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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两国暂时处于议和状态,战事逐渐平息,而赵构也开始转变了。赵构的前半生,命运多舛,流离失所,还被赶出过海,简直没过一天舒畅日子。偏安一隅之后,他深知民生之艰苦,暂时的安定来之不易,于是特别发起节省,以匡复全国。当然,那时南宋国库非常空虚,想奢华也奢华不起来。
新盖的皇宫在杭州城凤凰山麓,粗陋得让人笑掉大牙。我们无妨对比一下,北京紫禁城声称有房子9999间半,实际上也就7000多间;宋高宗的皇宫总共也就十来间像样的大殿,跟紫禁城比起来,只能算是茅草房。
如今全国暂时太平了,有大臣提议扩建宫廷,造300间房子,宋高宗大笔一勾,减去了2/3。或许他在想,我当年在海上流浪的时分,没房子住都挺过去了,如今国用不足,有十来间房子遮风挡雨就可以丁。这还不算狠,古人管当官的叫肉食者,管老百姓叫蔬食者,宋高宗却带头茹素,不要山珍海味,也不吃肉,只吃青菜豆腐,以节省国用。
并吩咐宫中御膳总管尚食刘娘子宫中饮食以青菜素食为主,节约费用。不过尚食刘娘子厨艺精湛,就算是简单的青菜也能做出美味的佳肴来,所以赵构的宫中饮食还算过得去。
那时的凤凰山麓,山高林茂,植被丰厚,乌鸦特别多。这些乌鸦叫得适当凶猛,弄得皇帝黑夜睡不着觉。白日上朝时,百官的声响盖不过乌鸦的叫声,皇帝说句话也得嚷嚷才行。这也太不像话了,怎样办呢?
宋高宗找来射箭很准的禁军战士,拿弹弓打乌鸦。这活可不好干,乌鸦在天上,不是说打中就能打中的。禁军战士累得要死,总算把乌鸦打退了15里,获得大捷。但是,两天后乌鸦又出师回来了,弄得我们苦不堪言。
宋高宗无法地一笑说:“算了,你们也别折腾了,没这乌鸦声,我还睡不着觉了。”就这样,宋高宗甘愿忍受着乌鸦的“摧残”,也不肯搬离皇宫再折腾银子,宋高宗的节省可见——斑。
南宋初年,民间奢华之风竞起,“士庶家竞以胎鹿皮制妇人冠,山民采捕胎鹿无遗。时去宣和未远,妇人服饰犹集翠羽为之”。胎鹿,即怀孕母鹿的胎胞。以胎鹿制成女性的皮帽,竟被当时的上流社会视为“高大上”的时尚表现。宋高宗很看不惯这种侈靡之风,他说:“销金翠羽为妇人服饰之类,不惟麇损货宝,残杀物命,而侈靡之习实关风化,朕甚矜之。”
高宗还告诉大臣:“清心寡欲,屏远声色,皆中兴之本。”。
不过随着战事渐息,国内和平,经济民生开始渐渐发展起来,国库也丰盈了,赵构一改以前节俭的习惯,开始享受奢靡的生活起来。对大臣的赏赐也越来越丰富,达到滥赏的地步。秦桧做官后曾经对赵构的滥赏之风提出意见,赵构坚决反对,于是秦桧也赞成符合赵构。
由于秦桧极其善于揣摩赵构的心思并不断符合,赵构对秦桧也大为欣赏,次年即将秦桧升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首次拜相。
这日,为了平息朝中大臣主战派的意见,赵构将主战派的代表中兴四将岳飞、张俊、刘光世、韩世忠,四人招进宫中,与秦桧一起商讨议和之事。
秦桧首先说道;“我与金国皇室完颜昌比较熟悉,此人也是金国的主和派。宋金两国交战数十年,战乱不息,民不聊生。何不暂时议和,以安民生。”
岳飞首先反对并说道;“金国觊觎大宋国土日久,残暴不堪。靖康之耻是大宋百年以来最大的耻辱,不迎回二圣,收复中原,我们这些军人有何脸面做大宋的军人?如何面对后人的唾骂和百姓的希望?议和我决不答应。”
韩世忠也符合岳飞的意见。
但是另两位军中大将张俊、刘光世却对议和出声赞成,于是形成了二对二的局面。赵构也比较矛盾,张俊、刘光世资历较老,但是所率领的军队战力下降,远不及韩世忠特别是后起之秀岳飞所率领的军队。南宋之所以能维持现在的和平局面,多亏岳飞的军队奋勇抵抗,多次打败完颜宗弼的金国大军,金人甚为忌惮岳飞所率领的岳家军。
此时秦桧说道;“一个国家的强盛,除了要靠军队,还可以靠经济。当时宋辽订立“檀渊之盟”,表面上看是宋朝软弱无能,但是从长远看,宋朝比辽国更加深谋远虑。虽然按照盟约上所说,宋朝每年必须向辽国进贡10万两白银,20万匹绢,而且要开通对外贸易。
10万两白银,对于年国库收入过亿的大宋来说,是九牛一毛,绢更不算什么。而互市——对外贸易,对大宋来说是有益而无害。辽作为对外贸易的产品非常单一,主要是牛马羊,而宋朝出口到辽的商品包括香料、茶叶、稻米、瓷器等。对外贸易空前繁荣,刚开始大辽还自己发行铸币,后来发现大宋的铸币更好用,更受欢迎,直接不发行铸币了。
于是,大宋最狠毒的货币战争开始了。一百多年宋辽基本没怎么打仗,但是辽国的财富无声无息地被大宋吸收。看起来和平了,但辽国相对于宋,变得更弱了,后来金国和大宋轻松灭了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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