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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不用点厉害的，看来你是不会死心的。”陈天歌冷冷地说道。
“陈哥，我来，这个人不收拾他，他是不会老实的。”晨周已经撸起了袖子，握紧了两个拳头，咔咔作响。
“别，大哥，别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再说了，我明天就要去见董事长大儿子，如果一脸伤他会起疑心的，大哥们呀我上有房贷，老父亲要赡养，下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大哥呀，我给您跪下了。”
潘棒棒直接跪在地上，作势要给陈天歌等人磕头，醉哥一脚把他踹到在沙发上。
“收起你装腔作势地那一套，最讨厌光说不做只图一张嘴的人了。”亲分抽根烟冷冷地说道。
陈天歌将审讯交给晨周三人了，他一个人趴在阳台上思考，无论如何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如果明天这个时间慕容集团的大少爷见不到这个潘棒棒，那么估计他就会起疑心，那么随后慕容集团的人和资金肯定撤走，那么吴迪的人见势不妙肯定会废弃这条线，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从潘棒棒嘴里套出线索。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晨周上去给了潘棒棒一个大嘴巴子。
“哼哼，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们。”潘棒棒右脸肿起轻蔑地看了一眼晨周。
“你大爷的。”晨周又上去给了潘棒棒几脚。
晨周然后坐到潘棒棒面前。
“你小子识相的就给我说实话，说！除了药品还有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就是我们从某港走私过来的药品，想高价卖给内地的医院，这不刚完成一单，就遇到了你们，你们不信地话可以去调查。”
晨周冷笑道：“走私药品？呵呵，你们走私药品不去药房和医院，第一站先去酒吧干嘛？别告诉我你们的药要喝酒才有效果。”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奉大公子的命令行事，你们要不信可以去问大少爷。”
“呸！我们就问你，老实地说。”
不得不说这个潘棒棒的口风嘴真紧，他从来不多说有可能引起下一个疑问的话语，而且只停留不停地绕问题上面，这个人能给慕容集团做事足以说明还是有一定能力和聪明才智的，这么审不行。
晨周想了想说道：“这样呀，那你们这批药品里都有什么药呀？”
“盘尼西林、罗红霉素、阿尔疲惫林、诺氟沙星。”
“你放屁，别以为我没买过药品，三个消炎药和几个治疗拉肚子的药，你大爷的骗谁呢？滚蛋是不是皮痒痒了，老子这就收拾你。”晨周暴怒站起来就要打潘棒棒。
亲分赶紧将晨周拉到一边，好言劝道。
醉哥拿出一根烟，递给潘棒棒，潘棒棒接过烟，醉哥给他点了火，自己也点了一根。
“说说你吧，跟慕容的大少爷干了多少年了？”醉哥吐了个眼圈说道。
“嘿嘿，给大少爷服务了三年了，虽然职位低，但是大少爷给的钱不少，总算勉强能买的下房子，大少爷很栽培我，我还要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潘棒棒滴水不漏地说着。
醉哥抽了一口烟，说道：“混的还挺好的呀，可是你知道在国内走私，最后被“单位”抓住，最后会被定什么罪吗？”
“我。。。了解过。。。可是没办法，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总要生活吧，要说风险？现在干什么没有风险？创业失败的比比皆是，你就是干一个普通的工作都有风险，我呢今年三十岁了，以前我就在乡下老家给人家当服务员，一个月挣得还不够自己吃饭钱，后来看电视剧然后看人家打工回来那个得意神色劲，我也羡慕，我老父亲幼年时候就不在了，家里也没有什么钱我老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一个人拉扯大。”
潘棒棒把烟抽完了，烟屁股扔地上用脚踩灭，醉哥又给他点了一根，点着火，潘棒棒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接着说道。
“我母亲当时老泪纵横，她知道我从来没出过远门，担心我吃不了大城市的哭，我在母亲面前跪了两个小时，母亲拗不过，给我凑了点路费，买了个包送我到火车站，走时候老母亲使劲地抹泪，我心疼不敢再看她，当时我发誓要在京城闯出一片天，于是我信心满满地来到了京城。”
“可是北上广不相信爱情和眼泪，一到京城情况非常糟糕，住宿费每个月太昂贵交不起，只能挤地下室，狭窄地空间，吵闹的噪声，我都忍了，因为没学历，所以只能去劳务市场，可是什么手艺也没有在身，我每个月挣的钱连在大城市吃饭都吃不起，我失望了，我困窘了，几次老母亲给我打电话，说娃子大城市混不下去的时候早点回家哈，家里无论什么都会有你一口饭吃，我忍着泪憋着哭声，给我妈说没事妈，我现在找到挣钱的工作了，租的大房子住，到时候娶个媳妇给你带回去。”
潘棒棒说到动情深处，醉哥都把烟掐灭，不再多说话。
“后来我实在混不下去了，去了酒吧喝酒喝高了，跟别人打起来了，这时候慕容大少爷出现了，不仅帮我平了事，还给我找了个大住处，我当时感动地以泪洗面，当时我就决定就跟着慕容大少爷干了，现在房子我有了，老婆也娶了，孩子也有了，每个月还能给我妈寄一笔养老钱，这有什么不好？跟这个比起来，就是真被“单位”发现抓起来？又怎么了？我的一切，包括现在的所有都是慕容大少爷给我的，为了他就是被判刑我也无怨无悔，因为如果没有遇见他，我这会不一定还在睡在哪个涵洞。”
