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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钟老爷和钟夫人也只好妥协,两家又恢复到从前友好往来的样子。
一切似乎都顺心顺意。
直到,某天,一个人出现在明家门外。
“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啊?”
“请问明少爷在吗?我找明少爷有点事!”
“小姐,之前从未见过您,我们少爷认识您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厮,请求道“这位大哥,求求你,通报一声,就说是玉姑娘找你们少爷就好。我真的一定要见到明少爷,求求你了!”
门房小厮见她清纯可怜的样子,也不好赶人,妥协道“可我们少爷不在家,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听他这么说,那姑娘也只能悻悻离开。
才下了台阶,就见明友擎搂着钟无意回来了。
她表情顿时僵化。
他,竟爱上了别人了么?
二人说说笑笑,也不知明友擎说了什么,惹得钟无意面色微红,娇嗔道“讨厌!”
她听得一清二楚,也看的清清楚楚!
她认得钟无意的。
待他们走近,明友擎原先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钟无意,无意抬头,看到她,笑意瞬间凝固。
她怎么会在这?
钟无意也看到她了,在看了眼明友擎的表情,她知道眼前这姑娘必是玉蝉姑娘无疑。
尴尬笑着招呼道“玉蝉姑娘回来了!”
玉蝉笑了笑,应道“嗯,钟小姐不会不开心吧?”
“怎会?玉蝉姑娘本是芙蓉城的人,这好不容易又回来了,真替你开心!既然都来了,玉蝉姑娘请进屋喝杯茶吧!”女主人的派头,也没有怒气。
玉蝉看了眼明友擎,见他脸色都黑了,就淡笑拒绝道“不打扰了,本来也只是路过。”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明友擎开口道。
话落,也不等她们一起,径自回去了。
钟无意笑道“玉蝉姑娘不必客气的!请吧!我刚好也有东西要给玉蝉姑娘。”
说着,上前半步引着她进去了。
走着,钟无意好意开口问道“玉蝉姑娘近来可还好?”
“挺好的,劳钟小姐挂念了!”
她叫自己钟小姐,而不是明夫人,钟无意也不恼,不想跟她计较。
“玉蝉姑娘多年没回来了,可有住的地方?”
“暂时住在客栈吧!等过些日子再计议。”
钟无意本想说那就住下来吧,你一个姑娘家怪危险的,却怕伤害了她,什么也没再问。
到了客厅,招呼她落座,又吩咐丫鬟奉了茶,才坐了下来。
玉蝉默默喝了口茶,小心翼翼打量着这装饰。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她会是明家的少夫人!
“玉蝉姑娘,玉蝉姑娘?”
她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嗯,钟小姐有何事?”
“我是说,既然玉蝉姑娘和拙夫是旧识,又曾救过拙夫性命。玉蝉姑娘风尘仆仆归来,该设宴为玉蝉姑娘接风洗尘才是,若姑娘不嫌,今夜就留下,在敝宅稍作歇息,如何?”
看着她满脸真诚的笑意,玉蝉知道她并无恶意,只是……
“钟小姐客气了,玉蝉怎敢再叨扰?”
她心里是恨的,恨钟无意比自己命好!
钟无意才想回点什么,却见明友擎引着明老爷明夫人进来。
忙起身迎道“公公婆婆!”
玉蝉也跟着起身,却没敢出声打招呼。
给公婆倒了茶,钟无意借口走开了。
解铃还许系铃人,她留下也无用。
明夫人身为女人,也觉得当初他们太过分。
恨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致歉道“玉蝉姑娘,先前是我们做得太过,姑娘曾有恩于友擎,便是有恩于明家,可我明家却恩将仇报,实在是天理难容!今,见姑娘安好,老身这心也算好受一些了!姑娘这次回来,老身定帮着照料生计,若有什么难处,请……”
“明夫人,您这是打算报恩么?三年前把我卖到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又跟我说什么报恩!明夫人不是在念戏词么?”
说着,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明夫人被呛得不知如何应对。
“玉蝉姑娘要看清形势!三年前,是占着犬子的感情,而如今,玉蝉姑娘怕是没那个资本了!”明老爷回道。
闻言,明友擎眉宇紧蹙。
“所以明老爷打算故技重施么?那未免也太费周折了,当年尚且还有明少爷保护,玉蝉都难逃魔爪,而今,玉蝉是孤苦无依,想必是轻而易举之事。”冷嘲道。
明老爷脸色黑了下来。
毕竟理亏,说什么也没底气!
“玉蝉以为明老爷明夫人会真心悔疚,看来是玉蝉这种青楼女子多情了。那玉蝉就先告辞了!”
话落,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至少等家父家母给你道个歉吧!”明友擎出声阻到。
“不必了,玉蝉身份卑微哪里承受的住令尊令堂的歉意!明少爷,玉蝉告辞了!”
明友擎怒目扫了明老爷他们一眼。
明夫人无奈,只好走过来,道“姑娘就看在友擎的面上,别跟我们两个老家伙计较了吧!先前对不住姑娘了!”说着拿出一叠银票塞给她“想着姑娘才回来,也没个着落,这些银票就当是给姑娘救个急,还请姑娘收下!”
她没收,而是退还给明夫人,道“夫人还是收回去吧,无功不受禄,玉蝉不会收的!告辞!”
这次,昂首挺胸地走了。
明友擎听明老爷抱怨明夫人一通,说是掉价了什么的,听不下去便离开了。
钟无意听说玉蝉走了,便吩咐依米去取了银票,一面忙跑了出去。
还好,在离门口五六尺的时候,她追上了她。
“玉蝉姑娘就要走了么?”
“嗯,看来只能拂了钟小姐好意了!钟小姐珍重,玉蝉告辞了!”
钟无意忙拉住她,笑道“玉蝉姑娘,你是恨我么?当初我并不知道明少爷有你这么以为红颜知己,才听了家父家母的话,嫁过来的。若是知道玉蝉姑娘对他一片痴心,我不会嫁给他的!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只会觉得是我做作。但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听闻姑娘女红技艺精湛,若姑娘不嫌,就到我的绣楼去帮忙吧!还有,”
从依米手中接过银票,递给她,笑道“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施舍你,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好女人不该受到冷遇!就当是我借给你救急的,等日后再还给我!玉蝉姑娘,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深深鞠了一躬。
见状,玉蝉没有拒绝,接过她的银票,没说话,大步离开了明家。
钟无意是真的心疼她!
是夜,明友擎问她为何要帮玉蝉,钟无意半笑应道“若不是她,怎会有你?我从心底里感激她,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
明友擎看着她,眼里满是激动。
有她,一生便无悔了!
爱情这场游戏本来就是这样,当心给出去了,只有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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