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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这么想便好。这便是顾氏吧?长得真是水灵,行事也是有礼的,来人呐,将哀家的娄金点翠簪拿过来,送给顾氏。祝愿顾氏能够平安产子,一切顺遂。”太后也注意到了,顾晚和自己,是有些像的……虽然不确定,可是她不介意,先对她好一些。
“妾谢过太后,妾受之有愧。”说着,顾晚便打算起身。
“诶,你可别起身,不然我这送礼的寓意便变了。对了,可是双胎?瞧着肚子格外大些。”太后不自觉地多问一句。
“回太后,正是。”顾晚乖乖地答着,心中却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转瞬间,又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这便是书雨吧?真的是长大了,瞧着是个可人的女儿,素素啊,你是个有福气的。”说着话费时候,太后的神色显然暗淡了下来。
卫太夫人知道当年太后是失去过女儿的人,一时间,也有些心疼她。
“太后莫要难过。”卫书雨这会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但觉得,竟然伤心,便是要人安慰的。
“好,好孩子。”太后突然觉得,卫家的孩子,都是个好的。卫清风正直能干、痴情不改,卫书雨瞧着也是个疼人的孩子。都说张素素过得不好,西北是个苦寒之地,可是,盛京里头,谁家的子女,有这般的好呢?
就她而言,几十年来,她感受的亲情何其寂寥,如果,如果真的她,一定尽她的所能,对她好。
太后不由地看向顾晚,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小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不管是不是她,定然是一个好母亲。或许,是她的孩子给她的一些念想呢,怎么样,她都要捉住这个机会。
太后这般安慰自己。
卫太夫人原本担心卫书雨这番话会冲撞到太后,见太后没有生气,反而还夸了卫书雨,松了一口气。又见太后看着顾晚,心中生疑。
“皇后驾到。”皇后在宫中深入简出,每日只是在自己的院子处理后宫琐事,今日本不愿来的,但是……既然太后都见人了,她不过来,外面有些不给太后情面的意思。何况,卫家的家眷,不正是入手卫清风的好入口吗?
太子虽然平庸了一些,但是却也有争夺的可能。
为了让惠明帝对自己放下戒心,她付出了许多。可是……总是不能一味地退让的。
“见过母后,母后万安。”皇后缓缓地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倒是姿态万千。太后对这个皇后是很满意的。也不枉费她当年的千挑万选,倘若不是贤妃,惠明帝的帝皇之位,应当更是稳固。
“皇后来了,起来吧。”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快都起来!”
“谢皇后娘娘。”皇后一向仁孝,怎么也不会为难着旁人,许是见到的人都挺是和善,顾晚觉得,皇宫不怎么怕人了。
“卫太夫人好久不见。”不过又是几句寒暄。
几个女子就这么绕着家人、孩子琐事开始聊天。倒是很像寻常的妇人家。
只不过,到底还是不同,语气间的过分恭敬和拘谨,自然不同。
“皇上到——”虽然说是面圣,顾晚却是以为圣上不会来的,没有想到。
“顾氏,你如今是双胎,不用行大礼了,圣上宅心仁厚,定然不会怪罪于你的。”太后见顾晚正准备起身,忙说道。
顾晚有些促狭,不过还是起身,微微服了福身子。
“皇上万福金安。”
惠明帝倒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太后发了善心。左右也不重要,不过,倒也是多瞧了顾晚一眼,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卫清风这般痴心?倒也不算绝色。
“都起来吧。”
“微臣见过太后,皇后娘娘。”跟在惠明帝身后的卫清风和盛支农异口同声说道。
“起来吧。”
卫书雨原本端坐在一旁,听到了盛支农的声音,忍不住眼前一亮,抬起了头来,可是一想到这是在皇宫,便又微微和首。只是眼神,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了盛支农。
她已经许久未见盛支农了!自从西北一别,便再也未见。回到盛京,也不见盛支农找她。她有时候都觉得,盛支农把她忘记了。可那般想是多么痛苦……
她便告诉自己,他很忙,总有一日会再相见。
果然,今日便再见了,卫书雨的嘴角不由上扬。
只是,盛支农却是只是瞥了卫书雨一眼,仿佛不曾认识一般。
“母后。”
“皇帝来了。”太后见到惠明帝也是欢喜的。说来,那日的事情之后,惠明帝便少有来见自己了。她老了,总是比往日更加的顾念亲情。
“母后说着什么呢?竟是这般欢喜?”惠明帝今日心情很好,加上上次的事情过去了许久,对太后的怨恨也淡了许多,何况在这么多人面前总是要是一副父慈母孝的模样。
“说着一些西北的趣事呢!你别说,倒是比宫中有趣的紧!”太后这番话是真情实意的,听着卫太夫人和顾晚等人的描述,她当真觉得,循规蹈矩的皇宫,了无生趣。
“是吗?若是母后愿意的话,今年咱们也可以去西北走一趟。”惠明帝随口说道,他只当太后是说说罢了。
惠明帝并不是什么孝子,对太后的喜爱越是不甚了解,只当是官话接着便是了。何况,就算是去,也没有什么难处。
“如此也好,若是要去的话,臣妾到时候好生安排着,定然让圣上和母后都满意。”皇后见到惠明帝是很欣喜的。虽然惠明帝不怎么喜欢她,可是,年少时,她也是一腔热血,也曾经是蜜意柔情的,即使是现在,她也贪恋着惠明帝能够对自己上心一些。
“皇后操心了。”惠明帝淡淡说道。
“卫太夫人如今回来了,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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