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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凰很快到了晴儿的寝宫,现在皇宫谁不知道一个脸上有疤痕却绝美的皇后,宫女太监都纷纷跪了下去。司琴也问起过,问娥凰为什么不用给左青青的药治好脸,娥凰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对娥凰而言,这脸上的伤就是提醒,提醒自己一次次的过错,一次次的伤害和失去……
“起来吧!”娥凰随意地道,“晴妃在吗?”
“晴妃娘娘去太后的长乐宫了!”
“起驾长乐宫!”娥凰拂袖往长乐宫而去,似乎是要去和太后较劲,司琴和司书跟着大有些不放心。但几个人没有到,已经见太后带着些人气冲冲地过来。
“儿臣拜见太后娘娘!”娥凰莫名有些兴奋起来,还怕你们都不来呢?
司琴和司书也跪了下去,还没说话,太后就给了娥凰一个耳光,“贱人,皇上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做的?哀家就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蛇蝎,野心!你打算骗哀家和众嫔妃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独揽大权?”
娥凰笑了笑,也不理会脸上那五个红指印和火辣辣的痛,站起了身,“太后真会说笑,儿臣何时骗了太后了!皇上昏迷不醒是事实,可本宫又几时说了皇上无事?太后这么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吧!说起野心,本宫能有什么野心?太后哪日可以教教儿臣,怎么才能一生无忧地做到和您一样的位置!”太后脸色一白,几乎气结。
娥凰看见了除晴儿外的其余嫔妃,柳昭媛也在其中,娥凰对她笑了笑,接着道,“柳姐姐你留下评理,其余全部下去!”娥凰突然沉声吼道。
那些嫔妃从没见到上官皇后有这分魄力,所以竟然都不自觉的软了一下。
“你竟敢在太后面前放肆,皇上都不敢,你算……!”李公公尖着个声音,话没完,娥凰已经一耳光过去把李公公打倒在了地上,李公公捂着脸痛得哇哇叫,娥凰现在心底全是火气,掌力自然也足,李公公那半边脸已经乌青发肿。司书自然看出了娥凰武功不低,有些奇异,但之看在眼里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狗奴才,你撒泡狗尿照照,你算什么?主子说话呢,你指手画脚的,还有没有尊卑?”娥凰哼了一声,“真是只没教养的贱狗!”
李公公一脸委屈,太后怒道,“你敢在哀家面前撒野?”
“儿臣不过是管教后宫不懂规矩的狗,也不就只是为了太后日后耳根清净,太后如此激动,儿臣哪儿有不是了?后宫归本宫管,本宫说话才算,就一个奴才,有什么不敢?太后你老人家就别多心了!”娥凰根本不打算把太后放眼里,吼道,“不想受皮肉之苦的全部退下!”既然让我失去了孩子,我还有必要和你们客气吗?让其余人走也不过是不想牵连无辜……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显然轩辕云兮之前不给她余地立了娥凰这个皇后,而现在娥凰是更不买她的帐……她可以用孝来框住轩辕云兮,可这却对娥凰无用……
其余妃嫔都颤颤地走了,娥凰看了眼晴儿,“晴姐姐很知趣,没有也离开!”
娥凰对司琴、司书道,“太后娘娘这么大年纪了,怕站不稳,扶她去前边亭子里稍坐吧!”
“不必了!”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哀家没找你,似乎反而你来兴师问罪了!你这个妖女,到底想做什么?你还敢反了?”
“太后何出此话?”娥凰微微笑道,“本宫就是来通知太后,皇上如今病重在床,而明日祭天是皇上金口玉言许下的,皇家不能失信天下!”
“哈哈……”太后笑了两声,“这不是皇上自己的事吗,哀家可和这儿无关!”
“本宫说了是通知,太后你老也这么大岁数了,本宫哪敢劳烦,要太后您老人家来想什么主意!”
明显娥凰是说她老了,太后气得脸色发青,“你这是扰乱朝纲,你这个妖女!你以为哀家还真拿你没辙?”
