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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凰这一阵也只听到轩辕云兮的脚步声,听到轩辕云兮的声音才惊觉轩辕云兮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眼下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娥凰有点不敢冒然往前走。
“在这儿!”轩辕云兮说到,径直过来抓起娥凰的手,“小心跟着我!”他很清楚自己和娥凰各自的方位,而且他对这儿比娥凰了解得多,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娥凰没有回话,因为根本没有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手已经被拖着走了,脚底不断的有些不平的磕碰,但都在能忍受的范围。眼前都是暗黑一片,所以娥凰所以多少有些提心吊胆,她并是不怕黑,只是面对未知的黑暗,本能的有些担心不安,而轩辕云兮手心的温暖还是给了她一点安慰,娥凰微微安心下来不自觉的握紧了轩辕云兮的手。
轩辕云兮以为娥凰是怕了,安慰到,“你不用怕,这儿是九霄塔地宫,过了那一阵的晃动,现在应该比九霄塔还要安全!”九霄塔地宫起初到现在没有崩塌,那么以后就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事故了。
“我没怕!”娥凰说到,怕黑是幼儿园之前的事了。
“没怕就好!”轩辕云兮希望不是她在逞强,微微加强握着娥凰的手的力道,希望可以让她安心些,这时又恍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轩辕云兮从随着携带的一个锦囊中掏出了一颗珠子,珠子发出的白光瞬间就将周围照亮。
娥凰一时间受不了光芒的刺激就抬袖遮住了眼睛,适应后才放下袖子,抬眼终于看到轩辕云兮那张依旧平和的脸,看上去真的没事了,虽然起初都知道应该已经解毒了,但是现在亲眼确认,心底真的放心了,娥凰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微微笑了笑,柔和得如同暗夜里的柔光。
轩辕云兮也同样看着娥凰,夜明珠的光芒下,只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那微微一笑竟然让他心底有些温暖,轩辕云兮也不自觉的微微笑了笑,温柔到他自己都没察觉。
娥凰恍然觉得气氛暧昧得有些尴尬就低下了头,看着轩辕云兮手中不过拇指大的珠子,问道,“这是夜明珠?”以往娥凰并不关心宝石什么的,所以从没亲眼见过夜明珠之类的。
轩辕云兮点点头,“我一直随身带着,竟然忘了!”这颗珠子原本是皇后关照他带在身上的,本来他也只当是护身符什么的带着,所以时间久了他才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娥凰伸手去摸了摸,似乎有些童心发作了,轩辕云兮倒也没说什么,就递到她面前任由她,娥凰就这样好奇的玩了一阵,这才明白过来就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我们走吧!”
“嗯!”轩辕云兮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也许是错觉,是这光还是这香味造成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几乎又把她当成了她。
有了夜明珠的光照,娥凰和轩辕云兮接下来的路就安全简单了很多,两个人都没有多说话,保持着矜持般的沉默。娥凰一直都低着头却没有看路,把一切交托给了依旧拉着她的手的轩辕云兮,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轩辕云兮停了下来,将夜明珠握在了手中,眼前的光芒消失,而不远处有一道光芒倾斜在地上,就在两人脚下划出一个弧形娥凰有些惊诧的看向眼前比人高的障碍物,“皇上!”只叫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什么。
轩辕云兮没有回答,直接松开了娥凰的手,上前几步穿过一排弧形书架然后拐左过去,娥凰也就赶忙跟了上去,往左走了一阵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直直的通道,通道往前的正中间立着一根高约一丈的六棱雕花柱,顶上固定着一颗直径十厘米以上的夜明珠,四周都是被它照亮。
娥凰往前走到了中心,围绕柱子的四周只有几排整齐排列的书架,木制书架上还有?d字型的金色浮雕,所有书架都围绕着夜明珠绕成弧形,如果没有中间的两个横亘通道将圆形切成了四个弧形,这就是一个圈圈围住的圆形围城。
娥凰走到最近的书架面前,看着那些已经积满灰尘的书卷,知道这儿大概就是已经有些年月的藏经室了,空气中隐隐的霉味告诉娥凰这根本不是保存书的好办法,娥凰随意取下了一本,小心的掸去久积的尘土,封面有字,但是娥凰看不懂,娥凰接着翻开了书页,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白,娥凰又翻了几本,结果还是一样,只有封面,里面都是空白无字。
娥凰有些惊讶,不可能说这是无字天书,也不会是自己眼睛有问题,娥凰想着问一下轩辕云兮就叫了一声,“皇上!”没听到回应,娥凰转身,可是前后四周都没有人影,面对重重围堵没有一丝生气的书架,娥凰有种突然被丢下的失落感,慌乱的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放大声音又叫了一声,“皇上!”
