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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说，这卫清风是真的为了百姓才做的这些，还是为了他们卫家，为了他那个死去的父亲?”惠明帝看着当今太后，亦是自己的生母。
惠明帝极是看不清卫清风，但是卫清风提出来的事情，让他无法拒绝。可当年的事情，让他对卫清风，不得不怀疑。
“皇帝啊，若是你，可会在乎这样的父亲?”
“天下没有隔夜的父子仇，何况，那卫铖死了这么多年，天大的恨，怕也是消了吧?”
“父子仇可以消，可是卫夫人呢?她被卫铖这般伤害，而这些年，卫清风可都他的母亲带大的。”
“至于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卫家，又有何区别呢?卫家不也是百姓吗?”太后摸着手上的白猫，淡然地说道。
“母后的意思是……卫清风可信吗?”惠明帝还是没有定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帝自己斟酌吧。哀家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太后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开始逐客了。
“是，母后安寝。”惠明帝默默退下。对自己的母后，他依旧有些畏惧。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啊。即便他是自己的母后，即便他是皇帝！他也不敢小瞧，若是他们并非亲母子，他必定会杀了。
“太后，安寝吗?”桂嬷嬷见太后很是疲乏，忍不住问道。
“嗯，安寝吧。皇帝啊，这么多年了。还是悠游寡断，若不是如此，我也何至于为他谋划这般多?”说起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太后还是很生气的。如果桓王是她的孩子……
“太后您也该是时候安享天年了。左右，这江山已经在皇上手中，怎么也不会跑了。”桂嬷嬷看着太后殚精竭虑，别提多心疼了。她看过太多的苦痛了。
“你不知道，盛京，那个人不是妖魔鬼怪呢?不到死，我都无法心安。何况，她还不知生死呢。”太后一脸伤心，似是回忆了什么痛苦之事。眼角滑落一滴泪。
“来人那，服侍太后安寝，记得将安眠香点上。”
——
卫清风不在，顾晚倒也没有觉得生活有太多变化，而且铺子刚开张，她每天都挺忙的。
回到家，看看赵长啸的功课，两三天去看一次卫夫人，卫书雨自从知道顾晚有事情要外出。便也不怎么来找顾晚了。
顾晚想，若是日子都这般，平淡又富足，就很好。
——
一路上，卫清风除了想着在宫中会遇到什么情况之外。想的最多的竟然是顾晚。不，顾晚做的点心。或许也不是她做的。
卫清风看着已经空空的食盒，觉得莫名的空虚。
原本驾马车要一个月的路程，卫清风他们赶路，用二十日便赶到了盛京。
“卫将军，今日有些晚了。皇宫大门已经关了。咱们现在宫外的驿站歇一脚，明日去宫中。等圣上早朝后，便会召见于你。你在宫中，咱家把你带到那里，你就待在那里，旁的地方都莫要去。听到什么，也假装没有听到。于你自有好处。”郑公公对卫清风说道，看在卫清风“一片用心”的份上，郑公公觉得，多提点卫清风，也没什么不好的。
“多谢公公提点。”卫清风看着郑公公，想着也许是看在母亲给的赏钱上吧?
“不客气，卫将军是个有心的。想必，皇上和太后，也都看得清楚。好了，咱们去驿站歇着吧。”郑公公笑了笑，对卫清风很是满意！
翌日。
一大早，卫清风便随着郑公公进了宫。卫清风在偏院等了许久，都不见皇上传召。不过，他也不急，不管是真的不得空，还是施压，他都不害怕。战场上生死一线他都过来了。不过是在偏殿等上些时辰罢了。
约摸两个时辰后。
“卫将军，皇上有请。你快很咱家过来吧。”卫清风见是另外的公公，没有多想。
“是，有劳公公了。”
“罪臣之子卫清风见过皇上，皇上万安。”卫清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小的时候，卫家正得盛宠，也曾进宫面圣。只是那个时候，圣上是如今圣上的父亲罢了。
那一年，盛京变天了。
“爱卿来了。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况威北将军也付出了代价。爱卿就莫要自称罪臣了！”惠明帝看着卫清风，感叹时光易逝。
“是，微臣遵旨。”卫清风一板一眼地回答。
“好了，你也莫要紧张。朕召你回来，是看到你写的奏折了。不说旁的，你带的黄统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或者说，你确实是个有本事的。竟是将朕这么多年的心病，给结了。虽然这场仗用了两年多，可是，竟然将匈奴的二王子给活捉了，就连他的亲子也拿下了，而且如今还是质子。”惠明帝一直观察着卫清风。发现自己说起卫铖时，卫清风没有太多变化，放心了许多。
“多谢圣上。”卫清风知道惠明帝是满意自己如今做的这些的，但是，他不了解惠明帝，如今说多，自然可能错多。
“坐下吧。对了，质子如今可是在将军手中?”
“正是，他如今逃不了，也不会死。”卫清风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好，朕看过了。你做的这些，不仅可以保证十年内，甚至是更久，匈奴都不再犯我朝边境。也可以保证我朝西北百姓寒冬严寒不再受苦，同时。又可以开放我朝的盐市。匈奴地处贫瘠，缺少盐，我朝若是开盐市于匈奴，自然极好的。以往，匈奴蛮横，自以为是，死活不愿。如今，质子在手，又有卫将军坐镇，他们也不得不从。”
“圣上谬赞，都是圣上的庇佑。”匈奴啊，两败俱伤本就是愚蠢的选择。
“哈哈哈。爱卿，你这个想法是极好的。但是朕也不得不提醒你。这开市开市，若是只开盐市，未免就太过于狭隘了。”明惠帝洋洋得意地点评于卫清风。
“请圣上指教。”卫清风故作不知，显示自己的不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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