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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地叠好被子,看那罗盘还放在枕边,就起身去洗漱了。
“昨天打球累坏了吧,看你一脸疲惫的样,晚上还梦话连连。”老妈用电磁炉闷着鱼,回头朝我说道。
“啊,我说梦话啦?我说的啥梦话?”我问老妈。
“听不懂你能能唧唧说的什么,好像一直再吵着保护它保护它。”老妈问我,“保护谁呀这是?”
“保护罗盘,那指定是保护罗盘,我这梦奇怪着呢,您甭多想。”我笑着回答道,生怕老妈知道我昨天的经历。
我迅速回忆昨晚的睡眠,心说难道是梦到墓里的情形了?我努力地尝试回忆梦里的场景,但是仍旧一点头绪都没有,索性坐桌吃饭,没多理会。
吃饭的时候昨天的场景还不断地在眼前浮现,可能对于我这个还在上大学读书的人来说,世界从未如此精彩和刺激过。
我大口的吃着饭菜,老妈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浮现出了笑意,边看着我边夹着摆在她面前的咸菜吃。
我很快就吃完了饭,回到自己的后屋,拿起罗盘就开始端详。那罗盘经历了昨天的“探险”,缝隙处还夹着泥土,显得更加老旧。而且在手上的感觉此时显得愈发沉甸甸的。
我回忆着墓里岔路口这罗盘指出的方向,虽然过程很刺激但幸亏是有惊无险,我想起赵煜灵的手腕被我抓的通红,她熟练的身手跟最后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仍旧在我脑海浮现。
一想到她我就想到了一会务必要做的事——那老黄仙的怪宅,看来我务必还得走一趟了。
我记得她最后的交代,所以一直把这事当心事,从来不敢偷懒疏忽,因为我知道,她一定还在那墓里等着什么。
吃过午饭我就以打球的理由骑车出去了,直奔村东面的宅子,这次比上次利落很多,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联想到上次的情形,我还是有点心惊胆战,但是一想到还在墓里的赵煜灵,索性就硬着头皮开门进去了。
那木门很老旧,我用力一推,随着咯吱一声,从门沿上就落了一堆的灰尘,顺着门缝透进的光照的灰尘颗粒显得愈发清晰。
我想到上次的经历,所以直接一眼瞟到那西屋的门帘上,很幸运,这次没看到那三枚铜钱,所以我推理自己这次应该没被魇住。
我直奔西屋,强烈的好奇心跟巨浪般涌来的回忆使我非常想打开门帘看看那个只出现在我人生三次的老黄仙是否还用他标志性的盘腿坐在炕中间。
当我打开门帘的一刹那,我看到整间屋子空无一人,但令我感到害怕的是,上次出现在门帘上的三枚铜钱,竟然整齐地排在炕中央,随着凉席的排列方式横在炕中央。
那整齐的摆放方式好像在传达着什么信息。
我走过去,看着那三枚铜钱,暗淡的光下显得极其古老而神秘。
我拿起来排在最上面的一枚,对着窗透过中间的方孔朝外看去,幽暗的屋子在方孔里更显窄小。
我想不出这三枚铜钱在讲述着什么内容,想到老黄仙横空出世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道理都不讲的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就拿起来直接放在兜里,权当做他留给我的念想。
我回头朝炕对面的那老柜子走去,老柜子被红色的漆涂着,上面摆放着毛主义语录的镜子,柜子表面的刮花和贴了几层的小福字更沉淀出了它的历史感。
我觉得这样的柜子里并不一定会藏着老黄仙的书,于是我就朝柜子走去,打开那连接盖子和柜子的老式搭扣,一手就打开了柜子盖,一股闷长时间的发霉味道扑鼻而来,我看到那柜子里满是衣服,多是那种军绿色大衣以及几件少数的中山装。
我翻了几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就换了一个贴在墙边的柜子,打开以后同样的味道扑鼻而来,但是这个柜子却跟刚才的柜子有所不同,这柜子的后面挂了一件衣服,整个柜子里就只有这一件衣服,这衣服的款式也很奇怪,说是西服吧还有太大,说是风衣呢却又没领子,倒是很像古装,却也没古装那么色彩斑斓。
但是这衣服最奇怪的不在款式,而在于它的扣子。
我看到那衣服本来有五个扣子,但是如今只剩下最上面两个,扣子貌似是金属做的,两个扣子都生了锈,锈成了两个青铜色的金属疙瘩。
我伸手摸了摸那金属疙瘩,又闻了闻手指,满是刺鼻的铜味。我又看了看下面三个缺扣子的地方,那衣服很厚,上面曾经缝过的线头还未脱落,而且绑扣子的痕迹还依旧清晰。
我观察出那绑着的痕迹是中间方四周圆,大小如一枚铜钱。铜钱?我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刚才炕上的三枚,赶紧从兜里拿了一枚,放到那衣襟上对照了一下,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枚铜钱大小正好,完完整整地放入了那破烂的线头里。
那么上面的两个金属疙瘩一定也是铜钱了,我心里这样想。但是为什么下面的三枚掉落了没生锈呢?我心里疑问起来,难道面前这衣服,老黄仙穿过?或者说他穿着这衣服经历过什么?
屋里很暗,我没多想,害怕自己再被曾经的恐惧笼罩,那样我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我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这西屋能放书的地方,发现都没有,那么那些书一定放在东屋了,我把铜钱装好,掀开门帘打算去东屋。
几步的距离我还地心有余悸回忆着上次看到的万佛墙,心里有点慌张但还是一把掀开东屋的门帘,走了进去。
在我面前的还是那堵万佛墙,我这次没太注意看那墙,反而把目光转向门后,果不其然,那成堆的书就挨着墙摆放着,上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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