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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风在放门外听着顾晚和赵长啸的对话，想起顾问和赵安殷曾经有多么的柔情蜜意，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涩。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
“将军。”顾晚见卫清风走了进来，忍不住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虽然知道卫清风不会做什么，但是怎么都不自在。
“无事，今日我在一旁守着你们母子便是。刚巧旁边有一小塌。”
顾晚看着不远处的小塌，应是往日用来小憩之用。只不过，对于卫清风来说，那小塌委实有些太小。
“如此便多谢将军。”顾晚轻声说道。
尽管卫清风去了塌上，但是顾晚还是睡在了里头，让赵长啸睡在了中间的位置。
“将军记得门窗关紧些，将衣服都盖好才是。”
顾晚话音一落，便听得外头风声作响。只觉得一冷，顾晚抿了抿嘴，想着今日卫清风在雨中奔波，若是今夜在小塌上歇息，身体病了，那不就是因为她……
“要不，你还是在床榻歇着吧?在小塌上面没有棉被御寒，你又淋了这么多雨水，若是染了风寒…”
“是啊，卫叔叔快上来吧?”赵长啸诚挚地邀请卫清风。全然不知道这般有多么不合礼法。
卫清风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可是人终究不仅仅只有理智。
就今日，今日过了，卫清风是卫清风。顾晚是顾晚，只是他救命恩人的遗孀。
卫清风知道，这么做。已然对不起赵安殷，可是，他做不到无动于衷。等他死后，便去地狱吧。
卫清风远远地躺下了，堪堪用被子遮盖了身体。
顾晚和卫清风都觉得难以入眠。最后，顾晚实在是太困了，这才睡下了。
卫清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顾晚身上有些淡淡的香味，他往日都不曾发觉……
卫清风闻着香味，只觉得是折磨。等卫清风发现顾晚入睡了后，忍不住支起身子，就这么看着顾晚。许久许久，卫清风手都麻了。这才安然入睡。
——
顾晚是听到外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才悠悠转醒的。
顾晚一睁开眼，便看到卫清风近在咫尺的脸庞，连忙起来了。
顾晚看着依旧沉睡的赵长啸和卫清风，看着他们三个在一床被子之下，只觉得无奈又荒唐。
顾晚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帮赵长啸和卫清风掖好被子。便去准备早饭了。
看着赵长啸在卫清风的怀中安然的模样，顾晚有些落寞，她注定是没有享受夫妻和睦的那种缘分。
唐子钦也罢，赵安殷也好。一个是负了她，一个是她有愧于。终究都是错的吧。
“顾娘子，你起来了?”刘婆子见顾晚，欢快地问候。
“刘婆子早。”顾晚见刘婆子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不由地羞红了脸。她还真的是被将军府给惯坏了。
“早，我都把早饭做好了。顾娘子先吃了吧?你家夫君昨日也是累了一天，便由着他歇息吧。孩子还小，昨日怕也是受了惊吓。便也莫要叫醒他了。”刘婆子收拾着灶台，麻溜利索。
“也好。谢谢刘婆子。”顾晚原本也没打算叫醒他们。
不过，将军府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等过来了再叫也不迟。
“顾娘子，我来吧。”从谷起来见到顾晚在清洗碗碟，忙不迭休地区帮忙。
天哪，在这农家小院，她都要忘记自己是仆人了。
“没事，你去吃早饭吧?我顺手洗了便是。往日在风吾镇，我都是自己来的。”顾晚看着着急的从谷，觉得有些好笑。她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好吧……”从谷挠了挠脖子，憨憨地点了点头。心里头越发喜欢顾晚。
卫清风是被赵长啸弄醒的，卫清风原本睡得好好的，赵长啸一醒来，便把被子一掀开，冷得卫清风直哆嗦。
卫清风睁开眼睛，便看到赵长啸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了?”
“卫叔叔真好看……”赵长啸愣愣地回答。
卫清风一时语塞，他往日怎么不知道，赵长啸还有这么一面?
“好了，起来吃早饭，然后回府吧?你书雨姐姐怕是担心极了。”
实际上，卫清风倒是多虑了，卫书雨此时逗弄着自己养的鱼儿，卫夫人没说，她根本不知道昨日夜里，他们未归。
“刘婆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昨日叨扰了。这是一点心意，也不知道该要如何报答婆子昨日份收留，还望婆子收下才是。”卫清风一边说着，一边将卫夫人准备好的银钱袋子递给了刘婆子。
推脱了几番，刘婆子只好收下。
——
“来，让我看看，可是有受伤?”卫夫人打量着卫清风，眼睛已然红肿，想必昨夜没有少哭。
“母亲不必担心，没有大概。只是被雨困住，实在是归不得家罢了。”卫清风轻描淡写，根本不想让卫夫人忧心。
“真的?”卫夫人很是不确定。
“您还不相信我吗?不信的话，你问问顾娘子。”卫清风给顾晚使了个眼色。
顾晚连忙点了点头。
“顾娘子没事吧?还有啸儿?这孩子这么小，昨日怕是受了惊吓。”说着，卫夫人这才想起顾晚和赵长啸。
“没事，多亏有将军，我和啸儿都没有大碍。谢夫人关心。”在卫夫人面前，顾晚始终都有些拘谨。她一直都能够感受到卫夫人的轻慢。
“那就好那就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真的是。晚儿，下次出门，若不是近的，还是把小厮也一并带上的好。出了事情，只有马车夫和从谷一个婢女怎么帮得上忙?”卫夫人正色道，往日顾晚推脱她便也懒得管，如今出了事，说什么也不能由着顾晚。
“我都听夫人的。”说实话，顾晚也是心有余悸。
若真的没有遇到卫清风，那雨下了这般久，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马车夫搬救兵回来。
“好了，既然我没事，母亲也不必担忧了。”卫清风扶着卫夫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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