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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琼璃 > 第五十一章 危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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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晓栋,你忘恩负义!宋晓栋,你不得好……”

    梁儒似话还没说完,炸弹经过之处就已经把他炸得四分五裂,通道开始坍塌。

    宋晓栋如离群之雁一般,行动迅速,在崎岖的洞道中犹如复平地。无人能真正看清他的脸,他原本一副阳光的样子也悄然的发生改变了,露出一股骇人的笑容。

    梁儒似我救过你一次,你救过我一次,咱们是两清的了。要怪就怪你太过于相信我了。

    宋晓栋出了这个通道,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更为古怪的地方,整个地方呈圆形,四周摆放着形态各异的石像,其中一个石像上倚靠着两个人。

    宋晓栋立刻掏出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大口子,将手臂流出的血,抹到脸上、身上,而后一瘸一拐,忍痛地走了过去。

    莫语和花雅南听到声音,站了起来,看着浑身是血的宋晓栋,满脸震惊。

    “宋晓栋,你怎么了?”花雅南迎了上去,把他扶了下来。

    莫语却没有说任何一句安慰的话,静静地看着宋晓栋,因为她总觉得宋晓栋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疑点,不能跟他靠那么近。

    “我在通道里碰到会吃人的飞蛾,是……是……梁大哥救了我……”宋晓栋挨着石像,眼眶蓄满了泪水,表情沉痛得很。

    “梁儒似不是在原点吗?”莫语扶着额头的手瞬间放了下来,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惊疑。

    “他说那里发生了震动,很危险就过来找我们了……然后我遇到了他,在危险时刻他救了我……结果……他就……就……”宋晓栋哽咽得说不出口,掩面抱头痛哭,到处都回荡着宋晓栋的哭声。

    花雅南虽说脸如石雕般没有变化,眼睛却涟漪泛泛,他轻轻拍着宋晓栋的背,“别……”

    花雅南根本不会安慰人,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用眼神求助莫语。

    莫语耸了耸肩,对待生死,她看得是比较淡了,既然下了墓就该想到,死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不管如何,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人就要替死了的人继续走下去。如进此墓者,必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可祈求活着。”莫语双手合十对着洞口那边拜了拜。

    宋晓栋听完这句话就停了下来,咬紧下唇说:“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

    花雅南凝目,没及脖子的头发湿漉漉的,狭长的眼眸蒙着重重水雾,双唇紧绷在一起,白皙细长的手已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却略显残破美,两手撑在额头上,缓缓道:“现在就差苟爷和岑溪煌了,我们再等他们一会,不出来……我们就默认他们……我们就想办法出去。”

    莫语没有意见,站了起来,倚靠在石像,闭目养神,但一刻不敢松懈。

    苟不及被困在镜子迷宫里有段时间了,他来来回回,绕来绕去,前后左右始终是无数的镜子,头顶上也是,苟不及苍老疲惫的脸也映在镜子上。

    他打开挂在脖子的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摸着镜子里倒映的自己,心一狠,抡起刀往镜子上面砸。

    可是他又怕触及机关。

    镜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失望地低下了头,突然间就听到一连阵的玻璃碎声,周围的镜子全都碎了。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再一睁眼,镜子又完整无缺的出现在面前,往前一探,看到了地上掉落的一圈钢丝。

    他们有人来过这里!

    来过这里的人最后出去了吗?

    还来不及作深度思考,苟不及看到那些镜子开始发出极致的白光,不停地晃着苟不及的眼睛。

    头好痛,是头盖骨欲裂的感觉,苟不及干瘪的嘴唇喃喃念叨着,干周有力的手在地上抠着。

    “不及,所有师兄弟中就你活着出来了,师父决定把衣钵传给你。”一张慈祥,白胡子长到胸口的老人拍着年轻俊朗的苟不及的肩膀,正递给了他一个宝箱。

    一转眼,趴在地上的苟不及挥起拳头砸向了一张碎裂的镜子,血顺着镜子流了下来,“滚出我的脑袋里,老不死的!”