醉哥听的有点被打动了，眼眶中都有了泪花，醉哥摸了一把眼睛，潘棒棒只是皱着眉头抽着烟。
亲分看着不对劲，赶紧让醉哥在一边歇着了，直接把潘棒棒的烟扔掉了。
“别吸了，我问你，这次和什么人接头？”
“吴帮的一个人，他们很有能力，能帮助我们把这批药品散下去，所以我第一站没有去药房，而是去了吴迪产业下的一个酒吧，这件事跟慕容集团没有关系，这是我私下认识的一个朋友。”
潘棒棒真不亏是跟着慕容大少爷混的人，一些话尽是说的滴水不漏，陈天歌有些佩服着潘棒棒的，但他感觉潘棒棒说的绝不是实话，潘棒棒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些狡黠。
“骗大爷呢？少给我打感情牌，我问你交易金额多少钱，这批货一共有多少？”
“这批货物总价值1000万吧，当然这是市场价格，如果供需市场发生变化的话，这样的价格会有一些轻微浮动，至于数量嘛，码头几个仓库里装的都是货物，大概有不少吨吧，我们一路从九龙来到沿海，最后才运往到这里。”
潘棒棒说的振振有词，但是每次说的点都在亲分都人的设想之外，你要说对吧，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要说不对吧，他说的滴水不漏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之处。
陈天歌越来越对潘棒棒这个人感兴趣了，能够圆话圆到这种程度的，也需要一定苦功夫和一定的阅历了，这样的人不是常年处在特殊的环境下形成的本能反应，就是身边有其特殊的人物，然后就是有不为人知地痛苦经历奋斗到今天，这样的人一旦发起狠来往往很可怕，陈天歌知道只有自己亲自出马可以收拾了他了，但他这会还不想出手，因为晨周、亲分、醉哥资质都不错，他想借这个机会锻炼他们一下，因为以后要面对的事情还会有很多，自己的势力还需要很多这样又忠心又有能力的人才，忠心不好找，但能力可以培养，既然难得遇到这个机会了就让他们历练历练。
亲分被气得脸色铁青，说道：“别胡说八道了，我告诉你们码头里装的货物都是“大力丸”，你们交易的地点就是吴帮产业，而且你们的资金都是慕容集团扶持的，吴迪只是你们的下游，你们真正的拿货上家还另有其人，不过你们也属于一手货源了。
潘棒棒停到这些话后，神色有些惊异但脸色掩饰地很好，一闪而过又回复平静。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这个人做事有一说一，别的话我说不出来，如果你们是让我做假证污蔑慕容集团大少爷，那我劝各位还是省了这条心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最起码的良知，我潘棒棒就是再没本事，活得像条狗一样，也不会出卖我的雇主。”
“你。。。你。。。”亲分没想到潘棒棒如此软硬不吃，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够了你们先出去吃饭吧，交给我了。”晨周和亲分、醉哥等人一一离开房门，摇头叹气出去吃饭了。
陈天歌拿了一个凳子，做到了潘棒棒面前。
“潘棒棒，从小出生一个离异家庭，从小被慕容集团大少爷收留，和慕容大少爷亦友亦臣，你们两的关系好到可以共用一个女人，我说的对不对？”
潘棒棒满脸惊讶，当场呆若木鸡，这些事只有他和慕容大少爷两个人知道，可是说秘密中的秘密，别说一般的手下不知道，就连慕容大少爷的家臣都不知道，没想到眼前的陈天歌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到。
更让潘棒棒惊讶地还在后面，“你十三岁就因为过失伤人替慕容大少爷顶了包，在里面蹲了几个月后来被慕容大少爷花钱捞出来，从此更加被慕容大少爷器重，因此可以说你是慕容大少爷的心腹，而不是你刚才说的什么老母亲呀，什么含泪送别呀，什么北上广不相信眼泪呀，都是骗人的。”
潘棒棒拿烟的手不住地颤抖，陈天歌注意到这一切，继续说道：“慕容大少爷爱好大力丸，这件事你和几个他的心腹知道，甚至连慕容集团董事长都瞒着，因为你知道慕容集团的接班人如果跟大力丸粘上关系被曝光的话，慕容集团的声誉会一落千丈，而且慕容集团接班人的位置慕容大少爷就不用考虑了。”
潘棒棒有些激动，张嘴想说什么，陈天歌摆摆手接着说道：“但是慕容大少爷已经离不开那东西了，他吧由于身上有慕容集团的业务，所以他离不开国内，但是这东西在国内是“单位”绝对不允许，也可以说是红线，所以你们都是远离国内那些卖家，而去国外单独找卖家，一部分用于自用，另一部分销售用于卖钱自用，因为慕容集团的财务管理很严格，每3个月都要查账，虽然慕容大少爷是慕容集团默认的接班人，但慕容集团的二少爷一直在和他明争暗斗，再加上慕容大少爷不可能经常拿公司的钱，因为你们知道这样早晚会被发现。”
潘棒棒已经失去支撑了，瘫倒在沙发上。
“所以你们就想出了个这么一个替代的解决方法，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告诉你现在单位打击大力丸，你们的罪行会被单位查出来，到时候哼哼恐怕你们的慕容大少爷就没好意思过了，就算你们能摆平单位，但是二少爷能轻易地放过你们吗？城池失火，殃及池鱼，你觉得你的慕容大少爷倒的话，你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潘棒棒都快哭了，央求到陈天歌不要再说了，他招，他都招。
“那说说吧，时间地点联系人。”
“联系人一个是我，时间是明天晚上12点，地点是州郑码头3号门。”
潘棒棒说完这些话，就彻底泄气了，再也没有一句话说，也没有之前那样得意的神色了，可以说非常颓废，因为失去了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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