娥凰微微一惊,接着微微笑道,“太后你讨厌本宫本宫也是一清二楚!”
“你知道就好!”太后见晴儿竟然很怕的样子,给了个颜色,晴儿稍稍安定些了。“哀家要告知百官,皇上病危,你却一手掌权,让天下都知道你这个妖孽,祸水!别看哀家老了,哀家说话也比你有分量!”
娥凰鼓起了掌,“太后这个办法真是不错,不过太后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娥凰微微笑了笑,却寒冷如冰,“三皇子已经暴毙在皇宫,玄天国现在可巴不得皇城混乱!皇上昏迷的事一旦传出去,您该知道什么叫边关有难,如今您最好掂量清楚!”
“三皇子暴毙,这是怎么回事?哀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娥凰轻笑了一声,“难道晴儿姐姐没告诉太后您?”
太后转向晴儿,晴儿愈发低头,道,“晴儿不知此事,不知道贵妃姐姐她好不好!”
娥凰心底沉了一下,嘴上却还是微微一笑,对头后道,“太后娘娘你久居深宫,不知道的自然很多!你没想过,如果不是玄贵妃死了……”
“你说什么,玄贵妃也……”太后有些惊慌的样子。
娥凰见太后不像在装也没多说,“从她那儿查出了枯叶,和一盆……玄花……”娥凰看了眼晴儿,晴儿低着头,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娥凰淡然一笑道,“如果不是这样,冷婷怎么可能出狱?”
太后有些气还是急,“皇上居然能瞒着哀家这么多事,他眼里终于还是没有我这个太后了,不愧是和他父皇一样的忘恩负义之徒!”
“皇上瞒着太后,不过是不想让太后*太多心!太后你现在该好好静养,有些事你就别管那么多!”娥凰语气越来越冷,很快就像是冰冻一样,太后有些楞,最后说不出话来,憋住了气愤不满。
娥凰笑了笑,又道,“本宫听说太后的长乐宫有株玄花,本宫有兴致想看看,不知太后能否慷慨,本宫又是否有幸!”
“玄花?”太后有些不解的模样,“你看它做什么?晴儿,那株花你不是说死了吗?”
“是!”晴儿道。
“哦,那真是遗憾!”娥凰笑着看向晴儿,“什么时候死的?”
“有些日子了,一个月了吧!”晴儿道。
娥凰点了点头,太后怒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你若是对晴儿不利,哀家不会放过你!”
娥凰呵呵一笑,“太后你可真是宠爱晴儿,儿臣倒是有些吃醋了!既然太后这么喜欢晴儿,那晴姐姐,你这些日子就留在长乐宫好好陪伴太后,太后要是哪儿不舒服了,姐姐可要记得关照好!太后您也是,以后就好好让晴姐姐伺候着,你老就安心养着吧!”
娥凰对柳昭媛道,“柳姐姐,你去晴妃娘娘的柔仪殿,让那个……喜儿收拾些平日用品拿来!”
所有人都明白了,娥凰是要把晴儿和太后软禁在长乐宫,太后有些忿忿不平,娥凰却始终是一个微笑,让人不清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软禁哀家,你这个妖女,到底想干什么?轩辕家的江山绝对不会让你动的!”太后想叫,娥凰突然*近,晴儿大叫了一声,几乎要摔倒,可娥凰又一把抓住了晴儿的手,“柳姐姐,你先去吧,太后娘娘只怕等不及!”柳昭媛犹豫之下还是走了,娥凰这才低声在晴儿耳边,道,“晴儿姐姐小心些,可别动了胎气,你要是不小心摔了,伤了你事小,可伤了龙种罪就大了!”
娥凰话很轻,就像飘着的,一缕缕地却冷寒彻骨,晴儿恐惧地点了点头,“晴儿明白了!”
娥凰回头对太后笑笑,“太后娘娘不必多虑,三天后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等皇上醒了,晴姐姐和太后你就大可安心了不是!”
