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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林挽星以为凤氏是在为她会到林府后,凤氏所做的一切而道歉。
可那些事情对她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耐心的安慰道:“母亲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必道歉,是星儿的错,没有早些揭穿凤双清的假面。”
凤氏离开林挽星的身体,看着她如星辰般的双眸,“是母亲的错,当年若不是母亲大意了,怎会被她钻了空子?你我母女也不至于分别如此之久……”
“你回来后,我还偏宠玉儿,对玉儿所做的事视而不见,我怎么那么傻啊……都是母亲的错,母亲对不起你……”
一想到当初无奈之下才接受了林挽星回来的事,凤氏的心就无比煎熬。
还好,不管是无奈还是如何,她都没有错过。
林挽星起身,将凤氏也扶到美人榻上,她乖巧的坐在凤氏的身侧,细心的为凤氏擦着脸上的泪痕。
“母亲不必自责,在她身边这么久,我很清楚她的为人。她若有心,你如何防都是防不住的。”
不错!凤氏在凤双清的身边更久,二人从小成长在一个侯府里,她的目标始终都是凤氏,凤氏应当比林挽星更加了解凤双清的手段。
她紧紧的攥着帕子,狠狠地道:“云香,去叫老爷过来,这事没完!”
林相亦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这件事情理应最先告知林相的。
云香擦了擦眼角的泪,尽量让人看不出她刚刚哭过,略微整理过裙摆后,出了锦绣阁。
“快,跟母亲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林挽星:“……”
她只能捡着与义父度过的美好回忆来说,那凤双清在自己身上试药的事情是万万说不得的。
思念女儿十余年的母亲,若是知道了女儿曾多次差点死于凤双清之手的话,林挽星真的保不齐凤氏马上便要启程去天江山诛杀凤双清。
不是她对自己在凤氏心中的地位有着把握,而是两世的经历告诉她,凤氏真的很思念林姝。
而她,就是林姝。
半响,林相在云香的指引下,大步流星的来到了锦绣阁。
刚一进门,便瞧见了美人榻上的母女泪痕未消,却也眉开眼笑的握着手交谈,心里突然恍惚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见林挽星,可当下却有种初次遇见靖安侯府嫡小姐的错觉……
“夫人……我听说、听说……”
林相不知该如何开口,方才在书房里听得云香粗略的讲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来到了锦绣阁真真的看到美人榻上的二人,才觉得……一家人真是团圆了。
林挽星与凤氏同时起身。
“老爷。”
“父亲!”
凤氏眉目含笑,拉着林相到主位上坐好,缓缓道:“是,是的。星儿就是姝儿。”
林相的眼里有激动,更多的事疑惑。
找到真正的女儿固然是好,林府大房一直以来子嗣并不旺盛。嫡长子没了生母,继夫人又丢了嫡女……
他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在官场上做了什么孽,才会在子嗣上如此折磨。
疑惑的是,林挽星是凤双清送回来的,摇身一变就成了凤冰凝的女儿,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老爷,不会错的。”凤氏似是看懂了林相心中的疑惑,为林相解释道:“老爷可能记不清了,可我却记得真真的。”
“姝儿的左手小臂内侧有三颗连在一起的痣,当时我母亲还觉得稀奇,我们在一起研究了好久呢。”
林相轻抚胡须,点了点头:“嗯,这事为夫记得。”
凤氏又看了眼林挽星,眼中满是心疼,“星儿手臂的位置,却被人烙上了印子。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这也许是巧合,或者是凤双清不知在哪里得知了姝儿有痣的事情,提早做了准备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她可是凤双清。
那个为了成就心中之事不择手段的凤双清!
凤氏微笑着继续说道:“这点当然不能算是证据,可姝儿肩胛骨上有一蝴蝶形的胎记,这是做不了假的。而且,秋露也承认了就是凤双清当年掳走的姝儿。”
话音还未落,凤氏鼻子一酸,又哭了出来。
“母亲……”林挽星安慰的呼唤着。
“夫人……”林相也起身将凤氏用在怀中。
再次看向林挽星的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认可。
但林相毕竟是个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情感拿捏的比凤氏要稳重多了。
他冲着林挽星微微点头,父母之间有些微妙的尴尬,可心里却是比之前熟稔多了。
看到妇女二人的眼神交流,凤氏哭的更凶了。
似是要把这十年来藏起的眼泪,都要在这一刻流干似的。
哭的过于用力,导致呼吸不够顺畅,凤氏猛地咳嗽了几声。
林挽星急着上前,“母亲身子还没好,不可太过伤心劳累。”
“不错不错,何况这是件高兴的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林相符合。“既然星儿就是姝儿,那下个月的及笄礼,就要大办!”
早先凤氏提过的及笄礼,那时凤氏和林相都不想太过隆重的为凤双清的女儿办及笄礼,心照不宣的下了简单操办的决定。
而现下确实不同了。
林挽星自打出现时,林相就有心让其作为一个联姻的筹码,如今得知身份后,更要为其找个身份不俗的婆家了。
也好不辱没林府嫡女的名分。
凤氏忙道:“不错不错,本来昨日我就是要去找星儿说此事的,没想到却被意外发现耽搁了。”
她双手包裹着林挽星的小手,不断的摩挲着掌心中的柔软,想到了日前林挽星对自己说过这十余年来从未过过生辰,温柔的道:“母亲要把这十年来的生成一次都补偿给你。”
林挽星眸中蒙上一层水汽,冲着凤氏一笑,“好。听母亲的。”
看着那笑容,凤氏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紧接着双眼一花,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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