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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离开后长孙鸿才问到,“云兮,我们现在去哪儿?”
“九霄塔!”轩辕云兮说到,“龙临宝塔,凤舞九天,就是说朕要见他们就必须是朕去九霄塔上!”
长孙鸿听轩辕云兮提到了九霄塔,就提醒道“九霄宝塔是先皇建立的,至落成之日,黄觉寺就留下了一条寺规:除了历代主持和寺内得道高僧,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即使是天子,这是先皇亲自认同的,也就如同是圣旨。”
轩辕云兮只是淡淡一笑,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而且九霄塔无非是藏经重地,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约在了这个地方,但是只要不进入地宫就不可能毁损经卷,也就没什么大不了,说到,“我们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也不必叫僧人破例,我们潜进去就是了!”现在谈光明正大本身就不大可能。
长孙鸿想着轩辕云兮这一个皇帝九五之尊做这种事,也不怕到时候被人笑?但这也确实是唯一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走吧!”轩辕云兮说到,“时间也差不多了!”
长孙鸿点点头,两个人就偷偷的从房间里离开,往九霄塔过去。塔底有僧人重重护卫,看上去不比皇宫的守备差,但要难住长孙鸿和轩辕云兮还不到火候。
轩辕云兮那边进入塔内,恰好娥凰就到了寺门口,娥凰轻轻的敲了敲门,不一阵一个小僧侣出来说到,“阿弥陀佛,佛门清修之地,女施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小师傅!”娥凰比了个佛门的手势,很温和自如的说道,“小女子是出门探亲,迷路至此,有些累了,希望小师傅能广开方便之门,让小女子留宿一宿!”
僧侣低头说道,“施主稍等,贫僧回禀了师傅方丈才能定夺!阿弥陀佛”
“多谢小师傅!”娥凰弯腰一个鞠躬,小僧侣就匆忙的往寺内跑去。
过了一阵小僧侣出来说到“女施主请。”
娥凰被小僧侣带到一间厢房,安置下,小僧侣就再道一次佛号,转身离开了。
娥凰关上门,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该做什么,心底说不出是着急还是慌乱,不自觉的走到佛像面前双手合十,对于活在现代的她而言,神佛都是虚幻,事在人为才是真理,但是还是在心底默念了一阵佛号,倒也真的平静了些。
娥凰先灭了灯假装睡下了,接着才打算偷偷的跑出去,还没抬脚走,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口过去,娥凰看清楚是个男人,但是似乎不是长孙鸿或者皇上,娥凰一时间也没敢妄动,直到猜测那个人已经走远才出了门,刚刚走出来却看到寺院的僧侣都匆忙的往一个方向聚集过去,有不少借住的人都被吵醒了,一个个都好奇的往外四处张望。
一个僧侣过来说到,“列位施主,寺院九霄塔有人闯入,众师兄弟已经去护塔了,大家请呆在各自房间以备不测!”
众人都有些害怕了,三三两两的都躲回房间关紧了门户,娥凰也退回去关上了门,直到那个小僧离开,才又悄悄的开了门,溜了出去。
娥凰循着高耸的九霄塔走到了一棵树下,借着树影挡住了身影躲在一旁,百十来个僧侣层层围着高塔严阵以待,虽然此时的塔门竟然开着,但娥凰已然明白以自己这样一个女子根本就进不去,这时的娥凰第一次有些懊恼自急身体会武功可是自己却不记得,所以没办法用。
娥凰虽然懊恼,但还不至于失去冷静,抬头看着塔上的通明灯火,虽然没有任何异样,只有一种平静祥和,但是娥凰却隐隐有些不安,心底担心那两个人的状况。
不一会儿,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僧从塔内走了出来,对众僧侣说道,“阿弥陀佛,塔内一切无恙,各位弟子可以回去休息了!”