    “不及,作为我们门中人,一定要保有自己的原则,就是绝不滥杀无辜,明白吗?”那个讨人厌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苟不及的耳朵里。

    年轻俊朗的苟不及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手里握着满是血的刀,冷眼看着倒在桌子的白胡子老人。

    白胡子老人的脸印在了四面八方的镜子上,他灿灿地笑着,每一张脸都像嘲讽似的对着苟不及。

    “不,不,不……不是!是你逼我的,师父!”苟不及如干枯树枝的双手握成拳头,猛地砸向四周的破碎镜子。

    完全感觉不到手的疼痛。

    呼呼呼……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们所有人逼我的,不能怪我……苟不及握着满是血的拳头,自顾自地念道。

    “如进此墓者,必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可祈求活着。”这个声音传入了苟不及的耳朵里。

    苟不及瞬间清醒了过来,拍了拍脑袋,拿起一块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不到就不会受干扰了吧。

    他捡起地上的石子,每一步就往前方扔石子,靠听辨路,这也是他师门的独门绝技。

    一颗石子甩出去时的声音是空的,不是在密闭空间里闷的声音,证明前方不远处应该就是出口了。

    正庆幸时,一个猛力地冲击,把苟不及震到了镜子上,趴地一砸,他的背后手臂刺满了玻璃渣,猩红的血一点点渗透出来,好像他的背上长出了一个刺猬似的。

    是遇到了什么怪物吗?苟不及吃痛地抬起手,摘掉了眼睛的布,面前是大块的岑溪煌。

    “苟爷,你怎么在这?全是伤……”岑溪煌晃了晃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都是土,手臂和脚上还有些玻璃渣子。

    苟不及支吾了一声,一说话就扯动后面的伤口,干脆就不说了。

    “苟爷,我先扶你离开吧,到时再说。”岑溪煌把苟不及搭在自己身上,亦步亦趋地走在镜子迷宫里。

    苟不及有点惊奇,岑溪煌完全不受镜子的影响,难道他看不到镜子?

    终于看到尽头,一走出来就看到了大部队,莫语、花雅南、宋晓栋坐在前方。

    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宋晓栋一看到苟不及身上扎满的玻璃碴子,脸色惊恐得很好,上去扶过苟不及坐了下去。

    莫语拿出急救包,这是宋晓栋带过来的,也是唯一剩下的一个了,用镊子一点点夹出玻璃渣子。

    苟不及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很硬朗,只是低低的吃叫着。

    包扎完后,扶苟不及到石像边休息。

    苟不及伤很很重,整个后背和手都包上了纱布。

    岑溪煌则是草草地替自己包扎了一下,他咒骂道:“都怪我,撞到了苟爷,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在通道里遇到一口棺材,就横在中间,不知为何,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似的,鬼使神差就打开了棺材里,跳出来了一个大粽子,追的我满通道跑,那通道好像通向四处,却又找不到真正的出口……”

    当时,那个穿着唐朝衣服的大粽子,青面獠牙,肚子胀得巨大无比,像怀胎五月的女人,他的手指甲有好几公分长,长到可以划破人的皮肤。

    岑溪煌的刀对他来说就是小玩意儿,根本伤及不了他分毫。岑溪煌只能选择跑。

    “好巧不巧,我当时跟他搏斗时,撞到了一面墙,我才发现那面墙好像是空的,我闻了一下那个土,马上就辨别出了它的土质,高兴地……只想赶紧挖出来,结果那个大粽子冲了过来,我扔出手榴弹。冲击力太大……”

    宋晓栋拍了拍岑溪煌的肩膀,安慰他说:“大家好不容易……还能聚在一起就是幸事……”

    苟不及仰在石像上休息,不得不说,连他都低估了这次墓的凶险。

    “怎么没看到娘娘腔,不会又躲在哪里哭鼻子了吧……”岑溪煌讽了一句。

    宋晓栋低下了头,眼睛红红的,他看了一眼众人,“他……他……”

