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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古月院长和浮程一同端坐于正席,林繁也是坐于次席,本来按林繁的地位并不能居于次席,不过对于林繁以前的帮忙,刘炎还是一直铭记在心的。
雅珂在刘炎的牵引下缓步踏入大殿,头戴金冠,裙绣凤凰,一席红纱遮面。瞬间成为了焦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过后,大殿之上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身,刘炎的双手微微颤抖,这一刻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如今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在他眼前。
刘炎慢慢的将雅珂头上的红纱揭去,刘炎的动作很慢很慢,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今日以后就将成为他的妻子了。
红纱落地,那绝美的容颜便是全部显露在刘炎眼前。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今天的你好美。”刘炎轻声道。
雅珂并未说话,只是美目紧紧的注视着刘炎,随后莞尔一笑。突兀的问道:“此生你可满意?”
刘炎点了点头道:“足够了,此生无憾。”
“那就好!”雅珂声音很轻,但是却又是十分清楚的传入了刘炎耳中。随后一支金簪便是毫无征兆的插入了刘炎胸口,整个没入。
刘炎并未喊疼,甚至脸上都未曾出现一丝异样。
“这是由寰谛凤翎制成的金簪,你死定了。”雅珂再次开口道,声音依然很轻。
寰谛凤翎是凤凰尾羽最正中的一根羽毛,如同龙逆鳞的存在。它能在危险时候自动发出防御,而且还有极强的吞噬性。插入心脏就连九气武圣都绝无生还可能。
刘炎没有说话,他忍着剧痛,依然将雅珂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哪怕最后真的死于你手,我也愿意。只不过一切都是幻境。”刘炎苦笑道。
说话间,他胸口的寰谛凤翎消失不见,胸口的伤势也是慢慢痊愈。大殿之中的人也是逐渐消散而去。最后整个大殿只剩下他和雅珂两个人。
“你什么时候发觉的?”刘炎怀中的雅珂渐渐消散,虚空中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显现。
“从一开始便已是发现。”刘炎说道。想必眼前这个少女便是意兽本人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完全根据你的所思所想来制造的幻境。”少女明显不相信刘炎所说。
意兽特别喜好制造幻境,而且特别喜欢给有执念的人制造幻境。让他们们在幻境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在满足中死去。
那日便是刘炎对雅珂爱的执念吸引了她,如今刘炎却告诉她,她辛苦制造的幻境竟然一开始便被刘炎看破,原来一直被耍的是她,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刘炎笑了笑,道“万物皆有生灵,每个人或是妖兽乃至一草一木都是有灵。而且每个人的灵都是有所不同。你虽然能根据我所思所想制造幻境。”
“可是,幻境中人可以一样,行为也可以一样,甚至连性格都可以一模一样。可是他们的灵却是你模仿不来的。”
“你竟然能感受到万物的生灵。”少女惊讶道,“怪不得,怪不得。”
“那你为何还要一直沉浸在这幻境中?”少女问道。
“因为我想多陪她一会。”刘炎轻声道,眼神里尽是温柔之色。刘炎知道,现实中的雅珂恐怕已是和他天人两隔了。所以即使知道这是幻境,他还是愿意沉迷于这幻境之中。
“还真是感人的爱情啊!”少女说道,其实刘炎对雅珂的爱,少女是看在眼里的。虽然都是幻境,可都是根据刘炎所思所想而来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刘炎内心的想法,包括对雅珂的爱。
“那我可以让你和雅珂在这幻境中永远在一起,你可愿意一直待在这幻境中。”少女突然问道。
刘炎微微低头,望着胸口的玉佩缓缓道:“不了,能够陪她一世我已经知足了。我不能这般自私。”
刘炎知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他要为段庆报仇,他要寻找他的父母,他还要去永泌村看看爷爷。他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他不能一直沉迷于这幻境中。
“我相信雅珂在天之灵也是希望我这样做的。”刘炎低声道,“所以你解除这幻境吧,我不会伤你。”
少女眼睛盯着刘炎,仿佛想要将刘炎的样貌刻入脑海。
“放过我?当你破除这幻境时,我便已经不存在了。”少女轻声道,眼中竟是流露出了一抹不舍之情。随后少女的身形慢慢虚化而去。化为了一枚白色的珠子,落入刘炎手中。
“这便是传说中的意丹。”刘炎望着手中的白色珠子暗自道。不过还不待刘炎细看,意丹便是直接飞出,融入了刘炎的脑海中。
随着意丹融入脑海,一道强烈的眩晕感便是袭来,刘炎眼皮一重,昏了过去。
等刘炎再度醒来时,眼前已是回到了魔岩山脉的景象。
“雅珂!”
刘炎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她。不过少女却已是永远的消失不见了,刘炎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可真正面对时依然还是痛彻心扉。
“刘炎,”彤玲也是从幻境中醒来。立马看到了跪坐在地面的刘炎。
“雅珂姐姐她?”
刘炎双手愤恨的捶向地面,苦笑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听到刘炎的话,彤玲也是双目微垂,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雅珂的死对刘炎来说意味着什么。
除了彤玲,邓蒙以及天铭宗的其他弟子也是纷纷醒了过来。不过幽冥虚豹已是不见了踪影。想必应该逃走了,没有陷入意兽的幻境之中。
“这意兽的幻境怎么会突然消散?”劫后逃生的邓蒙开始疑心道,“难不成有人破了幻境。”
“快说,你们谁人破了幻境。我劝你老实交代,这意丹不是你们可以私藏的!”邓蒙环顾各位学员,冷声道。
不过众弟子都是纷纷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邓蒙眼神虚眯,这意兽不可能会自己消除幻境,这必定是有人破了幻境,不是他们,那还有谁?
终于,邓蒙的眼光锁定在了跪在一旁的刘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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