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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田蓉蓉要是赢了,那不就间接说明,齐明涛做事一贯就是对的么,做事有远见,看人有眼光,凡事都比他强,同时也说明了他郑孝诚做人有问题,做事欠考虑,为人处世不如他齐明涛活泛机灵,晾着他那就是对他的一种无声地讽刺和嘲笑么。
田蓉蓉这一局的胜利,让郑孝诚心里非常不爽,在家看三国的心情都不淡定了。
田蓉蓉拆了自家的房后,村里的所有人都出现了几天短暂的静默,每个人都回味着挖掘机的铁臂落下时那一刻的惊心动魄,还有对田蓉蓉以及田蓉蓉推行的这一改变村容村貌举措的猜想,他们在心里揣测着,这个女娃娃到底能把他们,以及村子的未来发展方向带向何方。
几天下来,他们感觉,田蓉蓉这女娃娃还是厉害!也许,齐家善村从此就会大不一样了也未可知。
田蓉蓉拆了自家房后,也出现了几天短暂地静默,那一天的感觉和刺痛,让她内心无比沉重,她需要时间反刍和消化一下。
一件事情的推行都会伴随着阵痛出现,对于齐家善村,必须要刮骨疗毒才能解决多年沉珂,阵痛之后,就是新生命的诞生。
田蓉蓉觉得她这一仗胜了!她胜在战胜了自己,战胜了她在齐家善村的消极拒绝,犹疑徘徊,她对未来要走的路,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三天后,田蓉蓉重新披挂上阵了,这一仗不打则已,要打就一定要打赢!
可是,村民们还在犹疑观望,包打听更是躲的见不到人影儿了。
田蓉蓉决定,拆房这事儿,继续按照计划进行,先难后易,稳步推行。对问题特别突出的老旧乱搭房屋,进行有序排摸后发现,郑秋风家在村口大柳树下的那个小压面坊问题最突出。
村口大柳树下,是齐家善村平日里村民们聚集聊天的热闹地方,也是通往外界的必经之处,郑孝诚家的这个压面坊,日常专门给村里人加工制作面条,虽给村里人也提供了很多方便,但房屋年久失修很破旧,难看不说还存在很多卫生安全隐患。
关键是,它还建在村里通往外界的那条乡村土路的路口上,有车进出都要绕行才行,下一步马上就要跟着拓宽道路,重修这条土路了,这个压面坊就是一个障碍,必须拆。
田蓉蓉把这个事儿告诉齐明涛后,齐明涛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要拆压面坊,怕是比拆你家小书桌还要费事哩。”
田蓉蓉点点头,不解地问:“老支书,我记得原来那个地方不是村上的磨面房么?每年家家都把自家的麦子拿去磨成面粉,然后再拿回家,够自己家吃一整年了,这后来咋又成了老主任家的压面坊了?”
齐明涛说:“这块地方原来是村集体用地,以前大家多少都种些小麦,自己吃的粮,几乎都是从村上的这个磨面房加工制作出来的。后来家家都改种玉米或者陆地蔬菜了,孩子们也外出打工去了,好多地就荒了么,村里人吃的粮也多是买的商品粮,很少自己再磨面粉了,这个磨面房渐渐的也就荒下了,门窗都坏损了。村上原来也鼓励让村民接手,让继续搞起来,唉!粮都没人种了,谁还来磨面嘛?都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接手的。
后来,秋风回来看着可惜,就鼓动他爸,把这个荒旧的磨面房接了下来,让他妈刘英去干,还给村里也交了接手的钱哩,又用自己大学毕业后打工挣的钱,给他妈添置了一台和面机和一台压面条的机子,专门给本村的人加工制作面条啥的,没想到这个还挺受欢迎,时间长了,慢慢地也就成了郑孝诚家的一份收入了。
蓉蓉啊,你说现在老郑正撂挑子哩,你再要去拆他的压面坊,他会咋想?那还不把我往死里骂?说我是故意整他哩?”
“可是,旧房拆除后,咱村马上就要修路哩,这个压面坊正好就挡在路口,这迟迟早早都还是要拆的。老支书,要不这事你就别插手了,我单独去找老主任谈,我相信他一定会支持的。”
齐明涛叹口气道:“我和老郑搭班子二十年了,这事我还真不好插手啊。唉!蓉蓉,这自古都是干活的会被活累死,做事的要被人骂死哩,你这是要把骂名都背到自己身上了,你就不后悔?”
“不后悔,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要干,那我就一定要干出名堂来。老支书你就放心吧。”田蓉蓉知道,要想拆这个压面坊,难度不比拆她家的那个小书桌小。但骨头再难啃,她田蓉蓉也不怕,齐家善村要想变样,那就要有啃硬骨头的精神。
主意打定,田蓉蓉决定独自上门,动员郑孝诚拆房。
一进门,就见郑孝诚坐在自家院里看书喝茶,样子悠闲,遂道:“老主任在家呢?”
郑孝诚抬眼看了看田蓉蓉这个不速之客,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说:“大博士来家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话落并没有邀请田蓉蓉坐下的意思。
田蓉蓉笑了,她知道郑孝诚不欢迎她,但也无所谓,遂拉过来一只小凳,面对着郑孝诚坐下道:“老主任,你家在村口的那个压面坊可要拆啊,你看,它正好建在村口的路边上,咱村这路本来就不宽展还高低不平的,它在那里就把路占了一半,过来过去的车还要弯着它走,很不方便,未来咱还要重修这条路呢,取直拓宽,那它就是个障碍么,老主任,我建议你就借现在这个机会拆了吧。”
郑孝诚闻言冷笑一声:“拆了,那我家的损失咋办?压面虽说挣不了几个钱,但那也是一份收入哩,你说拆就拆,这损失你来补?”
田蓉蓉笑了,说:“老主任,你先拆了吧,将来村里会把这些都考虑进去的,损失也能找补回来的,咱现在首先要让咱村宽敞豁亮起来,有了地方,咱重新规划,哪些地方建压面坊,哪些地方咱建小书桌,哪些地方咱还要修花园建广场,咱都要有步骤呀!你说,这些破旧的房不拆,这些不就干不成了嘛,那失掉的损失不也回不来吗?”
郑孝诚看一眼田蓉蓉,有些讽刺地说:“你说的将来是啥时候?五年,还是十年?你拆了你家的房那没事,你有工资哩,你爸也有退休金哩,你家还有大棚哩,你在省城也有房哩,这日子那就是五月的石榴花红火得很么。
我有啥?我没有你爹福气好啊,养了你这个好闺女,我养的那就是个白眼狼么,放着城里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回来种花祸害我,有个压面坊吧,还碍着你的眼了,哎蓉蓉啊,你说你郑叔该咋办?”
田蓉蓉一听笑了:“郑叔,你看你把秋风说成啥了么,人家咋都是正牌大学生,他回来种花那也是深思熟虑了的,你就支持他去搞么,咱村现在就缺他这样的敢于创新勇于大胆尝试的人呀?”
“尝试?哼哼!他胆是大,可也大不过你去啊,我算看明白了,你这是在一根一根地拔刺哩,咋?你老郑叔挡着你的路了?”
“呀老郑叔,你咋说这话啊,咱村要想彻底变变,那就要经历阵痛哩,眼下是有些不舍,可是未来咱村要是规划好了,这些就全补回来了啊。”
郑孝诚闻言不想再和田蓉蓉理论下去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裳,一副逐客的架势冷笑道:“我又不是女人生娃呢,还阵痛?你的那个规划,对我来说那就是鬼话。”说完,把书一拿进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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