    许久开不了口,岑溪煌瞬间就明白了,站了起来,嚎叫了几声:“梁儒似,没想到啊,你胆小如鼠,既然死在了我之前,哈哈哈哈哈……”

    “他是为了救我,救我……才……”宋晓栋的娃娃脸上滑过了一行泪,是不甘和气愤的泪,像是在气愤上天夺走了他们的朋友。

    岑溪煌抱拳举在半空,“梁儒似,老子敬你是条汉子,下辈子,来生咱们再斗个三百回合。”

    莫语一黑一金的瞳孔里漾起层层波澜,她盯着宋晓栋看了一眼,心里盘算着,他和梁儒似遇到的会吃人的飞蛾究竟是何样的?像死气一样,吞食掉整个人?最后只剩一滩水……

    苟不及轻咳了几声,“这一次我们损失惨重,接连折了三员大将,也不知道梁儒承在那边,是否还安好。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被困在了这里……”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围,整个四十九个洞口,摆在他们面前,那洞口就像人绝望的深井口,一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们一定可以想办法走出去的!我们能活到现在,证明我们命不该绝,我们绝对不能气馁!”宋晓栋稚嫩到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娃娃脸上那一双圆眼睛闪烁着光芒,生的光芒。

    “没错,我们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到终点,拿下墓中的宝贝,昂首挺胸地走出去。”苟不及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也许只能活两个,一个,或者一个都没,但是他作为领队,必须说一些场面话来鼓舞人心。

    莫语是个敞亮人,他们这些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等到真正危险来临都是先自保,她也不管那么多站了起来。

    四十九个洞口,形态不一,里面机构复杂,一旦走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莫语思拊道:既然老祖宗办法不可用,就试一下新科技,硬核技术。

    “我有办法,但是不知道奏效否,总之死马当活马医了。”莫语笔挺地站着,低头俯视坐着的众人,她的脸色已经慢慢恢复,不再苍白。

    “你确定?别到时候再触发什么机关,跑出来几个大粽子,我们就死定了……”岑溪煌满脸横肉堆在一起,语气是那么不屑。

    “那你有何高见?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岑溪煌哼了一声,转头问苟不及:“苟爷,您说。”

    苟不及在地上画了一个阵法,“这应该是伏羲四十九葬图,仅仅是出现在过民间流传的版本里,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眼前,四十九葬图顾名思义就是有四十九个埋葬的地方,但只有一个是真的。

    其余的四十八个都设有机关或者让人有去无回的东西,古代皇帝为了保证自己百年后尸骨不被偷,以假乱真……可是为什么伏羲四十九葬图会设置成洞口机关……难道说真正的出口即是通往主墓室!”

    所有人听到这番话都激动地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问:“苟爷,此话当真?”

    苟不及也被自己这个大胆的假设给吓到了,但随后又叹了口气,“可是没人知道破解办法,民间都以为这是假的,只是以讹传讹……”

    岑溪煌大力拍了一下大腿,“看来往往假的东西越是真的!”

    宋晓栋望向莫语,“莫语,你的办法可靠吗?”

    莫语摊了摊手,“既然老祖宗之法不可用,那就试试以新破旧!来他个破釜沉舟!”

    花雅南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往莫语摊开的手掌击了个掌。

    莫语的双手摸向了外套里面的口袋,左右手出来时,两指之间同时夹着好几个小型的汽车玩具人,类似变形金刚,不过它们是银色的,满手都是小型汽车玩具人。

    黄金瞳一闪一灭间,银色的汽车玩具人脱手而出,飞进了四十九个洞口,随后按下了手腕上的环形手表,手表亮了起来。

    汽车机器人的运动轨迹无一不展示在手表上,一个晃动,莫语展开双臂,小飞镖像天女散花似的飞了出来,钉在洞口上。

    莫语的耳朵贴近了有小飞镖的洞口,眼神时而晦暗时而明亮,她心里澄明了,手表上所有在徘徊不定的汽车玩具人都是遇到了死路或者找不到出口,遇到许多分叉路口,在转来转去。

    只剩两个口的汽车玩具人没有动,意味着它们抵达了出口。

    但有一个不是出口,而是返回了他们刚刚来到的有水池的七个洞口,所幸莫语放了个钢珠在那。

    汽车玩具人与钢珠磁性相吸,开始晃了起来。

    莫语又按停了手表,指着第二排中间的洞口,对大家说:“就是这里,出口!”

