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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说错了!”这个声音来得很是时候,不是别人而是玄烈,整个殿上的人脸色都不好,毕竟这种事相当于皇室丑闻,竟然让玄烈看到,别说轩辕家,恐怕整个真明国的脸都不知要往哪儿放了。
玄烈披了身缟素,上前道,“玄烈拜见太后,皇上!”轩辕云兮抬了下手,玄烈就站起了身,先给皇后上了注香,接着才回头看了眼娥凰,眼里似乎有些不忍和不相信。
“臣妾哪儿错了?”娥凰微微笑了笑,不多理会玄烈的表情。
玄烈道,“枯叶的毒根本不会致命,只能使一个女人永远不能怀孕!除非……”
娥凰心底惊了一下,有人要自己永远不能怀孕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娥凰努力让自己镇定抬头看着玄烈,不知他打算卖什么关子。轩辕云兮不喜欢玄烈看着娥凰模样,就接了话道,“除非还有玄花的花粉,这种药本来无毒,但若是和枯叶遇到,即使是极其少的量毒性也也能和鹤顶红同等,但这种毒药到一定时间就会消失无踪!”
玄烈转头望向轩辕云兮,“皇上还懂这些,本殿自愧不如!”轩辕云兮只是惯常的冷静看不出悲喜。
玄烈说完回头看了眼娥凰,说不出是惋惜还是同情什么的。“家妹生来就对和她名字同名的玄花过敏,凡是十步以内家妹都会起疹子,而玄花花粉必须是新采摘的,所以她不可能用这种药!”
娥凰怀疑地看着玄烈,玄烈笑了笑,“你们可以当堂试试!”
“皇兄,我不要!”玄贵妃已经先叫了出来,娥凰却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玄烈去找玄贵妃那天,她说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对玄花过敏,但不可能留下痕迹。这一局,自己赢不了。
“拿玄花的花粉来!”轩辕云兮很平静地道,小德子慌忙拿来了药,轩辕云兮让人抓住了玄贵妃,药还没过去,玄贵妃就已经哭了,身上也确实的起了红疹子。轩辕云兮挥了挥手,小德子才回来,侍卫松开了玄贵妃,纤巧和玄烈忙上去扶。
玄贵妃嘴皮撇,瞪了玄烈一眼,望了眼轩辕云兮竟然含了一双美目的泪水,大声吼道,“够了!本宫不呆了,不就是皇后死了。害死她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来受苦!”玄贵妃说完甩开玄烈就冲出了灵堂,纤巧忙跟上,玄烈歉意地笑了笑也跟着离开了,一殿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沉默了好一阵,太后开口道,“皇上,这事根本不用查了,除了你这个宝贝黛昭仪,不会有别人了。皇上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真明国是有国法的!”
殿上大部分文武百官偶跪下了,只有长孙忠信和最该有反应的上官家几人竟然没动,似乎无动于衷置身事外。
轩辕云兮望了眼娥凰,娥凰低头不语,这算是半个*宫吧!虽然不至于威胁皇位,但至少会坏了云兮这个皇帝的名声,给他一个偏私之名。
轩辕云兮很久才对殿上所有人道,“关于这种毒药,太后说是冷婷冷大夫给的毒药,那么着就还关系到冷婷冷大夫,所以此事只能押后,等冷大夫回来再审!”
太后追问道,“关系到那个冷大夫,也一样不能纵容了黛昭仪?皇上莫不是有心袒护!”
轩辕云兮望了眼太后,“太后也知道皇后能好转全是冷大夫的功劳,可冷大夫的药里也有问题,太后不信可以去问御医!”这话刚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长孙忠信都不例外,轩辕云兮平静地道,“如果毒死皇后的真是黛昭仪,而又如母后您所说毒药是她给黛昭仪的,那么这件事就必须连她一起惩治!就算是如太后您说的,黛昭仪是凶手,那她也必须活着和同谋冷大夫对簿公堂吧,皇后的死不能不明不白!”轩辕云兮叹了口气,似乎累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皇后的丧事,举国同哀,朕也累了!”
娥凰惊了一下,抬头望向轩辕云兮,冷婷的药怎么会有问题?云兮你为什么要把无辜的婷儿拖下水,冷婷不是那种会在药里动手脚的人。娥凰刚要说,轩辕云兮突然喝道,“来人,先把黛昭仪关进冷宫,十日后冷大夫回来再审!”语气根本不容置疑,在场的人被那种突如其来的气势压住,全部噤声。
娥凰不相信的望向轩辕云兮,冷宫,这是第二次了,云兮你到底想怎么办?你可以这么对我,我不怨不恨,可冷婷要是回来了,那不是就是回来遭罪吗?冷婷的药有问题,怎么可能,那里面最多多了我的血,我的血,怎么会……那天……又是手绢,糟了!
