸出现在玖阡碎的面前。
玖阡碎猛的回转了下手腕,差点憋出病来。
“误会。”凉星,看着销金。“刚刚师姐蛊发了。”
玖阡碎这才想起来当务之急是什么,收起银针,直视着销金。“我们出去谈谈。”
销金心猛地一震,蛊发了……
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外。
院子里还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就在刚才师姐还在看……”凉星瞥了一眼贴在地上的金瓶梅,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玖阡碎。“胎教的书。”
销金瞥了一眼所谓胎教的书,脑门上降下来三排黑线,金瓶梅这种书的熏陶,要从娃娃抓起……从没出生的娃娃抓起?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然后呢。”
“然后我和师姐就开始说她书拿反了,她根本不认识字,结果,她还狡辩……”
销金抬头看着凉星。“说重点。”
“重点就是,师姐正在摸着肚子,突然一下,她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眼神特别空洞,然后,感觉就是灵魂都出窍了,差不多僵硬了几秒,然后师姐就捂住胸口喘息,抽搐,后来直接从藤椅上翻了下去,痛的师姐都在地上打滚,后来见红了,后来我不忍心看师姐这么难受,把她打晕了。”
然后玖阡碎轻轻捻了院子里的常青树,冬日的阳光依旧明媚,只是玖阡碎和销金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都冷的让人一抖。
玖阡碎抬起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姑奶奶中的是蚀心蛊,中蚀心蛊的人如果三个月内得不到救治就会死。辰辰已经中蛊半月了。”
销金听着他们说话,闭着眼睛,随意而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我不应该着急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自己都这么讨厌自己,自己过分的在乎古辰的生死了,通常这时候我不是应该贱贱的笑两声然后潇洒的甩甩袖子,然后扔下一句与我何干,就轻飘飘的离开吗?
我怎么会如此在乎古辰这个玩具和这个玩具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知道自从古辰出现在我的人生里之后,我的世界从灰暗惨白没有点颜色,而因为古辰变得色彩缤纷。
如果一个人的世界自始至终都是黑白色的,那么他并不是最悲惨的,因为他不懂什么叫缤纷,不懂什么叫色彩,不懂美好。
可是如果一个人的世界苍白了二十几年之后,突然出现一抹耀眼的光芒,可是她转瞬即逝,而且还是永远的消失,这才叫悲惨,才叫折磨。
从未拥有过一点都不可悲,可悲的是,你短暂拥有后却又很快失去。
没得到之前,你朝思暮想,得到之后,你日日夜夜惶恐失去,失去之后,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体会到真正的生不如死根本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午夜梦回时,那种钻心苦楚……
重要的是,不能失去,不能忍受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就这样离我而去。
如果死神执意将她带走,我就把死神打败。’玖阡碎看着销金,桃花眼里满是冰冷的色泽。“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你知道些什么吧,不然你不可能这么快赶来。”
玖阡碎本来救治古辰就已经耗损真气,后来刚刚晕死过去就差点被销金毁容,被销金追杀了好几圈之后,早就是虚汗淋漓了,累到不行了。撑着困倦到极致的身体,冷冰冰的看着销金。
玖阡碎的笑容多半是媚眼如丝,勾人魂魄,极少像现在这样严肃,更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销金睁开眼睛,那笑容阴森森的。“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我是医者……(虽然是一个闷骚无良的混蛋医者),我要救她。你还要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吗?”
“嗨呀嗨呀,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没有你的话,古辰也不会有意外~”
“没有我的话你现在不会在这说风凉话,而是在屋子里面对着梨花带雨刚刚丧子的古辰。”玖阡碎从来都是媚笑着面对每一个人,从来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咄咄逼人。
销金转身,‘是啊是啊,图玉玉你的举动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忍受过一个人。
我真的很想,让你灰飞烟灭。’销金转身,玖阡碎抓住销金的肩膀。
销金侧过头来。
两个人,就静静的看着对方,一个面含笑容,一个表情寒冷,眼光却好像交织在一起,迸发出火花来。
“你好像逾矩了哟~”销金眯起眼睛微笑着,好心提醒玖阡碎。“小古辰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你好像管她太多了。而我好像也不是你老婆,你是不是管我也太多了点呢?玖御医——”销金拖着长长的调子,质问玖阡碎。
“我是在……”玖阡碎紧紧的咬着唇。“打抱不平?”