“阿弥陀佛,弟子谨遵主持方丈法旨!”为首一个僧侣说完就带着众僧侣归还各处,娥凰赶紧转身背贴着树让整个人和树成为一体,避免被发现。
也不知为何那老僧接着撤走了大部分护塔,自己也离了塔分派僧侣去保护那些寺内留宿者,宝塔的护卫顿时显得松散了太多,但娥凰还是无能为力,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用计引开了守塔的僧人进入塔内,娥凰也没再过多犹豫,抓住这个机会也跟着就进了塔。
娥凰进到塔内第一层,内部和外面所见是一样的,灯火通明,四周的佛像雕塑祥和而安宁,虽然装饰华丽,但却还是保留着佛门的淡泊气息,娥凰只能沿着楼梯轻手轻脚的往楼上爬去,娥凰也不记得自己爬了多少层了,每一层都没有区别,直到到了一个窗被打开,烛火被吹灭了的楼层,娥凰也没去关窗,隐隐听到了上方传来谈话的声音,娥凰就偷偷附在楼梯旁听着。
轩辕云兮苦笑着说到,“父皇,你骗得儿臣和天下人好苦!”谁能想到他那个已经驾崩了十年的父皇根本没死,连他和太后作为他的儿子和妻子的人都不知道。
“贫僧不是轩辕青,贫僧只是皇觉寺守塔僧人,法号悔了!”坐在地上的僧人很平淡的说到。
长孙鸿也很惊讶的看着地上的这名僧人,虽然先皇驾崩时轩辕云兮和长孙鸿一样不过十来岁,但长孙鸿也记得些,但轩辕云兮怎么可能错认!
“为什么,要装死?”轩辕云兮的言语里有些激烈,明明他终于决定原谅他了,因为他死了,可是他竟然还活着!……
“除了为了躲避仇家还能是为了什么!”一阵冷笑声,一个一身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轩辕云兮和长孙鸿面前,端庄如同女子的美貌,微笑间的邪异和魅惑,全身不可忽视的尊贵气质,如同冷月之色的不染尘世,偏是比轩辕云兮多了一份阴邪之美,却又不过。男子低眼瞥着悔了,眼底只有一抹如月冷色,“悔了?真是好笑!以为一句悔了就什么都都了了吗?”
轩辕云兮看着走出来的男子叫道,“闻人于凤?”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和自己都还只是孩子,但即使那时也能预料到闻人于凤到今天的美貌,他本身的清冷高贵气质依旧没有变,变了的只有那种恍然邪魅的带血杀意,但无论怎么说能长成他这样的男子也真的只能说是妖孽祸水。
“许久不见,哦……是十二年吧!”闻人于凤看着轩辕云兮淡淡一笑,只有嘴角的弧度,眼睛却一直都冷冽如冰,“轩辕……云兮!”
轩辕云兮也同样淡淡一笑,“十二年,……确确实实!”两人的气场不相上下,因为他们同样是天之骄子,却同样淡泊世间荣华,只望着一片清宁。如果没有哪些是非,他们可以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不一定,有了那些恩怨,他们一个是权倾天下的仁君,一个是志在天下的复仇者,同样是为情义,却注定背道而驰,相争不下。
闻人于凤不再看着轩辕云兮而是看着地上的悔了,冷讽道,“轩辕青,你先骗了我父皇,现在你居然骗了全天下,在这儿出家为僧,你以为这样就能恕罪吗,就能偿还你满手的血腥了吗?”
“贫僧自知罪孽深重,无以偿还!”悔了微微张开了眼睛,眼眸中只有方外之人的宁静,“闻人太子要贫僧的命,随时可以取走!”
“哈哈……”闻人于凤狂笑出声,“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死吗,轩辕青?”闻人于凤话一落嘴角一抹笑意,一道银光穿窗而入。
“皇上,小心!”长孙鸿挥剑打掉了朝轩辕云兮而来的暗器,“出来!”长孙鸿喝道。
轩辕云兮看着那个被长孙鸿打到墙上的暗器,有些失望,不是她。
随着长孙鸿的话,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闻人于凤身后,容貌和其余三人相比稍显粗犷,最明显的是脸上那一道刀疤,平添了几分犀利和凶狠的感觉,一直都没有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不寻常,有一种孤鹰的阴鹜。
黑衣男人对闻人于凤叫道,“公子!”黑衣男人完全是闻人于凤的反面,相貌和气质上都仿佛是和闻人于凤相生相克,但两人站在一起却那么和谐。
闻人于凤没有开口说话,轩辕云兮也保持着沉默,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过了一阵,中间的悔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悔了这一出声闻人于凤就有些怒了,指着悔了骂道,“就算你怎么装出一副要赎罪的伪善面孔,你也是害我国破家亡的轩辕青,像你这种人血债累累的人,即使念一辈子阿弥陀佛,也抵偿不了你满手的血腥!”
长孙鸿有些担心的看着悔了,又看着轩辕云兮,轩辕云兮的表情却很平静,只有全身冰冷的气场说明他没有不当回事。
悔了坦然闭上了眼,“贫僧一身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闻人于凤对着悔了骂道,“我现在就报我的国仇家恨!”
闻人于凤挑剑过去却不是针对悔了,而是直指轩辕云兮的要害,轩辕云兮似乎早就料到般不紧不慢,长孙鸿想施助被黑衣男人拖住,四个人就一对一的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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