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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冷淡的对娥凰说到,“我叫宁儿!”说着把一个木牌递过来,娥凰接了过去宫女接着说到,“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会负责带你去给公主嫔妃们送衣物!”
“谢谢姐姐!”娥凰结果木牌端详了一番,木牌正面刻着冷婷两个字,背面是浣衣局的字样。
“收拾下,你以后就在浣衣局住了!”宁儿说完,就不再开口,娥凰就转身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说来也只有冷婷给的药箱和一套衣服而已,所以收拾起来也简便。
宁儿把娥凰带到浣衣局,到住处放下东西后就叫娥凰跟着去见这儿的女官报到。和那些嬷嬷不同,这儿的女官看上去还有几分面善,娥凰拜过女官,女官也只是随意的吩咐了几句,就让娥凰好好跟着宁儿,谨言慎行就好。
娥凰拜谢了女官,女官给了宁儿一个牌子就挥手让她们离开,自己又忙着核对书上的名目,宁儿接过木牌看了一眼就带着娥凰离开了,似乎早已轻车熟路。
出来后宁儿才回头对跟在她身后的娥凰说到,“你以后每天都要和我来这儿报到一次,然后才能去给各位嫔妃公主送换洗衣物,这是每天例行的,即使你不用去送衣服!”
“是,明白了!”娥凰依言记下。
宁儿把刚才女官给的牌子拿出来说到,“这个木牌上有我们需要去取的东西和要送去的地方,每天去女官那儿领,因为后宫嫔妃众多,所以这个牌子是绝对不能弄错的!”
“是,明白!”娥凰再次答道。
宁儿见娥凰一直认真的听完了似乎松了些气,接着平淡的说到,“今天还有最后一趟,你是新手,跟着我就好,这一趟我们去万华殿!”
“是!”娥凰低声应道,不多言语的跟着宁儿到交接的地方,宁儿把牌子交给里面的太监,太监看了看牌子,就从身后的柜子里选中了一个从里面把一些衣物拿出来放到柜上,太监在一本名目上做了个记号就把牌子交还给了宁儿,娥凰就在一旁看着,熟悉程序。
宁儿接过牌子后谢过了公公收好就和娥凰端起衣物离开了。
娥凰跟在宁儿身后一路不知道绕过了多少地方,也不知过了多少殿宇,大概是偏南的方位终于到了一个叫“万华殿“的地方,这儿和一路过来的地方都有些不同,居然冷清得有些不合场景时宜,冬季树木凋落是自然,但门户紧闭,看不到人影有几分莫名的苍凉,不明白的娥凰觉得这像是冷宫。
宁儿上前敲了敲门,高声叫道“奴婢们是来给静公主送换洗衣物的!”宁儿话一出口娥凰就惊诧了,居然是公主,公主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一个老嬷嬷,满脸皱纹看上去有些像童话里的巫婆,老嬷嬷见到宁儿就笑了,脸上的皱纹也一下子舒展了不少,看上去比娥凰见过的那些嬷嬷和蔼多了。老嬷嬷对宁儿说到,“宁儿姑娘啊,小主子刚刚还在屋内,你们进去就好!”
“谢谢于嬷嬷!”宁儿说着就带娥凰进去,娥凰对于嬷嬷微微欠了下身就赶忙跟着宁儿进去了,殿上没有一个人,连一个宫女都没有,娥凰实在有些奇怪,这是哪家公主的住处,为什么会凋敝到这个地步。
“奴婢宁儿来送衣物了,静公主你在吗?”宁儿小心的问到。
“宁儿姐姐来了啊!”说着一个小女孩就从里面出来了,面容几分俊秀,娥凰觉得似乎有些神似谁,年龄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眉间有一份女孩少有的英气,一身绣白梅红棉袄把女孩衬托得霎是可人,看来她就是这万华殿的主子了。
“公主,说了很多遍了,公主是主子,宁儿只是奴婢,公主万万不可这么称呼!”宁儿慌忙说到。
静公主轩辕静有些调皮的笑了笑,“宁儿姐姐也真是的,我这万华宫从来没人来过,整个皇宫都没人把我当成父皇的孩子的!”
