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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艘乌篷船停在岸边。一个老叟正往船上搬运着东西。看老人年纪大了,而且东西又比较多,李无涯当即下马,来到船边,帮老叟帮忙把东西往船上搬。
边搬边和老叟说这话道;“老人家,您一个人怎么要搬这么多的东西啊。您是湖中岛上居住的人吧?”
“哎,是啊,两个儿子从军在江阴军里,家里只剩我和老婆子两个人。这不,一个星期出岛一次,将岛上的一些物质拿到岸上这边镇里买了卖些生活用品再回去。谢谢你,后生,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老叟感激的说道。
李无涯回答道;“老人家,我们想去太湖西山,不知可否捎我们一程,我们可以给您费用。
这时明亮也下马过来帮忙,问道;“老人家,最近可知道有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小孩到洞庭西山去了?”
老叟回答道;“这里不是正式的渡口,我平常也不常出岛,你们要问坐船的乘客要去前边的渡口。不过我住的那地方,前几天倒是有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孩子来安家,听说是从临安那边过来的。”
一听老叟的话语,李无涯激动的一把抓住老者的手说道;“那个女子长德什么样子?还有两个孩子有多大啊?”
李无涯情急之下,用力过重。老叟赶紧叫道;“这后生怎么这激动啊,轻点,你弄疼我了。”
李无涯连忙松开手,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太着急了,所以才这么紧张。您再接着说啊。”
老叟甩甩右边的胳膊慢慢的说道;“哎,老胳膊老腿了,经不起折腾了。好吧,我住的那地叫明月湾,是西山最老的古村。前几天,俺们湾的里正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来到我们明月湾,女子想在此处居住,因为我们小村地方偏僻,很少有人来我们这里来,村里的房屋不多,所以立正就带着那女子暂时在村东头的一个小庙歇息。
那个女子还带着两个幼童,年纪都一般大,三岁左右,长得可清秀了。可惜,如画般的模样。至于那个女子因为带着面纱,所以看不清相貌,不过从她带的儿女如此的俊俏,也一定是个美人。
就是不知为什么,要来我们西山最僻静最幽远的明月湾来居住。”
“快起船,带我们去。”李无涯听到这里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李师师和她的儿女们,马上快速的将岸边的物品朝乌篷船上搬去。明亮也一起帮忙,不一会儿岸边的物品都已经搬运到船上。
老叟却不疾不徐,拿出一个烟袋出来,点上后,稳稳的抽了一口,徐徐的吐出烟雾。旁边的李无涯看的心急如火,却也不好在催促,在床头抓耳挠腮,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样。老叟呵呵一笑说道;“既然是你们要找的人,就不要再着急了。明月湾就在西山那边,也跑不了的。待我抽完这烟,就开船带你们去。幸亏你们今天遇到了我,要不然,就算是西山岛的人,也不一定找的到我们那地。所以说不要急,有缘自会相见,不必急在一时。”
此时李无涯听到老者的话也是放下心来。既然有老叟这个当地人带路,可以少走冤枉路。当时的太湖极大,相传,远正在四千多年前,我国治水祖师夏禹正在太湖挨点水患,开凿了三条主要水道,东江、娄江、吴淞江,沟通了太湖与年夜海的渠道,将洪水劝导进海。那就是司马迁正在《史记》中记载的“禹治水于吴,通渠三江五湖。”太湖水面辽阔,东西两百里,北北一百两十里,广为三万六千顷。
湖面广阔,有大小岛屿48个,峰72座。西山虽然只是太湖的一座岛屿,但是西山岛确是最大的岛,方圆也有数百里。在如此大的地方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过了一会,老叟抽完了烟袋,将烟嘴在脚底上轻轻的磕了数下,然后将烟袋揣入怀里。口里说道;“开船????攘耍?笊?牵?鸬粝氯ノ褂憷病!
