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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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入座，卓词的眼光一直随着轩辕曜，今日看他，她似乎很高兴，与左右都谈得及其高兴，卓词与轩辕曜坐在同一排，看着轩辕的侧脸，越看越伤神，看着轩辕曜的眼神一刻都没有都没离开面前表演的舞姬，心道：“我还是出去走走，眼不为净，再坐下去，心中只会多生苦楚。”可是眼光像是被吸住，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她怎么也挪不开，她想：“若是他转头来看，我便对他说：‘恭喜你多年夙愿达成，真是为你高兴，你便可心无旁骛做你的事，我以后定走得远远的！’他若说：‘好吧，你走吧。’那我便走，若是他说：‘等一下，我想跟你谈谈。’我便等着他怎么说。”其实，卓词并不觉得轩辕曜会转头看她，但是见他朝着边悠悠转了一下，心中便砰砰一跳，却看到轩辕曜的眼光看到正要退场的舞姬。与身旁的人不知道低声说什么，有转过去了。落冰漪看着卓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低头喝酒，拿着一颗花生轻弹出去。轩辕曜觉得手肘被轻轻撞击了一下，便朝这落冰漪这边看过来，卓词心中大跳道：“他转过头来了，转过头来了！”只见轩辕曜俊朗的脸朝这边瞧过来，眼底微微的疑惑，带着一丝无奈之感，还有淡淡的薄怒。眼光与卓词的眼光想接，她想走过去跟他说：“轩辕曜，我有话对你讲。”但是轩辕曜的眼光缓缓移到远处，似乎愣了一会儿，低头拿起酒杯喝酒。卓词的心不由向下低沉，说不尽的苦涩：“他不是不看我，只是看了却比不看我坏上十倍，他的眼光对住我，却视我不见，他的眼中看见我，我的影子却投不进一分在他的心里，罢了，罢了，向来如此，我还是出去走走。”这样想着，她便起身走了，宴会的时候，人声嘈杂，众人不会在意你去了哪里。落冰漪坐在旁边，又觉得自己这是多管闲事，她从前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她觉得卓词一路追逐，勇气超乎了她的想象，让她不由钦佩这样的女子，也不由怜惜这样的女子。

    看着卓词离去，落冰漪坐在一旁狠狠瞪了轩辕曜一眼，她也无奈，她一直看着轩辕曜的关心但又不能跟卓词说，若是说了只会让卓词产生希望，希望破灭便是更大的失望，她跟着卓词想安慰她，只是走着发现卓词越走越偏僻，远远跟着看到尊王与卓词谈论着什么，落冰漪想了想，自己便先回了座上。寿宴一直风平浪静，落冰漪眼光看向轩辕曜有些奇怪，再看着这里人人满是笑脸的筵席上，觉得甚是吵，用手撑着额头，无聊得将杯子抿在口中，一口一口慢慢喝，一杯下肚，她觉得这青梅酒很是好喝，接着又喝了几杯，便觉得晕眩，微微奇怪，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抬眼看到场中，卓词居然换了一身衣裳，她站在场中，对着皇上轩辕御尊王轩辕威行礼，柔声道：“皇上，阿词想为尊王皇叔表演一个节目。”落冰漪觉得不可思议，紧紧盯着卓词，转头瞧了一眼轩辕曜，轩辕曜的目光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皇帝点头，众人便看着，尊王嘴角一弯，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一场舞，是剑舞，卓词穿着衣带飘逸的服饰，让她的身姿非常优美，不同于上次在幻景楼那次，那次穿这男装是俊逸的，这次女装是优雅的，轩辕曜凝神看着，卓词的剑耍得极好，众人都不住喝彩。皇帝的脸色几分赞赏。落冰漪觉得周围几丈之内，都已在剑气笼罩之下，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些花瓣，美极了，剑气在花语中暴涨，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轩辕曜似乎感受异样，只听“叮”的一声，瓷片四溅。卓词的手中的剑，竟不偏不倚迎上了轩辕曜手中的杯子。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众人身后的花瓣却还未落下，卓词木立在花雨中，她的剑指轩辕曜。手中的剑尖在轩辕曜的手中，他的指尖鲜血缓缓滴下！他静静地望着卓词，卓词也静静地望着他。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落冰漪看着这一幕，知道卓词这一剑已无法出手。轩辕曜纵然出手制止！但是他手中的血已经慢慢变黑，他的脸色惨白，怎么会！卓词的眼睛不再有之前的冷意，像是恢复清明，看着地上的血，看着轩辕曜的的手缓缓垂下！最后的一点花瓣落下，筵席中刚才的静寂，死一般的静寂，现在想炸开了一般。“抓住刺客！”不知是谁一阵高呼，卓词看着轩辕曜握着的拳头，将手放在衣袖中，沉声道：“等等！”

    卓词早握着手中的剑，手微微颤抖，表情痛苦，害怕似的丢开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皇帝轩辕御还未发话，尊王便出列，表情严肃道：“皇上，今日臣弟寿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臣弟罪该万死！”皇上轩辕御脸色微微惊讶，郦贵妃却跪下来，“皇上，倪兰郡主，怎么会想杀曜王呢？这定是有隐情的。”顿时，场上无比安静，皇帝看着卓词，眉眼震怒，“卓词，你为何要刺杀曜王？朕给你机会解释。”卓词看着轩辕曜滴血的手，紧紧盯着，她伸开手，缓缓看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俯身想要过去看看轩辕曜的伤势，可是伸手的侍卫已将她扣住，无法动弹。落冰漪看着轩辕曜的血渐渐变成黑色，急急走过去，将他的手包扎好，喂了几颗丹药，暂时压制住毒。卓词看着落冰漪，祈求般看着落冰漪，落冰漪给卓词一个安定的眼神。“将倪兰郡主押到宗人府，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她。”皇帝年迈的声音响起，在这一片安静里，卓词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轩辕曜，心中想着若是轩辕曜因她而死，怎么办？她心中升起一股绝望，若是她死了，她会不甘心，若是轩辕曜因她死了，她更不甘心。轩辕曜似乎低头沉思这什么，没有看卓词，而是抬头看向尊王，尊王眼神中恨意，让他突然惊醒般起身，对着皇帝跪下，“父皇，儿臣有要事相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