    众人不由分说地爬了进去。

    莫语、花雅南在前以防意外,苟不及、宋晓栋、岑溪煌紧随其后。

    经过一段无声地寂静,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莫语丢了一个燃烧弹出去,倒映出了好几个人俑脸。

    “真是要憋死老子了!老子终于活着出来了!”岑溪煌插着腰在原地哈哈大笑。

    莫语用手电筒往四处照,发现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唐代的灯,通体饰绿、棕、白三色釉,是唐代的三彩灯,座为圆形,覆盆式,表面凹弦纹,并贴圆形宝相花和力士,柄为圆竹体状,似竹节纹,其间和两端分别以莲花与座盆相连,造型优美,釉色鲜艳。

    分别有个托架支撑着它们,顶上的烛台还放着蜡烛,已经搞不清是墓里本身存在的还是盗墓贼留下的,莫语拿出打火机一一把它们点燃,整个空间瞬间亮了起来。

    众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中间是一个陪葬坑,里面有大量的金器和小型的人俑、战马俑,两侧站立着栩栩如生的兵俑,他们整齐地排列着。

    每个都与真人身高相一致,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手里拿着刀、剑、弯刀等各色各样的武器,他们刻画得很逼真。脸型、身材、表情、眉毛、眼睛和年龄都有不同之处。

    有的身穿缺胯袍,头戴折上巾,手持弓弩,似为冲锋陷阵的锐士,有有的身穿胡服,外着铠甲,跨马提弓的骑士。每一个兵俑都昂首挺胸,巍然伫立,有非凡的神态和威严的魅力。

    众人不禁感慨,老祖宗的智慧,和这鬼斧神工的工艺!

    “奶奶的,要是我们能把这些搬上去该有多值钱啊!”岑溪煌双手痒痒的正打算触摸一立眉瞪眼的兵俑。

    苟不及呵斥住了他,“不要乱碰,见过鬼还不怕黑吗!”

    莫语、宋晓栋、花雅南三个人蹲在中间的陪葬金器坑里看着这些让人垂涎三尺的陪葬品,好像伸手去捞。

    “苟爷,我们动不动手?”宋晓栋双眼发光,琉璃的人哪个看到宝贝不心动,不流口水,放在面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多么痛苦啊!

    “等等……”

    苟不及声音还没落下,有三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边回头一边慌不择路地跑了进来,撞入了莫语等人眼里。

    他们都是第一次在墓里见到活人,活人的危险指数可不比墓里的死物要低。

    花雅南和宋晓栋立即警惕了起来,唰唰地掏出了p220手枪,两人极其有默契地同时击中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平头男人。

    平头男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腹部、头部分别中了一枪。

    后面一个背着昏迷不醒女人的神色慌张男人看到平头男人中枪后,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双手下意识地举了起来。

    莫语手上也紧握着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一看到面前受伤惨重的三人立即把枪放回了兜里,看他们神色惊恐,慌不择路的样子,显然是被人追杀。

    正当花雅南扣下扳机,对准男人头部的时候,莫语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等一下,先不要杀他们,问一下具体情况。”

    花雅南敛起了眉毛,禁闭的双唇缓缓张开,“你是疯了吗?”