“但即使这样你也是公主,你是皇上的血脉,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娥凰低低的说了一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一样是公主,为什么她这儿连个人都没有,不自觉的发自内心为这个孩子抱不平,虽然娥凰了解这在皇宫其实很正常。
轩辕静有些惊奇的看着她不熟悉的娥凰,娥凰心知自己失言。
“姐姐是新来的吧?”轩辕静抬头看着娥凰,微微笑了笑,仿佛是事故的大人般苍凉,“整个皇宫谁不知道轩辕静这个公主是有名无实的,他们没有来欺负我已经是客气了!”
娥凰皱起眉头,莫名的心疼!明明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有母亲疼,父亲爱的,娥凰居然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训道,“就算别人不把你当公主,你也知道自己是公主,不是吗?”
轩辕静不解的看着娥凰,娥凰也同样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孩子,严肃而认真的说到,“你既然是皇帝的血脉,你继承了这个皇家的血,你就是公主,没人可以否认,连你的父皇也绝对不可以否认,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你就是公主!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就是公主,堂堂正正的一朝公主!”娥凰惊觉时自己已经说了这么多,看着和自己四目相对呆立在当前的轩辕静,娥凰哑然的闭上了嘴,这次自己是真的失言了,一旁的宁儿也愕然的看着娥凰,半晌没有声音。
“奴婢失言,静公主恕罪!”娥凰惊醒过来登时跪了下去。
轩辕静反应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娥凰说到,“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说,没人敢,你是第一个,但本宫不讨厌!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冷婷!”娥凰回话道。
“冷婷!……本宫会记得你!”轩辕静说完就拂了拂衣袖,语气有一种独断的肯定,似乎有一种无言的气势魄力,“你们下去忙吧!”
“谢公主!”娥凰赶紧起身看看一旁有些迷惑的宁儿,宁儿这才从刚才的一幕中反应过来,冷静的带着娥凰把轩辕静的东西放下,接着把需要拿去洗的收起,再转身回到殿中心,轩辕静此刻已经不见了身影。
宁儿看着门外的雪地转头看着娥凰,没由来的叹了口气说到,“冷姑娘,看来我该和你说说黛昭仪的事!”
“黛昭仪?”娥凰被宁儿看得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居然对一个公主说了那样一番不同寻常的话。
“就是静公主的母亲!”宁儿说着就往外走了,娥凰也只得跟上,总觉得自己似乎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门口的于嬷嬷见宁儿和娥凰出来又客气的笑了笑,娥凰突然觉得这儿也许比那些地方还要好,这样安静平和的活着,又有什么不好呢?
娥凰跟着宁儿的脚步往那些人员密集的中宫过去,过了不少殿宇后宁儿在一个很不合场景的地方停了下来,娥凰之所以觉得不符合场景是因为这儿虽然也还是红墙碧瓦,和那些嫔妃的住所没什么不同,但是有一点却和万华殿一样,就是没有一个人,这种凄清冷漠让过往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绕开些。
“这儿是哪儿?”娥凰不解的问到,为什么会是这番场景,皇宫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但是反顾万华殿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这儿是黛昭仪生前的住所,沁芳阁!”宁儿看着这座没有人气的宅子说到,“这是重建后的地方,本来的沁芳阁已经在三年前化为灰烬!”
娥凰没有开口,本能的觉得还有什么,宁儿接着说到,“静公主的母亲黛昭仪就死于那场大火,就在黛昭仪最受宠的时候!也是从那时起,本来就不受待见的静公主的地位就急转直下。皇宫从来就是新人换旧人的地方,等到时间慢慢过去,黛昭仪的事在所有人心里淡了,也就没有几个人记得静公主这个公主!”
“黛昭仪是怎么死的?”娥凰问到,死于火灾,皇宫的灯火都是有人掌管的,夜里也会有宫人值夜,更何况是最受宠的嫔妃,所以葬身火海这在皇宫而言会是正常吗?
宁儿看着娥凰那双意外明媚的眼睛,似乎淡漠却透着一种看破的伤痛般说到,“后宫的事,能说的、说不清的还少吗?”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娥凰有些不解,这些事她本来就明白,做宫女的慢慢就会明白了,宁儿的提醒真的算是好心,但娥凰怎么都不觉得宁儿非得把这些事说给自己听,娥凰不过是对静公主多说了几句,这些和她的母亲又那么息息相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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