“哦?为你的姑奶奶打抱不平?你们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不要对我说她是你姑奶奶,你们两个真的有所谓的血缘关系嘛。你是不管闲事管的太多了。”销金的手里拿着匕首,寒光粼粼,削铁如泥。
玖阡碎的脸上之前被擦破的伤口已经在玖阡碎的自我调节下愈合如初,可是脸上却徒留这刚刚流淌出来的鲜血。“你以为我还会让着你吗?”
玖阡碎的指甲瞬间暴涨,尖锐锋利,却也很美,依旧是那种柔柔的美丽,可是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销金的短剑寒芒一闪,直接朝着玖阡碎的的脖子划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猛地撞击在了玖阡碎修长的指甲上。
销金的短剑向下,摩擦着玖阡碎的指甲,发出电火花。
“慢着!”凉星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两人都动了真格。
“滚。”销金粗鲁的把凉星踹到一边去。
玖阡碎的爪风因为没有即使收回,而险险的抓破凉星的衣衫。
凉星的肩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凉星瞬间就哭的梨花带雨,哭声简直令闻者落泪草木含悲。
销金和玖阡碎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玖阡碎的爪子稳且狠的抓向销金的面门,销金伸出短剑,轻轻剥开玖阡碎的爪子。
销金绝美妖冶的面容上是一贯阴森的笑容,他的步伐如同鬼魅,躲闪着玖阡碎的攻击。可是他在慢慢的喘息。
玖阡碎绝美娇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样的表情真的很不像他,和他柔美的相貌不大符合。
两个人打斗中不断发出撞击的声音。凉星撑着疼痛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不要打了,死人妖,你分不清孰轻孰重么,何必和一个凡人一般见识?早知道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就是灰飞烟灭,神形聚灭啊。”
玖阡碎其实早就体力不支了,汗水滴答滴答的从脸上流淌到脖子里,到雪白的锁骨,到胸口……玖阡碎和销金听到凉星的话同时一震,是啊,这是古辰飞升成妖的最后一世,百世轮回之时,玖阡碎和凉星经常按照夜九白的意思,暗杀古辰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
但是这一世一定要过到夜九白代替古辰历劫结束,出现在人间。
不然古辰的魂魄还没有飞升就被天雷劈了,连灰都不剩。
“我的女人我自然会救,灰飞烟灭也与你无关。”销金稳着自己的气息说。
玖阡碎伸手扶去额角的汗水。“你会救?如何救得,你是精通医理还是有起死回生之术,你所谓的救她就是包庇下蛊之人嘛?”
话音刚落,两个人又继续缠打在一起。
突然,一个茶杯从里屋里飞出来,伴随这一声中气十足唾骂“两个妖人!吵死了!”
茶杯应声而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爆裂声。
凉星,玖阡碎,销金,同时的大眼瞪小眼,被吓傻了的同时保持缄默不语的状态。
一个灰不溜秋的身影迈着英勇且霸气的步伐走到门口,伸手就把梳妆用的直径为半米的铜镜,整个朝玖阡碎和销金的脑袋压过去,两个人一时失神,双双被砸中了脑袋,一股眩晕之感油然而生。
两个血窟窿出现在脑袋顶,咕咕的往外流淌着鲜血。
“你们他妈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嘛!”古辰的脸色惨白,看上去很虚弱……
操!亲你告诉我这么彪悍的玩意能和虚弱一词占边嘛?她和女人沾边嘛!!?
凉星步履蹒跚,走路一瘸一拐,走一步抖一下,走一步抖一下,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摔了一样。
玖阡碎捂着满脸血的脸骂娘,老子只是不小心完了你胳膊一下而已,你个虎逼装什么瘸子?
凉星看着满眼血丝的古辰,楚楚可怜的表情,再加上月白色衣衫上的一小片血红,看上去可怜的不得了。
“师姐……”
古辰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唾沫,触目惊心,让所有人的心都猛的纠结在一起。
接着古辰大叫了一声干毛,这声音听上去不只是很健康而是很强悍……
让所有人的心再一次从嗓子眼吞回肚子里去。
凉星弱弱的说“他们俩打架斗殴……”
“卧槽,你们多大人了还打架,打死一个少一个!滚吧滚吧。”
玖阡碎捂着额头上的血洞发出嘤嘤嘤的娇嗔,“嘤嘤嘤,我花容月貌的脸……”
销金就任鲜血模糊了眼睛,满不在乎的靠在墙上“嗨呀嗨呀,你不是快死了么?”
