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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心中有气,也不理老头,白了老头一眼,继续对陈广含道:“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竟然全部看见了,那你就得负责,你要是敢耍赖,我就让你成为太监!”
“哎,”陈广含本就话少,也不善于争辩,无奈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天呐,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什么事都让我遇见了。
我根本就没有错,你让我怎么做?你让我负什么责?真是荒唐啊!”
王怡怒吼:“做了就做了,你还不承认,好歹我们也在一起共事,你可不要逼我动手!”
“我……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了我,怎么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
两人持续争吵,将那老头扔在一旁不管不问。老头看得心里烦躁,突然间喝道:“你们两个小屁孩吵什么吵,什么做了什么,什么责任不责任的,我的茶呢?
我的茶哪儿去了?别以为趁我睡觉了就将我的茶拿走,你们那样做老子可不给钱了,明明是老子喝的,老子买了的,你们倒好,趁老子睡着了就偷偷收起来,真是奸商……奸商!
再不给我重新倒茶,老子待会儿就去工商局告你们,我看你们今后还怎么做生意,还怎么营业,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陈广含一听,顿时急了,端起一杯茶就往老头哪儿跑,嘴里连连道:“别闹了,我负责就负责,赶紧伺候贵客要紧。”
等到了老头身边,又急忙安慰老头坐下:“别急别急,刚刚我们处理点家务事,不小心拿错了你的茶,我们现在给您补上,之前喝的那杯茶就算了,就当是我请你喝的,你先别生气。”
“这次差不多!”老人一脸的不屑,终究还是坐了下去,端起茶杯道:“这是好茶吗?”
“是的是的,这就是上好的茶叶,跟你之前喝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王怡听见陈广含愿意负责之后,则露出了笑容,坐在沙发上呆呆望着陈广含,一脸春心荡漾,看着陈广含发呆。
“是好茶就行。其实啊,我来这里也不为别的了,我就是有件事想要找人帮忙,也不知哪里才有这样的人。”
“你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呢!”陈广含干脆直接坐下,与老人开始聊天。
老人继续道:“我今年89岁了,身体不行,最近更是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看见一些脏东西,那些脏东西总是会主动靠近我,然后要我带着他们到处行走。
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脏东西,哪些是真人,于是,我也就没把这事情当成一回事,我以为都是真人。
直到后来的一天,我渐渐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他们的目光很呆滞,也不喜欢说话,每每看见别人总是龇牙咧嘴想要咬过去。
而一些人呢,则是天天说我,说我身边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总是喜欢对着自己身边嘀咕。
他们出了目光呆滞,有的时候会哭,哭起来的时候非常的诡异,就……就好像是地底下有人在哭一般。后来,我开始发现他们并不喜欢吃东西,他们喜欢吃闻香火,平日里他们的目光里也没有任何情绪。
有一天,我到了一座寺庙前,他们却不敢进去,说是里面的人会欺负他们。
后来,我越来越肯定他们不对了,仔细分析下来,他们哪里还是人啊,分明就是早就死了的人,而且还全是我们隔壁村子里的。
经过我的分析和调查,他们其实已经死了半年,有的死了几个月,有的又死了一年。
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全部都跟着我,缠着我阴魂不散,就好像我才是他们最好的玩伴一般。
后来这才得知,原来这是一种年龄大了才会产生的幻像,时常会觉得自己身边有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会跟着你,你去哪儿,他们就跟着去哪儿,一直跟到你死了为止。
其实我知道,这种情况在我们村子里,大家都说是死亡前的征兆,你要是经常看见这些东西,那就证明你离死亡不远了,因为他们就是来等着你死的。”
老头说到这,深深喝了口茶,又呆呆望着陈广含。
陈广含问道:“那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
老头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想要你们帮我赶走他们,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不想那么快就死,行吗?”
陈广含摇头,又问道:“那你之前也说让我们帮你的,你到底是想让我们帮你什么,总不能一会儿帮这样,一会儿帮那样吧?”
老头眉头挑了挑,眼睛一瞪,疑惑道:“你就是会瞎说,我之前说过什么了我,我之前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帮忙了,你们就算是不想帮,也别找借口啊!”
陈广含眉头一皱,道:“你之前,明明……”
突然间又被王怡打断道:“你之前明明是睡着了,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要求我们帮你什么,只是我这老公记性不好,总会把事情记错,你别见怪我,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
王怡说着,人就已经到了老人身边,她从中而坐,将老人与陈广含隔开。
“他是你老公?”老人指着陈广含问王怡。
王怡用力点头,解释道:“是的,他记性不太好,这不,前几天我们才结婚,结果他就不认识我了,然后我们才吵架,最后才吵醒了你,现在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你别见怪,有我在就好了。”
“哎!”老人摇头,看着陈广含道:“小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记性就那么差,以前心里一定受过不少的伤啊,真是可怜,可怜至极啊!”
陈广含一脸懵,他不知王怡为何这样说,分不知王怡这样说到底有何用意,他只知道自己并不是王怡的老公,而自己的记性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差。
他正要开口解释,忽然间被王怡捏了命脉,吓得他半天不敢多说一句话。
王怡再次向老人解释道:“我老公他就是这样,有时候神经兮兮的,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从小就有人跟我说过,他又小儿多动症,这种病从小陪他到大,他就一直没有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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