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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起来了。”卫书雨过来，她如今要嫁人了，自然是要学一些规矩，不能委屈了卫书雨，可是卫家的门面，也是要维护了。卫书雨做不好，总归是让人耻笑。
“你怎么过来?不是要学规矩?”顾晚问道。
“嫂嫂，已经下学了，加上今日我表现好，姑姑更是早放我下学了！然后我就想着过来找嫂嫂。”卫书雨这也算是扯谎不打眼。
明明是卫太夫人知道顾晚醒了，让卫书雨过来拖住顾晚，莫让她去想卫清风的事情，顺便暗示一下。
“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嗯?”顾晚摸着肚子，准备去院子后台走走。
卫书雨赶忙上去扶着她。
“就是，我想问问，生孩子会不会很可怕。我…我既然要嫁人了，自然也要生孩子，可是我怕，不过，若是有些啸儿这般懂事可爱的孩子，实在是熨帖。”卫书雨…还是这般不腼腆。
“你呀，姑姑是怎么看出你学得好，还让你提早下学的?”顾晚失笑。
卫书雨很是羞赫，天哪，她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哎呀，嫂嫂，那些规矩是学给外人看得，你不是外人呀！您说说吧。”
“其实呢，是辛苦的，你想着啊，肚子里头装着个孩子，就像，你每人要带着最重重的什么，是很累的，而且还会抽筋和呕吐。有时候真的吃不下去什么。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啊，等孩子了，看着它那般的可爱，你的心都要化了！只愿意护着他，那些苦，算什么呢?何况，它是和自己爱的人生的，不论如何，都觉得心中甜蜜。”说话间，顾晚满脸幸福的模样。
卫书雨听着顾晚的话，是觉得有些害怕的，可是后面说的又没错，是啊，和他的孩子，想想就欢喜！
“你们可要乖乖的才是，不然，等你们出来之后，我就不疼你们两个了！”卫书雨对着顾晚的肚子说道，一副认真好笑地模样。
两个人东拉西扯，卫书雨忽悠着，顾晚倒真的没有想起卫清风。只是，时间到了，总是要过问。
“怎么今日将军还没有回来?往日都不曾这般慢。”顾晚来回踱步，担忧地说着。
“夫人您还是坐着吧，指不定，待会将军就回来了。还有啊，二姑娘今日不是说了吗?朝堂近来事务繁多，将军忙碌一些，也是正常的，您就不要太担心了！”程管事将饭菜拿了上来，自然而然地说着。
“也是……你们两个小淘气，饿了就要吃，那我们就吃着等你爹爹吧！”顾晚说着，却是极致温柔。
从谷在不远处见了，觉得很是神奇。自从顾晚有了身孕之后，顾晚变了许多，变得更加温柔，更加细腻了。浑身的气度都变了。
“夫人！将军派人来说，朝堂有太多事情要做，大抵会有三四是不能回来的了。让您不要担心！”等顾晚吃完了之后，外头的人才适时地进来禀报。
顾晚有些愣住了，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几日后，事情终究是暴露了。顾晚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难过自然还是有的，可是她知道，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护好肚子里头的孩子。
好在，卫太夫人、卫书雨，还有啸儿，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夜里，一个人入睡的时候，顾晚还是不免落泪，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安……
濡湿的枕巾，在夜里显得微凉。
转眼间，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顾晚——要生了。
午间休息之后，顾晚便觉得要发动了，告诉了从谷。卫嬷嬷安排好了一切，郎中、太医、医女、稳婆，热水都烧着！
就等着顾晚生孩子了，虽然知道顾晚生过一胎，可是双生胎，总归是更加危险一些。
“慢…慢些…”怕孩子生不出，顾晚如今正在房中慢慢地走着，可是这般也是疼的。可是太医说了，孩子有些大，总是要稍稍走动一会。免得躺下后，实在是出不来了。
太后若不是碍于身份，当真是要跑到卫府去看看顾晚的！顾晚要生了，她的曾外孙啊！
太后跪在菩萨前面，口中念念有词，希望菩萨能够保佑她的外孙女能够平平安安的！
“啊……”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感，终究还是来了……
顾晚咬着口中的帕子，暗暗发力，只盼着孩子能够乖巧一些，早点儿出来才是。
一个时辰过去了，孩子才出来一个头，可是顾晚已经觉得没什么力气了。
“怎么回事，真的是！”卫太夫人这会也着急了。
“快，把参片给夫人含着……”稳婆如今也是着急了，虽然一个时辰不算太久，可是…夫人肚子里头又两个孩子，若是真的太久了，孩子在肚子里头，总是太危险！
——
而卫清风此时，顾不得什么，急急忙忙地便往卫府去，他怕极了。
昨日，他做了噩梦，他的阿晚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并不急着赶路的军队，愣是今日抵达了盛京。
他也来不及回禀圣上，他现在要回卫府，他必须看到顾晚，才能够心安。
何况，三个月过去了，顾晚，也许在生产，他…他怕，怕极了。
“将军，您回来了。夫人这会正在生产呢，您……”
卫清风听了，心头一跳，那个梦。卫清风加快了脚步。
“母亲！”卫清风来到自己的院子，果然听到了凄厉地叫声。
“你怎么回”
“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阿晚怎么这般叫着，她没事吧?”卫清风没有回答卫太夫人的话，而是满脸畏惧地问着，声音微微颤抖。
“没事……会没事的。”卫太夫人语气踌躇。
卫清风却是顾不得什么了，随着耳边顾晚的喊声再次响起，他冲进了产房里头。
里面真的是腥味极重，很多很多血。
“阿晚，我来了。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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