娥凰笑着退后一步,“司书,你送太后娘娘和晴妃娘娘回宫,小心些!”
“是,奴婢遵命!”司书第一次看到一个皇后敢这么大动静,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娥凰转头就走,心底却痛得难以名状。云兮,你不告诉我,难道是怕我伤害你的晴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我会去嫉恨……不,云兮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他不会告诉自己,他的继承人是轩辕静……我在这胡想什么?……
娥凰回宫就想起了轩辕静,云兮若真只有三年命,那么就是轩辕静即位,那时又会如何?云兮急于和玄天国开战,难道原因就是当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娥凰想了一阵越想越烦,就转而问了宁儿的事,司琴说宁儿现在没什么状况,娥凰也就不多担心了。但连理为什么要刺杀自己或者云兮,她是什么人?在皇宫近十年,她一直都隐藏着,这个女孩也不简单了……只是想到连理,娥凰竟然又想到了比翼,玄烈死了,可比翼还没有,小荷的仇还没报完!但现在不是追究她的时候,还是眼下明天的祭天比较重要……
“传长孙大人进宫,不!……还是本宫去吧!”娥凰想着可以顺便看看冷婷好不好,虽然说人家新婚燕尔,自己去打搅似乎反而不好,但娥凰还是有些不放心!
娥凰和司琴很快出了宫到了长孙府,门上的喜庆气息都还没有完全消去……司琴上前说了些话,看门的人竟然认识司琴,没多久就通报了出来,司琴再扶娥凰下了车,两人进了长孙府。
长孙忠信和长孙鸿都在,神色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两人都行了礼,“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司琴把娥凰引到上方,娥凰这才取下了面纱,反而行了一礼,“本宫此次前来时有时相求,望两位我朝栋梁能借力,以保我朝天威!”
长孙忠信急忙道,“皇后娘娘如此大礼使不得!皇后娘娘如此言重,不知是何事?只要老臣能帮到,必将竭力!”长孙鸿并没有说话,虽然表情上没什么明显不满,但还是有些不大自然的模样,显然对娥凰怀疑大过其余任何想法。
娥凰站起身,接着抬手“两位请起!”长孙鸿和长孙忠信站直了身体。
娥凰道,“想必大人也听到了传言,皇上昏迷不醒!”
长孙忠信道“流言不足为听!”
娥凰道,“此事是实情!”长孙忠信惊了一下,长孙鸿却有些明显怀疑地看向娥凰,娥凰只道,“皇上定下了祭天大典,虽然他如今不省人事,但明日的天坛祭天却还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家不可失信天下,本宫来就是恳求二位,想要知道二位大人是否有良策!”
长孙忠信一脸为难,长孙鸿没多说话,好一阵娥凰才道,“现在只能找人代替皇上,所以本宫希望二位大人协作!”
长孙忠信吸了口气,“这可是欺骗天下人的不忠不义之事!”
娥凰镇定地道,“此事若能天衣无缝,又何来欺骗?若此事不举,照样是失信天下,皇家也一样遭到市井流言,天威受损!”
“可以!”长孙鸿突然道,“这件事必须做,皇上当初已经定下了旨意,岂能更改!”
长孙忠信最终也只能点头,“那老臣就全凭皇后娘娘安排!”
一切商量安排妥帖后,娥凰才又提说道,“本宫此来还想见见少将军夫人,不知可否方便!”
“她身体不适,皇后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长孙鸿很淡漠地道。
娥凰听他这么说就愈发不放心,“本宫和令夫人情同姐妹,她身体不适,本宫就更该探望了!长孙少将军就看着我俩姐妹情深的份上,让我们见上一面……”
长孙鸿似乎还是不情不愿,长孙忠信却耿直道,“婷儿在后院休息,皇后娘娘请……鸿儿!”长孙忠信让长孙鸿带娥凰过去,长孙鸿不情愿也只能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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