古辰抄起花盆朝销金砸去。“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怎么你的王后娶回家了,不去好好疼爱在我门口发疯。”
销金轻轻偏了下身子,躲过了花盆,难道说古辰这种症状就叫做产前忧虑症,只有揍人才能缓解她心中的忧虑?
古辰看着玖阡碎。“去打啊,都死了才好。”
然后扯着凉星的胳膊“走,我给你去包一下。”末了还轻轻扫一眼玖阡碎和销金。“你啊,不要总是和他们两个妖孽在一起,会把你带坏的。”
古辰一边拉着凉星,一边和凉星聊天。“刚刚都没有睡好胸口闷闷的…”
“对了师姐,你刚刚怎么样了,孩子有没有一样,心脏还痛不痛?”凉星突然一下担心起古辰会神形俱灭,毕竟如果古辰出事了,伤心的肯定不止尊上,还有玖阡碎。
古辰好像才刚刚想起来自己那一阵阵痛不欲生的抽搐,好像一场梦一般不真切,想起自己最后一抹记忆,是身下那一抹艳红充斥了自己视线。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还在。”古辰轻轻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想起自己来“我那种感觉很像心绞痛,我是怎么了?”
“你中g……”凉星还没说完,销金和玖阡碎竟然出奇一致的打断凉星的话。“风了。”
你中风了。。
凉星呆了一辈子,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幡然醒悟过来,哦!他俩是想瞒着师姐不告诉师姐,师姐中蛊了。
“你们才中风了!我有跟你们说话嘛。”古辰抄起井边的木桶砸去。
玖阡碎和销金猛的往一边滚去,躲过了古辰的暴虐一击。
两个人翻滚的同时还不忘对话一番。
“我怎么发现这一章的辰辰异常暴虐。”
“嗨呀嗨呀,她什么时候不暴虐过?”
“就现在啊。”
销金和玖阡碎眼睁睁地看着古辰慢慢的挽起凉星的月白衣衫,露出一小截纤细的手臂,皮肤拥有少年该有的新嫩,吹弹都可破,更别提刚才玖阡碎那疯狂的一爪,早就让人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了。
古辰沉沉了看了一眼凉星,也就是小矮子命大吧,换做别人的话,整个胳膊都得被这两个混蛋弄废了。
古辰从凉星袖子上撕下来一条布,然后温柔的绑上凉星的手臂。
销金冷冷的笑着。
玖阡碎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娇嗔。“啊~~~好痛啊~~嘤嘤嘤……”然后头顶上的血窟窿异常的配合,立刻像个小喷泉一样,嘟噜嘟噜的往外喷血。
“活该!”古辰咬牙切齿了瞪了玖阡碎一眼,说着狠狠的用力在凉星的手臂上绑了一个蝴蝶结。凉星一瞬间快疼哭了。
第二天,玖阡碎脑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楚楚可怜的望着古辰。
古辰浑身一颤,继续坐在花园里和凉星下棋。
玖阡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娇嗔“嘤嘤嘤……”
古辰扔出去一个黑色的棋子砸在玖阡碎的额头上。“观棋不语。”
“人家好寂寞。”玖阡碎撅着樱唇,可怜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眨巴…
古辰跳起来扯掉玖阡碎的绷带,你就不要装傻了好不好~“我早就知道你是变态,这点伤你一下子就可以自己调节好的!看!别说结痂,才一天时间连疤痕都找不到。”可是销金就不一样了吧,销金是变态不错,可销金是人,不会一天之内就恢复的连疤痕都找不到。他那种目空一切满不在乎的性格会去及时包扎么,他和他的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新婚燕尔,两个人应该踏着雪花,一边观雪一边缠绵吧。
哪像我,只会在雪天里,在御花园和别人下棋。
雪天里,坤宁宫门前,销金竟然还像夏天一样,赤着雪白的足,踩在雪地里,松松垮垮的衣摆拖在雪地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雪白衬托着一抹艳红。
不,当然不是一抹,因为……
销金的扇子丢在地上,掐着图玉玉的脖子,单手把图玉玉拎起来,图玉玉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销金对着图玉玉阴森的笑。
图玉玉头上的首饰被图玉玉甩的左歪右倒,销金的手臂稍微一动,把图玉玉拎到自己的面前,哐当一声,图玉玉头上华丽而冰凉的珠翠掉在雪地上,图玉玉喘息着,咆哮着“你干嘛,疯子!”