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被算计,牵连了小荷,现在还害了冷婷,娥凰在被人抓前先自己站了起来,小荷受伤还没醒,现在又是冷婷……
“左青青,我不会放过你!”娥凰转头冷冷地撂下话,接着就在众人注视下被拖走了。
娥凰没有哭喊也没挣扎,再一次被关进了寒冰宫,明明是夏末却比以前还要冰冷的寒冰宫。娥凰依旧是在玉婕妤那间屋,躺在床上回想着一切是非,皇后那句话真的对了,娥凰有些恨自己,小荷重伤在床,冷婷也即将受难,都是自己害的……而且,自己说要救云兮,现在也没了机会,娥凰真的觉得好恨……
夜里娥凰根本睡不着,屋里闷热还有蚊子嗡嗡地飞个不停,娥凰好不容易有些睡意……“娥凰!”娥凰感到有一阵阵微微的凉风,“娥凰!”
娥凰本来就睡得轻,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身边有一个身影,淡淡的特殊香味,“云兮!”娥凰赶忙坐了起来,“云兮,你怎么来了!”
娥凰还想问,要问的很多,但已经被抱进了怀里,轩辕云兮贴着娥凰的耳垂,痛惜道,“对不起,娥凰!朕说过,叫你不要来的!”
娥凰用力一掌打在轩辕云兮背上,临说了句,“蚊子!”接着笑了起来,微微歪头靠在轩辕云兮身上,“云兮,你是皇上,不能徇私,太后不可能罢休的,死的是她的儿媳,一国之母!既然现在人证物证确实都指向我了,即使你不这么做,我也会叫你这么做的!但云兮,冷婷是无辜的!”娥凰想到这儿有些痛心,小荷、冷婷一个个为了自己,一个个受到牵连。
“你认为她是无辜的吗?”轩辕云兮叹了口气,“皇后近期的药里都有枯叶,虽然一直都很微的量!”
娥凰点了点头,“我知道,但那些是我,是我的血!”轩辕云兮愣了愣,娥凰继续解释道,“凤凰血,你要找的凤凰血,是我的血,一直以来都是用我的血在给皇后下药!我让冷婷不告诉你的!”
“娥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轩辕云兮忧心地问道。
娥凰摇了摇头,“云兮,我知道我是玄女国继承人,所以我的血就是凤凰血!”
“娥凰,是昆仑玉告诉你的?”轩辕云兮问道,“你根本不用相信她的话,她是个疯子!”
娥凰有些心惊,但解释道,“不是她说的,是我自己记起了,我记起了我是……”
轩辕云兮先堵住了娥凰的嘴,不让她说,接着把娥凰压倒,严厉地道,“你是我的娥凰,其余什么都不是!”
娥凰微微蹙起眉头,可眼前根本没有光线,轩辕云兮不可能看到,娥凰点头又摇头,摸着轩辕云兮的脸颊,“我是你的娥凰,可我不是你要的娥凰!”
轩辕云兮用力抓住了娥凰的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娥凰,哪怕你怎么变,我都不会认错!”轩辕云兮认真地道,“你是我的娥凰,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想好吗,娥凰?”
娥凰突然觉得累,为什么自己非要做那个闻人娥凰,因为自己是那个闻人娥凰,所以自己被冷婷的娘骂自私自利,可如果自己不是这个闻人娥凰,他们谁会需要自己?娥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又这么介意,“我不是你的闻人娥凰!”
轩辕云兮彻底怔住了,“娥凰,你记起来了,记起你是……”
“我说了,云兮我不是那个娥凰,我不是那个你们认为的闻人娥凰,我不是哥哥的妹妹!”娥凰咬住了嘴唇,“云兮,我和她不是一个人,虽然……”
“你们是不是一个人是我说了算!”轩辕云兮捧起娥凰的脸,“娥凰,你相信轮回转世吗?”娥凰摇头又点头,轩辕云兮用额头抵住娥凰额,认真道,“我本来也不相信,可遇到你我相信,相信有生生世世,相信轮回不灭,相信只要遇到,我还是会认出你,只认得你,你是我的娥凰!”
娥凰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信,我信你,不是信轮回!”
“嗯!”轩辕云兮抱住了娥凰的头,“娥凰,你忍一忍,我很快带你出去,以后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嗯!”娥凰没有抵抗力地点点头,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好,如果你不对我这么好,也许我能怨你,怨自己爱上你,可云兮,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你们为我受苦,我真的值得吗?
娥凰抱紧了轩辕云兮“云兮,你要快点!”不是娥凰觉得这儿苦,而是要快点救轩辕云兮,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轩辕云兮不便多留过了一阵就走了,娥凰又再躺下,心底开始回顾所有一切,左青青每次给自己用手绢,前后已经五六天了,按道理如果要害,就算中毒,第一个也该是自己。左青青也不知道自己的血给皇后入药的事,那么她们的目标一开始就不该是皇后,目标应该就是自己,只不过阴差阳错地害死了皇后,而且很好运地还把这个赃栽到了自己头上。
娥凰还想起了那天早上的荔枝,小荷会撞倒自己,难道是她知道,知道我手上有毒,可小荷不可能知道,这应该是巧合,小荷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娥凰怎么也不相信玄贵妃无关,而关于左青青,她之前就是玄贵妃的人,能指使她的只有玄贵妃和纤巧,纤巧刚刚被放出来不久,而玄贵妃最近也本分得过头,难道就是因为一直在算计自己……可如果毒药真的经过了自己的手,为什么自己没事,皇后却死了?枯叶和玄花,手绢上的一定至少有枯叶,那自己难道没接触到玄花,所以才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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