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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他说盛京繁华，也说盛京衰败。有些话很高深，我还不是很懂。不过，母亲，我越发觉得卫叔叔很好，他与母亲正好。父亲…父亲也很好，只是啸儿总是不大记得。”
提起赵安殷，赵长啸不免有些难过。在赵长啸的心中，赵安殷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他知道有这个人，曾经保护了他，可是他来不及了解他，他已经走了。
很多时候，赵长啸都是从卫清风那里寻找在赵安殷那里的缺失。
“乖孩子。好了，收拾一下，去用膳吧?”顾晚也有些哀伤，赵安殷是命苦的。帮赵长啸弄了弄衣衫，心里头又满满的欣慰。
“夫人呢?”卫清风回到院子的时候，发现顾晚并不在，有些着急。
“将军不用担心，夫人她去找小公子了，说是您回来了，让您直接去用膳。对了，还没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那婆子笑得满脸褶皱，那些赏赐，可不是白拿的！
“什么?你是说…夫人她，有孩子了?”卫清风不确定地反问。
“错不了，叫郎中看过了！就在上午，老夫人和大姑娘都知道了。”
“那她还去找啸儿，简直是胡闹。”说着，卫清风便一溜烟地往赵长啸的院子去。
卫清风皱了皱眉头，很是疑惑，快步去了膳厅。
凑巧的是，卫清风和顾晚，倒是在半路相遇了。
“娘子，你有了孩子，怎么改乱跑?”卫清风一看到顾晚，便扶住了她，小心地不得了。
“那里就这么娇气?何况，我是来找啸儿，在府中呢，那里算是乱跑?”顾晚有些无奈，她想过卫清风会小心些，没想到是写到紧张。
“卫叔叔。”赵长啸看着卫清风，很是恭敬。
“啸儿，你莫要误会，我是怕你母亲她没有看好自己……”卫清风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当。
“没事，卫叔叔关心娘亲，我也是的。”
“好孩子。”
卫清风一直都很喜欢赵长啸，以前是因为他是赵安殷的儿子，而且能吃苦又聪慧，如今，因为他是顾晚的孩子，那便更是在乎了。可孩子多是敏感的，卫清风也怕自己若是做的不妥当，赵长啸心里不舒服。
——
“你明天就要回盛京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要多久，许是两三个月后了。”顾晚依偎在卫清风的怀中，很是不舍，他们成婚不过三个月，就要分别了。
“你不用担心，母亲和书雨会一直配着你的。原本也不想让你舟车劳顿，可是…这孩子来得就是这么凑巧。圣上让卫府即日回京，推脱不得。一路上，你若是有什么不适的，一定要同郎中说，切莫为了赶路，累了自己和孩子，知道吗?”
卫清风摸着顾晚的脸，轻轻地摩挲着，极为不舍。
让他就这么放下顾晚去盛京，若不是抗旨是杀头的罪名，他怎么都不愿意让顾晚这般。
他只能把自己的得体随从都留给顾晚了。
“知道了，这几日，你都是这么和我说的。我又不是啸儿，啸儿他也懂事了！你呢，也要小心才好，有句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你在圣上面前，也要小心。你为了我，得罪了镇司大人，就算你摆平了他，可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反咬一口。
还有盛京的事情，我听母亲河程管事，也说的七七八八，那里的人，我都觉得不大好，反正，你要小心就是了！”
因为有孕的缘故，顾晚更是多愁善感起来，说了几句，便掉眼泪，总觉得卫清风去了盛京，会受罪。
“怎么还哭了?我都要心疼死了！不哭了，嗯?”卫清风吻着顾晚的泪水，心疼到不行。
“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顾晚叨叨絮絮地说个不停，最终还是累了，在卫清风的怀中便睡了过去。
卫清风低头看着顾晚的睡颜，就这么拦着她，满足地笑了。就算是手酸了，也不舍得把顾晚放开。
“孩子，你可千万不要折腾你的母亲！不然，等你出来，我可是要罚你的。”
次日，卫清风不忍心叫醒顾晚，也怕她榕自己走会哭的难受，便悄悄地再顾晚的额间落下一吻。
“母亲，您放心，等我回了盛京，一定会替您打点好一切。啊晚和书雨，就拜托给您了。”卫清风看着卫夫人，郑重道别，心里头，最放不下的，还是顾晚和孩子。
“你放心，不管我对顾晚如何，她肚子里头，可是有我的乖孙，怎么，我都会照顾好她的，何况，你还留了这么多人保护她！倒是你，此番回盛京，定然有很多人阻拦，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大哥，一路顺风。”卫书雨说着，又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盛支农一眼，倘若不是卫夫人和卫清风在，卫书雨估计就扑在盛支农的怀中，依依不舍。
看着卫清风和盛支农越行越远，卫书雨竟是落了泪。
“书雨，回去吧。不用担心，很快，我们也要回去了。那个，你出世的地方。”卫夫人神色倒是平淡，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内心。
“母亲…”卫书雨搀扶着卫夫人，感受着卫夫人的伤感，终究是不能感同身受。
她母亲的经历，她没有。
“书雨啊，母亲知道你喜欢哪个盛支农。可是啊，自己的喜欢，若只是一厢情愿，到最后，伤的人，只有自己。你的亲事，大抵也不怎么由得卫府，到时候…你多半，还是会和盛支农成亲。但是母亲希望你明白，不论再爱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知道吗?”卫夫人拍着卫书雨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言语间的沧桑，让卫书雨心中一颤。
可是，她还是在心中，选择相信盛支农。
——
“夫人，您醒了?”从谷一直守在顾晚身侧，见顾晚醒了，忙吩咐人准备。
“将军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将军莫不是已经走了?”
顾晚拉开被子，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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