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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京都没什么变化。”落冰漪看着卓词一脸忧郁的样子开口道。卓词像是回过神来,看着落冰漪询问,“你说什么?”
“我告诉你,日出日落不会因为你的伤心难过,就改变升起与降落的方向,不会因为你,这个世界就会有变化,我们不过沧海一粟,如尘埃,一生不长,你不要在这样低沉下去了,你明白吗?”
“我??????我不管这世界如何变,我只知道我的心很难变。”卓词靠在床边,
这样的执念根深蒂固,“虽说轩辕曜长得人模狗样,人也有几分聪明,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死心塌地。”落冰漪坐在一旁,想着轩辕曜其实挺关心她的,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我又没寻死。”卓词无奈道,“天天熬得药苦哈哈的,我这张苦哈哈的脸就是因为你的药。”
落冰漪站起身,拍着桌子,看着卓词,伸手想削她,但是此刻她竟与她开玩笑,说明还是看开了些。“我觉得明天的药应该加重些,这样好的快。”
卓词脸色一变,“你别当真啊,我挺好的,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人难免有些困惑,想不通就算了,不能钻牛角尖。”落冰漪坐在床沿劝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执着这么多年,也换不来他的一回首。”卓词有些不甘心。落冰漪抓了抓头发,问题又绕回来了,她决定告诉这姑娘一个道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卓词好奇的眼光一亮。
“从前有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她体态优美,容貌艳丽,使他一见倾心。为了能一亲芳泽,他觉得就有了从事一切的力量,战胜一切的意志和克服一切的勇气。这个女子对她微微一笑,他便觉得倾国倾城,他几乎不敢望一眼。正当他梦想着怎样才能得到这个女子的时候,有一天他们偶遇,女子对他说自己其实早已喜欢他,问他愿不愿娶她?”说道这里,落冰漪略一停顿,望着卓词道:“你猜那个男子愿不愿意。”卓词表情犹豫。
“男子不愿意,转身就走,从此再也不见这个女子。”落冰漪的声音特意沉稳些,继续道:“本来那个男子很想为这个美貌的女子受苦,却担心她过快地接受他,怕她过于匆忙地爱上他;男子宁愿经过长期等待,历尽艰辛以后才得到这种爱情。男子沉浸在自己想象的情景,带有那么点诗意,若即若离,无法触及却又无比渴望的爱情里,灵魂里的幻想高于肉欲,他感到无比的幸福。所以当知道那个女子这般直白的表达,他觉得失望无比,于是他落寞的走开了。”
“真是一个贱啊。”卓词忽然骂道。落冰漪眼神灼灼盯着卓词,“你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卓词小心翼翼的回答。落冰漪长叹一口气,“我是想说你就像那个贱贱的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沉浸在若有若无的爱情里,整日做梦。”
“我对轩辕曜的感情不是这样的,若是他早早接受我了,我一定珍惜,不会因为轻易得到就丢弃。”卓词固执得这样认为,心中却也不由犹疑,若是轩辕曜一开始就接受她,那她还会这么执着于他?
落冰漪挠了挠头,继续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子,想要得到,但是太轻易可以得到这个女人,他就不会接受这个女人,他会像一个孩子在醒来时发现夜里梦见的宫殿城堡化为乌有一样,反之,太不容易得到,便会付出一切得到,如果他因为得到这个女人而只有一天的寿命,他也会接受,因为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他愿意付出惨痛的代价去换取那一天的幸福。”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懂这叫什么,只是绕着绕着就这样了。
“这与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同吗?”卓词盯着落冰漪疑惑道。
落冰漪低叹一声,“爱情不应该是这样,不是一味付出之后想要得到,选择让你快乐的人共度余生,不是你一直要取悦的人,轩辕曜就是被你这样偏爱才那么有恃无恐,你有什么就会给他什么,只要他想要,哪怕是你的命,你也甘之如饴。”落冰漪说着一大串的话,希望卓词明白,但是卓词除了点头,没什么变化。落冰漪觉得自己头有些痛。
“我想起来厨房正炖着药。”落冰漪笑着对卓词道。转身走的时候,卓词拉着她衣袖,低声道:“我一直让你女扮男装,现在你在皇上面前也是这样,不要被识破了,不然被别人误以为欺君就糟了。”落冰漪回头望着卓词担忧的样子,点点头,安抚她道:“知道了。”
落冰漪出去的时候,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子,是郦贵妃的贴身女官秦雅姑姑,秦雅对落冰漪微微欠身,落冰漪还礼,落冰漪出门回头看见秦雅正向卓词行礼,卓词神情恹恹,懒得说话,“贵妃娘娘让奴婢给郡主带来一支百年人参,让郡主安心养伤。”
“放下人参,你回去告诉贵妃娘娘,卓词改日去看她。”卓词示意秦雅走。
皇宫中,轩辕曜手拿着一本书躺在弦月殿,他看书的侧脸,极其俊秀,他的书卷气不浓,只是那样认真的样子煞是好看,他放下书,转头看着一旁的落冰漪,疲倦的眉眼,这些天为他的伤势她已经很久没睡好,轩辕曜看着殿外进来的影七,伸手噤声。轩辕曜起身,轻轻走到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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