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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衣却笑了：“于姑娘来说是顺手，于我来说却是两条命，到底值不值，姑娘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面对秦素衣的感谢，姜云婉不知如何应对，便连忙转移话题。
“待回京后，我给你找个先生，你跟着好好学武。或者找魏大哥，他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教你绝对够了。”
熟料秦素衣却焦急道：“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恼了姑娘，还是姑娘不要我了？”
“你怎会这么想？”姜云婉安慰她道，“你既然对这个有兴趣，又生的如此貌美，难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来为难你，你若是学些拳脚功夫，可应对一二，你弟弟也有个保障。”
秦素衣自然明白姜云婉的意思。
可是……
“我想跟着姑娘学。”
她知道自己得寸进尺了，也知道自己没有礼数，但她就是想叫姜姑娘教她。
这样她就能日日都跟姜姑娘一块儿。
姜云婉听罢，摆手笑了：“我怕是会耽误你。”
她还要去北渊找白重山。
“我……我……”情急之下，秦素衣失口说了实话，“我不想叫那些人碰我。”
对上秦素衣满是焦急和不安的眼神，姜云婉误会了她的意思。
以为她是因为以前的那些遭遇，对男的避之如蛇蝎，产生了厌恶心理。
见秦素衣都快哭了，姜云婉找了个折中的法子。
“这样吧，我若有空便教你，若是没空，便给你找个女师父，你觉得如何。”
秦素衣知道这是姜姑娘做的最大的让步，便点头答应：“多谢姜姑娘。”
秦素衣长的柔弱动人，如今又放下防备，莞尔一笑时甚是温柔。
姜云婉不禁打趣道：“你长成这样子，日后可要小心了，也不知道会勾了多少公子哥的魂儿去。”
秦素衣害羞低头。
她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斗胆问道：“那……姑娘你喜欢吗？”
掩在衣袖中的手不禁紧握成拳，连呼吸都慢了几分，生怕听到否认的答案。
只见姜云婉勾起一抹轻快肆意的笑容，对秦素衣道：“自然喜欢，不管你成了什么样，我都喜欢。”
秦素衣那宛如秋水般的眼眸瞬间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直到很久以后，秦素衣都记得，姜云婉在对自己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那是她追随姑娘，效忠姑娘，为姑娘至死不渝的唯一证据，也是唯一理由。
秦素衣心里作何想法，姜云婉并不知晓，倒是魏无情，听到最后，掀起眼皮，轻飘飘瞥了一眼秦素衣。
被他宛如寒冰利刃般的视线一扫，秦素衣手脚冰凉。
但还是挺直了脊背，故作不知。
她知道魏公子对姜姑娘不一样，他大抵是喜欢姜姑娘的。
可那又如何？
姜姑娘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只许他占着，不许旁人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
秦素衣故作淡然，但言行举止间，还是僵硬了几分。
见此，魏无情嗤笑一声，嘴角划过一抹讥诮。
跳梁小丑罢了。
是夜。
姜云婉从秦素衣屋里出来。
秦书墨喜欢缠着姜云婉讲故事，秦素衣又是个软妹子，温柔体贴，一会儿给姜云婉捏肩揉胳膊，一会儿给姜云婉分享美容的手法和方子，姜云婉跟这姐弟两一直唠嗑到了深夜才回房。
结果在半道上，瞅见了魏无情。
乍见大魔王，姜云婉还吓了一跳。
此时的他正坐在屋脊上赏月，边上放着酒坛子，映衬着身后的漫天星辰和一弯皓月，莫名多了几分洒脱肆意的浪漫。
看到姜云婉，魏无情对姜云婉骄矜的扬了扬下巴：“上来。”
嗯，很霸道，很强势。
“不是，”姜云婉把头探出去，对大魔王道，“都这么晚了，您老怎么还不歇息？”
大魔王似笑非笑：“你不也没睡？”
这怎么能一样。
姜云婉瞅了他两眼，纵身一跃，上了房顶，走到他身边坐下。
顺手拎起一个酒坛子，打开喝了一口：“好酒！”
弯月般的眼眸眯起，唇畔泛着水渍，宛如一只偷了腥的小野猫，惬意十足。
魏无情眼底染上一抹笑意：“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酿，整个皋城也只有白家有了。”
“你去白家了？”姜云婉问。
魏无情道：“并未。”
“那这酒怎么来的？”
“自然是白家那个蠢货送来的。”
姜云婉分析半响，这才明白，魏无情口中那个白家的蠢货是指白庭桦。
“白庭桦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送了两坛酒过来？”姜云婉立马坐直了身子，“还有什么，他还送了什么？”
魏无情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却说了一句：“你如今忙的很，不但好为人师还乐于助人的很，哪里会关心旁的。”
姜云婉眨巴着眼睛，好为人师这个词都出来了，可见大魔王对自己意见很大啊。
她虚心道：“哪里哪里，魏大哥说笑了，我什么都不是。”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她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若说起关心，在我这里，旁人都比不过魏大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真的好喜欢你的，谁都没你重要！”
“嗤！”他斜睨了一眼姜云婉，“小骗子！”
“我不是小骗子，我没有说谎。”姜云婉指天发誓，“我用我的良心保证。”
“良心？你有那玩意儿？”
“有有有！不信你摸。”
说着一把拉起魏无情的手，放在胸口处。
这动作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姜云婉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
什么尴尬啊之类的，统统消失不见。
结果魏无情比她还淡定。
直接抽回了手，用满不在乎和轻飘飘的语气道：“少用你的肥肉顶我。”
少用你的肥肉……顶我？
……你的肥肉？
……肥肉？！！
姜云婉犹豫被雷劈中，石化在原地。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胸口翻涌着无名大火，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几乎烧灭她的理智。
一次又一次，泥人也还有三分气性呢！
你算算，这都是第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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