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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
两个人坐在草地上，无言地看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为人臣子，向来不易。何况，还不是位贤明的君主?
马车走的不急，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到了盛京。
另一边，顾晚她们，也出发了。
“这里，算下来，也住了十年了，以前，总是想着要回盛京，如今，要离开了，竟是觉得不舍。”卫太夫人看着在临扬镇的家，心中生出不舍来…她往日，从没有这般。
“母亲，您不是盼了许久的盛京吗?如今要回去了，倒是不舍了?若是不舍，找个时间，回来便是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卫书雨看着卫太夫人，有些无奈。不过，心中的不舍，不必卫太夫人少，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在她心中，临扬镇倒更像是她的故乡。而不是那个陌生的盛京。
“母亲，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我把父亲的排位带走了。可是……父亲终究还是埋葬在这房土地。”赵长啸的意思显然，他日后还是想回来。
“会的，若是得空，我们还是要回来的。回来祭拜你爹爹，这里有你花姨姨、刘婆婆、兰兰，还有你的同窗，人的一生那么长，我们总是能够回来的。而且，指不定那一日，我们会在盛京相遇也不定。”顾晚安慰赵长啸，心中却也期盼这么一天。
——
“微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安。”盛支农和卫书雨回到盛京已经是下午时分，本该来日上朝，但是圣上急招，他们便都赶到宫中去了，也不知道为何这般着急。
“都起来吧。”惠明帝看着御案之下的两人，心中是比较满意的。
“谢圣上。”
“来人呐，赐座。两位爱卿风尘仆仆，从西北回来，甚是辛劳。”早在看到奏折的时候，惠明帝便是尤为满意的，把这件事情交给这两个人来办，他果然没有看错。
“是微臣的本分，微臣与卫大人在西北，想到能为圣上分忧，便觉得值得。”盛支农看着惠明帝，捡着他喜欢听的说。
“微臣与盛大人想法一致，更是欢喜百姓有此贤明的君主，是臣的福分，更是天下的福分。微臣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罢了。”
惠明帝听了，只觉得舒畅！
“好好好，你们做的很好！你们二人，帮朕做成了这么一件大事，说说，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惠明帝一副豪爽的模样。
“微臣一心为圣上效力，不求回报，何况，圣上开恩，准许卫氏举家迁回盛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微臣怎么敢再要赏赐?”
“诶，那是另外的事情，你的功劳，当的更多！罢了，先不说你，那支农有什么想要的?”惠明帝倒是一副送不出去礼的烦恼模样。
“圣上，微臣在你身边这么些年头，虽不算长，可是臣是怎么样的人，您应该也清楚才是。这赏赐，向来不是太紧要。何况，往日圣上赏的也够了，若是太多，微臣怕是娶亲都难。”盛支农这也算是又表现了一番风流。
“说到这个，既然你们二人都尚未成婚。不若，朕替你们二人赐婚?”惠明帝看着盛支农，一副还是你懂朕的表情。
盛支农确实懂，不过呀，这会他并不是刻意的。
“回禀圣上，微臣已经娶妻了。原本是要随臣一同回京的，但是出发前一个月，臣妻有孕，胎儿尚未稳定，便等着胎相稳些再出发。如今，应当已经上路了。多谢圣上的一番心意，微臣感激不尽。”
惠明帝的脸色瞬间变黑了不少，不过，他还是尽量克制了一些。不好让自己的赏赐，有所图谋地，那般明显。
“哦?是那家的姑娘，怎么此前，都不曾听说?”惠明帝心情也稍稍平复了许多，既然是在西北成亲的，至多，也就是个镇司之女。
不过…他没记错的话，临扬镇的镇司，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是个孤女。”卫清风感受着惠明帝的变化，他知道，他娶妻，总是有些触动他的。若真的是周梦柳，虽是助力，也是圣上心头的刺！如今，他娶的是顾晚，未必不好。
“怎么…会娶了个孤女?”听到是个孤女，惠明帝安心了些，可是，却更是好奇。
“回圣上，此事繁杂，而且，总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圣上日理万机，臣不忍让圣上操心。”卫清风一番话，总是先说得好听。
“不妨，你说吧。”
“是。原本，微臣是与那个镇司之女定亲了的…可是，那镇司之女实在是或许善妒，因着臣待臣的救命恩人的遗孀和孩子好些，她便不愿，甚至于觉得臣与那遗孀有首尾。后来，她丧心病狂地给那遗孀下药…唯有与男子合欢可解……我，我不能看着那人死了，便…如此一来，臣心中也是过意不去，何况，镇司之女这般，或许不妥当了些。但是那遗孀，平日里，便是温和有度的女子。成亲了，倒也与臣，心心相印。”
说起顾晚的时候卫清风眼角带笑，尽管在惠明帝面前，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竟是有这等事情?那镇司，是怎么教导女儿的?一个官家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当真是连脸面都没了！”惠明帝听了，只觉得生气，那人这般做，全然不受规矩！
“圣上息怒，那镇司之女，自幼丧母，到底也是被宠坏罢了。好生教导，应当也没什么…只是，那镇司大人，却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微臣觉得，他颇有怪异，只是…微臣查探了，多是些小事，可是…这也是怪异之处。微臣不敢妄下断语，还望圣上决断。”盛支农毕恭毕敬地说着，将决定权，都交给了惠明帝。
“竟是有这等事情，你给朕查探清楚！朕此前便知道这个镇司不简单，倒也只是觉得厉害了些，若是做了什么勾当，便容不得了。这镇司，换个人做也罢。这件事情，便还是由着你们二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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