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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也睁着眼睛看着闻洲。
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先说话。
睁久了,球球眼睛实在有点涩。
“那啥,非要玩这个游戏吗?我动画片还没看完呢。”
闻洲嫌弃地拍了下球球的猫脑袋:“你别告诉我你火急火燎让我回来只是想试试契约有没有效用。”
球球“嘿嘿”一笑:“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你别说出来嘛,看破不说破多好。”
它刚开始说让秋荻学着召唤闻洲,确实不是心血来潮那么简单。
毕竟秋荻突然发生那样的事,它虽然抹去了秋荻记忆,但心里还是有些慌,想早点和闻洲商量商量,顺便试试传说中的契约到底有没有用,能不能把阎王随叫随到。
不过当闻洲真的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球球还是有点激动的。
知道阎王妻有这么个本事,可它确实也没见过,这回见了,心满意足了。
“说实话闻洲,我觉得你们做阎王的都挺痴情的,想当初老阎王如此选择,不止是作茧自缚,可还把子孙后代都缚住了,本来我以为你肯定要怨他来的,结果你也是甘之如饴,急赤白咧的就把头往爱情的套索里钻。”
闻洲翻白眼:“就数你知道得多……”
“当然啦,活得时间长自然知道得就多啦。”球球权当闻洲在夸自己。
“行了行了,懒得和你扯。我问你,我走之后,阿荻发生什么事了?”
“她啊,有点难说。”球球想起秋荻的状况来,它从没见过她哭那么悲伤的时候。
无论哪一次,都没有。
看着球球的欲言又止,闻洲知道自己的猜测可能成真了。
强压住心头的酸涩,他迟疑着问球球:
“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咦?!神了,你怎么知道?这契约还真能传达双方心中所想?”球球惊呆了。
“当然不能,我只能听见一点点比较大的心声,还是在召唤我之后的一点点时间。”就比如刚才,他就听见了秋荻的心声,只两句,再没有多了。
“哦哦。可是,”球球奇怪,“那你怎么知道的呢?”
闻洲目光瞬间变得暗淡。
“我……我忽然心口痛。”
“心口痛?!”球球叫得大声,要不是闻洲设了点小法术,这声音秋荻铁定能听见。
“你怎么会心口痛呢?这都将近两千年没跳过了吧,说痛就痛了?”
闻洲没回答,权当默认。
球球坐不住了,来回在茶几上走着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我滴个乖乖,没想到你心脏不跳的原因竟然真是因为她那时几句话。她让你不必心烦,你干脆连心都不跳了,你们的爱情……这个这个,很是有点矫情啊……”
闻洲给了球球屁股一巴掌:“找打呢是吧?你才矫情,我这是深情。”
闻洲的目光落在通往楼上的楼梯口上。
“你不懂,当时她的话,听着跟情话似的,其实却是诅咒。”
闻洲长叹一口气。
“她真恨死我了。”
“明明相爱至斯,却又为难至斯,怪哉,怪哉。”球球表示无法理解,还拽起了文言。
本来挺有意境,结果闻洲一把撅住了它的猫脸。
“少在这儿拽文,你什么文化程度我还不清楚吗?刚说那句你要是能写出来我这阎王位子让给你!”
趁着球球求饶的空档,他翻手一阵莹蓝色的光芒晃过,一个精美的青铜酒樽就出现在茶几上,雕花做工,花瓣繁复美丽的不知名花朵在枝头开得正艳,间或飘过零星的叶,极简低奢,精美非常。
里头盛着满满的酒酿,却不散发酒味,而是一阵接一阵清幽的果香。
球球有点惊讶:“你好好的带回云樽来干什么?莫不是想灌醉秋荻来个霸王硬上弓?”
“你个死猫到底偷偷看了多少话本子?!”闻洲忍无可忍又想打猫。
奈何这回球球躲得快,没打到。
拿起酒樽,闻洲仰面喝下一大口,虽是甜甜的果香,入口却是烧喉的烈酒。
“咳咳咳咳……”
闻洲边咳边放下酒樽,酒樽里的酒又慢慢的回复到之前的样子。
他自嘲的笑:“才不过一月没碰,就忘了这酒的苦味了。”
球球没在意闻洲的话,反而转念问闻洲说:“你知不知道秋荻想起了什么?”
“我去哪儿知道……”闻洲握住酒樽的手紧了紧,“她,想起了什么?”
球球反问:“你希望她想起什么啊?”
“我?呵,我当然希望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虽是这么说,但闻洲又自嘲的笑笑,“我也希望那时所有的欢愉和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来记得。”
“可我当初早告诉你了,随着收集到的执念越来越多,你在她身边待得越久,她的记忆提前复苏的可能性就越大。现在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就已经开始复苏了,指不定是哪一部分呢。说不定,就是你最不想让她想起来的那部分。”
一提这个,闻洲心乱如麻,怨怪球球说:“还不都是你去找的她?那日要不是你耍脾气我要哄你,我也,我也不至于看见她……没看见她,我也就不会忍不住……”
忍不住和她说话。
忍不住看着她笑。
忍不住,抓紧一切机会待在她的身边。
但他还是怕,怕秋荻想起一切后会怪他生生搅乱了她这一世的生活。
闷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嗓子辣得生疼,唇舌间的苦涩味道,让他想起,这一千九百多年来,他有时就会坐在万象殿的屋脊上,远远看着三途河上鬼魂来往,看着酆都常燃的灯火,但这些都不是他在想的东西。
球球不忍心看闻洲这样,思前想后,最终对闻洲坦白道:“秋荻说她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句。”
闻洲闻声抬眼看着球球。
“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许下你的一辈子啊……”球球学着秋荻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给闻洲听,就连最后的悲叹都十分相似。
以至于闻洲听了这句,整个人的脊背都僵直了。
“你……你说什么?”
“别装,你听见了,就是那句。你也知道我的记忆有时候不太完整,我反正不知道这句话。”
闻洲握着酒樽的手指关节泛白。
“这话……”
“喂!”
闻洲和球球被这声惊着了,抬头楼梯口看,就见秋荻穿戴整齐站在楼梯口。
她已经整理好自己了。
“走吧,说好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的。”
说罢,她蹦跳着下楼站闻洲面前,嚷着快走快走已经很晚了。
心情很好的样子。
闻洲早就是笑脸了,一把捞起球球站起来,反手在酒樽上方划过酒樽就不见了。
“走吧走吧,什么事,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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