    宋晓栋也丝毫不能理解,神色凝重地说:“留下他们,只会多一个祸害。”

    花雅南推开了莫语的手,漆黑的眼眸射出一阵阵寒光,紧紧盯着莫语,眉眼中不带一丝温度,冷冷道:“我们必须杀光所有下墓的人。”

    莫语看着这紧张的气愤,眼角弯弯,笑着说道:“我们先审审他们,再杀也不迟,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挖到线索。”

    苟不及认为莫语说得很有道理,挡在了他们面前,“听莫语的,我们先作一番了解,再杀也不迟,看他们两个那样,对我们造成不了实际上的威胁。”

    岑溪煌马上走过去把那精神有些错乱的男人提了起来,他眼睛抽搐,嘴边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花雅南修长的脖颈处爆满了青筋,放下了枪,本来想拿枪对准莫语的脑袋,看着莫语淡然的表情,又听到苟不及的言论,就把枪收了回去,对莫语说:“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负责。”

    宋晓栋无所谓地放下了手上的枪,犹如林中惊鹿的表情立马转变成了看戏的戏谑表情。

    苟不及和莫语走了上去,花雅南和宋晓栋守在两边,一丝都不敢松懈。

    岑溪煌用手拍了拍那个男人,男人眼神空洞,神情恍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自觉无趣就走到了一边,看苟不及和莫语要怎么做。

    苟不及检查着男人的伤势,而莫语探了一下昏死的女人鼻息,还有气。

    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左右的样子,即使昏死也能看出她面容俊秀,利落的短发贴着脸颊,莫语查看了她的伤势,伤得不轻,还好全都是刀伤,没有枪伤。

    “苟爷,我怀疑他们在被人追杀,女的受伤很重,我想我们应该把他们弄醒,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语把短发女人扶了起来,对苟不及说。

    “男的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的了,救那个女的吧。”苟不及也想到了,这样一个香饽饽,怎么会就琉璃惦记,大把人惦记着,各路盗墓贼为珍宝大打出手不是第一次见的了。

    他抬手对宋晓栋说:“晓栋,把急救包扔过来。”

    莫语为女人小心处理着伤口,喂她吃了一些药,还给她打了两只抗生素,将她的头放在背包上,用背包作为她的枕头。

    苟不及给男人扔了一瓶水,和一小块压缩饼干,男人很快地捡起饼干,撕开了包装,放在嘴边嚼了起来,他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抓狂地喊道:“不要杀我,救命啊……走开,不要杀我……”

    岑溪煌觉得这个男人吵死了,一脚踹在了他身上,他被踢倒趴到了地上,蜷缩着身子。

    过了不久,女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身子很沉,喉咙干到几乎说不出话,有三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面前,她吓得马上作出了防卫的姿势,连连往后退。

    莫语嘴角扬起了一个不知名的弧度,笑着对她说:“你不用害怕,是我们救了你们。”

    “你们是谁,是不是跟那帮人一伙的?”女人双拳握紧摆在胸前,眼神锐利,像是把莫语当作是一个要屠杀她的猎人。

    “我们是来盗墓的,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一伙人。”苟不及蹲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盯着女人。

    身旁的花雅南越来越不耐烦了,用恐怖如斯的眼神紧盯着女人,好像随时要吃掉她一般。

    莫语小心翼翼地凑近她,打开了一瓶水递给她,她的手压在地上,又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莫语拧开瓶盖,先是往自己嘴里倒了几口,才递给她。

    女人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窝在一边的自己的同伴,忽然紧张了起来,“他……他……”

    宋晓栋接话回答道:“他没事,就是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精神不太正常了。”

    女人没再说话,她打量着面前的这帮人,看起来还算比较友善,不仅救了自己,还给了食物和水,暂且看来不会伤害他们,就放松了一点。

    莫语爽朗地开口道:“我叫莫语,你呢?”

    女人咬了咬嘴唇,眸子忽闪忽闪着说:“白凌,那位同伴叫沈令忠。”

    莫语趁势追击继续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们经历了什么吗?”

    白凌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到站在两侧一头发没及脖子的男人和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腰间都别了一把枪,而且他们灰头土脸的,身上都有程度不一的伤,又说自己是盗墓贼,与那伙人不是一样的性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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