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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了?”
“没事，娘亲有什么事情要说?”赵长啸摇了摇头。
“啸儿，今日卫将军说你同他说，你想要习武，是真的吗?”顾晚轻声说着。
“娘亲……娘亲若是不喜欢，啸儿不习武也没有关系的。”赵长啸揪着衣角，似是痛下决心。
“那啸儿可以先告诉娘亲，为什么想要习武吗?”顾晚摸了摸赵长啸的脑袋，很是心疼，这次，她好像太忽略孩子的感受了。
“母亲，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都明白。您说，他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不大懂。后来，我去问了卫叔叔，他说，父亲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有更好的生活，每个人都不再流离失所，也就是没有家，没有父母。我便想，我也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啸儿不想，别人和啸儿一样，没有爹爹。”赵长啸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地说着。
“好，啸儿也和你父亲一样。”不知为何，顾晚被赵长啸的一番话，感动地一塌糊涂。
是啊，保家卫国而死。赵安殷，没有抛弃她，更没有抛弃孩子。他不在了，只是因为保护他们，没有抵挡住敌人，所以才离开了。
总归，和有些人，有着天壤之别！
“还有，卫叔叔还说，习武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我问了，还可以保护娘亲！啸儿是男子汉，要保护好娘亲！”赵长啸仰着小脸，看着顾晚，认真地说道。
顾晚一把抱住赵长啸，一辈子，她都要保护好赵长啸，不让他重复自己的覆辙。
不能寄人篱下，终究是痛苦的日子。
“娘亲，我有有点透不过气了。”赵长啸被顾晚抱着，受不住地提醒顾晚。
“不好意思，娘亲想事情，有些出神了。你若是想跟着你卫叔叔习武，你卫叔叔他若是愿意教你。母亲便也不阻拦你。不过，母亲要告诉你，习武并不容易，你爹爹他其实也不曾习武，只是你爹爹他呀，以前是个铁匠，旁的没有，力气便是常人比不得的。你习武呢，是和学问不同的。不论是风吹日晒，还是天寒地冻，可能都要忍受。你害怕吗?不过，你若是要去，怕了，母亲也不同意你退缩。”顾晚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不怕，啸儿不害怕。”
“好，啸儿乖。”
顾晚躺在床上，想着许多事情。
如今，赵安殷真的离开了。她必须接受。而她，没有银两，虽然赵安殷为国牺牲，又是统领，妻儿能够每年拿到一两银子，可是，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旁的钱财，而赵安殷之前留下的月钱，也不够她买个宅子安居。何况，赵长啸要上学堂，习武，这些，她给不起。只有先在这将军府住下，日后再慢慢做打算了。
若是它能够活着……顾晚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还是心疼的厉害。和当年父母双亡一样，令人痛苦不堪至极。
想着许多，思绪纷乱不堪，过了很久，顾晚才睡下。
第二日。
顾晚想着昨日当面拒绝了卫清风，如今还是要亲自去找他，拜托他教导赵长啸习武才好。不然，就太下人家的面子了。
思及此，顾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这种事事要考虑个妥当与否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头。
“啸儿，你随母亲去找你卫叔叔，拜托他教导你习武。”
“好，娘亲稍等，啸儿很快的。”赵长啸想到可以习武，不知道多高兴。
将军府书房。
“顾娘子、小公子。顾娘子可是寻我们家将军，还请稍等，我们通传一声。”守卫见顾晚和赵长啸过来了，问道。
“顾娘子来了?带着啸儿?”卫清风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眉头一皱，想不出顾晚为何而来。
“让你们进来吧。”
“将军（卫叔叔）。”
“你们来了。”卫清风笑脸相迎。
“将军，昨日你说啸儿要习武，我觉得实在是耽误将军，便拒绝了。后来我又询问了啸儿，他说他确实想要习武，又有自己的想法。昨日想了一夜，还是觉得让啸儿跟着将军习武，是再好不过的。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自是有一身的好本领。啸儿能随将军习武，是啸儿的福分。就怕将军嫌弃啸儿愚笨。”顾晚对卫清风是夸赞到了极点，给足了面子。
“顾娘子哪里的话?啸儿聪慧，若是想学，我自是乐意至极。”卫清风笑着，
“啸儿谢过卫叔叔。卫叔叔放心，啸儿一定会好好学的。”赵长啸连忙道谢，笑得灿烂。
顾晚看着赵长啸笑得如此明媚，心里头的难过，又消散了几许。
“便劳烦将军了。啸儿这孩子，以前也没有什么底子，不过，身体倒也向来都好。我虽然没有习武过，但是也知道习武不容易，定然是要吃很多苦头的。既然啸儿决定习武了，便希望将军莫要心软。”说罢，顾晚看了赵长啸一眼，她不需要自己的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为人处世，他必须要做好。要做的事情，便要做好。
卫清风原本还担心顾晚心疼孩子，让自己莫要让赵长啸吃太多苦头。还觉得有些为难。这习武不吃苦头，那又何意思?却不想，顾晚是担心自己心软。
——
“这习武的事情，将军若是有什么要和啸儿说的，便同啸儿说。或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都可直说。”
“倒也没什么，既然要习武，明日寅时末便到书房后等我吧。旁的，我明日看过再说。啸儿也不用怕，习武虽然不容易，但却是一件乐事。”最起码，卫清风是这么觉得。不论是有什么的不快活，总是有各种法子可以解开。
看着顾晚和赵长啸离去的背影，卫清风有些出神。
赵安殷原本有这么好的妻儿，若是他没有为救自己而死，如今定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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