松开岸边的缆绳,拿起长篙,随手一点,长篙点在岸边的岩石上,反震之下,乌篷船被震荡开来,慢慢地从岸边离开。老叟将长篙再插入水中,用力撑起,小船开始朝湖中慢慢驶去。
渐渐的驶入湖中间,三丈长的竹篙深入水中竟只剩半尺左右,看来湖水似乎还比较深啊。
老叟一人撑船,似乎毫不费力,将三个大男人和一船装满物品的乌篷船驾驭的游刃有余。而且边撑船还有精力和李无涯聊天。
老叟说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如果不是遇到我这个老家伙,别说找人,连地方你们都可能都搞不清楚,西山说看起来不大,说起来不小。我们明月湾就更不好找了。”
“哦,老人家,这西山有什么说法啊?李无涯问道。
”这太湖西山年头可久啦,自从有这个湖,有岛开始,就有了西山。历史和景观我就不多说了,到了岛上你们自然看得见,就说西山这个的地方,有三断、六绝、七村、八巷、九里、十三湾、十八寺。”
“还有这些称呼啊,都有什么来历啊?”明亮是皇城司的快手,对地理地势极其感兴趣,不由出口问道。
“三断:即西山截为三处。一处以?里郑泾港为界,隔断北水南流,将?里南北断开。另一处从新桥到头陀桥,水流南北贯通,将后埠一带截开。于是西山就形成了三方断地。?是我们特有的名字,和‘路’字同音,你们听得懂吧?”
老叟说道。
“嗯,?是苏吴当地特有的叫法。又称甫里,唐代诗人陆龟蒙曾居此,自号“甫里先生”。”书院里李无涯读阅过大量书籍,所以回答道。
“哦哦,说起来挺有学问的,一定是读书人吧,不过你好像也不像那些读书人和文人士子。他们都是一身?衫,手里拿着小扇,头上还插着花儿。整天就知道吟诗作画,金人一来就跑的比兔子还快,什么狗屁书生。
你不似他们,你身上有一股凛然之气,应该是上过战场的军人才有的气质。但这不科学啊,你难道打过金兵,我们大宋的文人地位可是比较高的。打仗这种脏,苦,卖力卖命的差事应该是军队的士兵做的事,你一个书生怎么可能上战场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保家卫国不是哪一个人不是那支军队的事,而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所有人的事。大宋就是以前重文轻武,积贫积弱,长期下来,军人不像军人,文人不像文人。如果金人再南侵打过来,我大宋每一个百姓都应该团结起来,都应该站出来,和侵略我们国家的强盗斗争,这才是大宋的子民,这才是一个国家民族的气节!”
李无涯大义凛然的说道。
“是啊,真的打起战来,残暴的金兵可不管你是老百姓还是军人,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我这把老骨头是不行了,但是我的两个儿子都送进了军队。国家有难,没人去保护,没人愿意去保护,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意义?”
老叟显然对李无涯的话深为赞同的说道。
太湖,宽广之大,绵延百里。一艘乌篷船在辽阔的太湖中前行,犹如一叶扁舟,渺小而孤独。
李无涯感受着太湖之间的天地元气,想象着以前与李师师的过往,感慨之余,仰声长啸,体内的浩然正气与天地之气融合,瞬间湖面波澜起伏,余波荡漾,背上的包裹中剑鞘中的曼钩殊刀闻声出鞘,“当啷”一下,剑尖斜指向东南方向。
老叟划船之余也是大为惊奇,“咦”的一声说道;“先生湖中长啸,竟然能和湖面磅礴之气融为一体,一定是武学大家。而且背上长剑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看来此剑一定和我们要去找的人有渊源啊。”
李无涯道;“嗯,此剑乃皇宫圣物,是我那位朋友的佩剑。现在长剑感应到主人的气息,所以才会有所指引。”
“哦。看来是有缘人啊。原本以为太湖西山百里之广,寻找一个人是极其困难的事,想不到先生有灵物,这就是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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