“嗨呀嗨呀,我只是想问问你如何解蛊。”销金‘温柔’的笑着,眯起眼睛来,遮挡住自己眼睛里面放射的阴森光芒。
图玉玉咬着牙,那张涂满了鲜艳口红的薄唇艰难的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
销金的手一点点收紧。“贱人,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命令你。”
图玉玉冷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图玉玉的手摸着自己腰间的摇铃,铃铛的形状是六角形,轻轻触碰就会发出声音,蚀心蛊就会发作。
销金看到图玉玉并不老实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图玉玉的手腕,狠狠的掐着图玉玉的手腕,骨骼碎裂的声音一点点传来。
“这个东西不安全,你还是不要随身带着的好。”销金笑的云淡风轻。
“我会杀了古辰!如果你不顺从我的话我会杀了古辰!”图玉玉空闲着的一只手狠狠的抠销金的胳膊,在他的手臂上抠出一条条的血痕。
“反正活不过三个月不是嘛?”销金说着手上又加重了力度。
“可是……我,我……有解蛊之法!”图玉玉脸色已经憋得铁青,销金在稍微加重一点点的话,图玉玉就可以两腿一蹬见阎王去了。
销金抓着图玉玉脖子的那支手猛地松开,图玉玉整个浑身瘫软的跌在地上,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
销金看着不看她,而是凝望着远方的天际,是冷宫的方向。
销金双手背在身后“说。”
“销金别无选择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会让古辰给我陪葬!!啊哈哈哈~”图玉玉癫狂的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疯疯癫癫的笑着,一只手捂着胸口喘息着。
销金看着图玉玉。“说。”
图玉玉笑着“你知道嘛,我乃苗疆之人,苗疆的人最善蛊毒,世人皆说蚀心蛊毒无药可解。可是,我研究出来了一个解法,只是要一命换一命!销金!你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你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放弃自己的性命嘛!你肯嘛,哈哈哈……哈哈哈……”
销金没有犹豫。“什么办法。”
图玉玉笑着“蚀心蛊本来无药可解,这个解法是我想出来的!你大可以杀了我,来啊掐死我啊,这样你的古辰只能等死!”
“你帮我解蛊,我听你的。”销金这么说。
图玉玉得逞似的一笑“说爱我。”
“我爱你。”
“抱我进坤羽宫。”
销金长臂一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到了屋子里,销金站在床边,一松手图玉玉跌在床上“哎呀,好痛。”
销金看着图玉玉,“你这么欺骗自己有意思吗?”
“欺骗自己当然无趣,那么欺骗别人是不是稍微有趣一点点呢?”图玉玉撑着下巴,目光穿过销金,看着不知道是哪里的远方。
“什么意思。”销金慵懒的坐在凳子上,轻轻从腰间拽出一把扇子来,轻轻?e啊?e。
图玉玉依旧躺在床上,不过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你真的很想救她吧,好啊,我告诉你就她的方法,就是以蛊攻蛊,就是把火蛊放在你的身上,然后火蛊会钻进你的血管里,爬到你的心脏上,吸食你的鲜血,然后火蛊会从冰蓝色变成血红色,然后火蛊变成通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一命换一命呢?我尊敬的王上,现在你还执意救她吗?”
“你说呢?”销金笑着反问她。
“嗯,你走吧。”图玉玉翻了个身,不在看销金。
销金也真的是懒得和图玉玉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外走,可是走到门口销金的脚步顿了顿“什么时候,把火蛊给我。”
今晚。
销金这次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销金额头上被古辰用铜镜砸出来的伤口,根本没有被包扎过,看得出来甚至都没有包扎过,没有任何处理,额头上结了厚厚的血痂。
拖着懒洋洋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宫殿,销金的宫殿里造型极为奢华,可是摆设却极其的单调。
除了床,和软榻,然后就是一地的衣服,乱糟糟的。
销金靠在软榻上竟然不知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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