“这儿!”不远的书架后面传来了轩辕云兮的回应,娥凰顺着声音从右边通道走了过去,原来通道并不是直亘而是往一边折过去的,联想到开始的左转娥凰才明白这几条通道画成了一个大大的?d字。
娥凰转过通道就看到轩辕云兮背对着这边的背影,这儿原本就被书架挡住了夜明珠的光线,所以轩辕云兮用他手中那颗夜明珠,照着前面,娥凰依稀看到是一副工笔侍女画轴。
听到娥凰的脚步声,轩辕云兮回头看着娥凰,娥凰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就走了过去,抬头看着墙面那幅画,隐隐有些烟雾缭绕的牡丹丛中,有一个一身金色华贵打扮的女子,画中女子裙裾曳地,飘带斜风,一只手撑着头靠着椅子斜坐着,如墨的黑发高高的盘在头顶,金凤衔珠的华贵发冠簪在发髻上,几缕金丝串珠自然垂下,衬得画中女子高贵却并不媚俗,面容恬静却又不怒而威,半合的双眸却还是透着一种敏锐和寒洌,嘴角微微笑着,透着一丝睿智,仿佛一个高傲的王者。
在娥凰以前看来仕女长得都一样,但眼前这幅画却推翻了娥凰的看法,不止画得很精细,而且生动自然,只是有一点奇怪,就是画中的容颜似乎有些熟悉。
“很像!”就在这时轩辕云兮侧脸看着娥凰这样感叹了一句,不低不高的声音,让听到这话的娥凰感觉心莫名的被触动了一下,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娥凰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的问道,“和谁很像?皇上认识的人?”
轩辕云兮不再看着娥凰而是看着眼前这幅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感叹说到,“你的眼睛和她很像,不是吗?”
娥凰微微有些诧异,这一抬头细看之下真的有些像,只是画中女子那种不怒自威的深邃眼眸,仿佛可以看透一个人般的威仪,不是一般女人会有的,娥凰的眼睛也确实很像,就是那种深邃莫名的静若止水,但是娥凰没有这种君王般的气魄。
娥凰再一次审视画中的女子,心都差点停跳半拍,这幅画根本就画的是她没易容前的样子,那个倾国倾城却遗世独立的绝世容颜,所以娥凰才会觉得熟悉。
但是为什么这幅画在这儿,而画中的女人会不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娥凰保持着表情的平静,但心底已经混乱了,应该不是偶然那么简单,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轩辕云兮看着画中的女子心底也有一番感叹,早在十二年前就香消玉殒的这个女人,依旧在这幅画中保持着她的风华绝代,如果见到这个女人,玄贵妃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人也会自惭形秽,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最倾国倾城的祸水,却又是智慧并重让男人都臣服的女人,这也不对,轩辕云兮有些自嘲的想到,应该遵称她一声女皇。
轩辕云兮低头抬起画轴的下端,画的下角有一个已经开始褪色的印章,那三个字是轩辕云兮很熟悉的人的名字,轩辕云兮登时就愣了,这怎么会是他父亲画的,别说他从没见过他父亲为谁画像,而且画中的人是前朝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上有四句题诗;佳人岂止倾城貌,朝堂威仪君王号。
轻语敢笑须眉浊,挥剑直指天下昭!
娥凰一字字念了出来,这诗的意思娥凰大概懂了,只是这话里行间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一代女皇不成?和武则天一样,“君王号”,“天下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娥凰有了些好奇,诗尾写着三个字,又不自觉的念了出来,“赠煌?!”煌?是谁?娥凰还是一片迷茫。
“玄德元年!”轩辕云兮看着上面的字,是玄女国最后一位女王登位当年?
娥凰看着轩辕云兮抬起的画卷起的角似乎还有字,就伸手去翻开,下面有一排字,却竟然是连续十个乌黑的“悔”“恨”,娥凰很自然的有些被吓到。
轩辕云兮看着这几个字自然也有些惊诧,用指甲刮了些粉末,用手指微微捏了一下,再闻了闻,“是血!”显然这十个字是某人蘸血写上去的,至于是谁,只要看字体,轩辕云兮就明白了。
娥凰差点就松了手,这种事她是第一次遇到,“血书?”到底什么事会这么悔,如此恨,这又是谁写的,为什么要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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