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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
拓跋余阴沉着一张脸,就朝着拓跋文卿的行宫走去。
……
两地相隔不远,拓跋余很快就到了,却刚好看见拓跋文卿的侍卫在院子里处理着尸体。
“拓跋文卿!”一声怒吼,拓跋余上前就揪住拓跋文卿的衣领,“谁让你杀了他?”
“是我下命令杀的!”拓跋文卿面不改色,更是激得拓跋余捏紧拳头就捶在了他的脸上,“你是要背叛我吗?”
这一拳下去,正中拓跋文卿的左半边脸,顿时就有一股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鼻子里流出来。
拓跋文卿流鼻血了。
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拓跋文卿从衣襟里掏出手帕,就擦掉了鼻下的鲜血。
这淡定自若的神态,看得拓跋余杀心四起:“连你也要背叛我!”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义。
拓跋余正准备下旨,将拓跋文卿拖出去处以斩刑时,就听拓跋文卿开口道:“兄长莫急,你听我给你解释。”
于是在遣散众多仆人和侍卫后,拓跋余和拓跋文卿这两兄弟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商讨了起来。
“兄长,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人,我怎么会背叛你?”
“既然没有背叛,为何要杀了那前来举报之人?”
“因为那人是丞相宗爱的人!”
“……”
短短一句话,顿时堵住了拓跋余的嘴。
拓跋文卿则接着道:“那名男子坦白,是宗爱要他们在平城广为流传夺权之说,就是为了看看你的反应。如果你老老实实继续做他的傀儡,他就饶你一命;若是你反抗,那宗爱怎么助你上位,就怎么将你拉下来。”
“我就知道!”拓跋余起身,一脚就踹翻了旁边的雕刻着精美花案的木凳,嘴里还不断叫嚣着,“我早就知道他就有谋逆之心了,他以为他瞒得过我的眼睛。”
拓跋余的这个反应,甚合拓跋文卿的意。自从拓跋余登上皇位后,他就变得疑神疑鬼,总感觉有人要害他。而偏偏他最想除掉的人便是宦官宗爱,一直都找不到借口除掉这个助他登上皇位之人,现在便正好有了这个借口。
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为了兄长能饶过自己一命,拓跋文卿继续补充,并说明立场:“兄长,如今朝廷处处都是那狗宦官的人,想要除掉他,还得从长计议。”
“现在还不是与那宦官对立之际,我们不能让他知晓有人向我们举报了他,为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除掉他,我便自作主张杀了今日前来举报之人,还望兄长能从轻发落。”语毕,拓跋文卿双腿一屈,就跪在了地上。
“你何罪之有?”拓跋余急忙扶起他,“我们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怀疑你背叛我不成?”
“多亏你行事机敏,若是这消息传到了宗爱的耳朵里,指不定他今晚就要来杀了我篡位。”
神经质的拓跋余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神情更是比以往还有焦虑。居然让一向自负的他自降身份,也要询问拓跋文卿:“七弟,你可有什么法子能除掉那只狗?”
……
天色已暗,齐洛王府的下人正准备关闭府门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于是下人匆匆跑去通报弋管家,弋管家则在花园里找到了,正在计划下一步怎么行动的夏葵和秦可二人。
“王妃,七皇子拓跋文卿说是有事要见你。”
“不见!”一听到拓跋文卿四个字,夏葵立刻就摇头拒绝。
那日,在新婚前夜发生的可怕事情又一次在夏葵的脑海里浮现,让她不禁颤抖起来。
听说过这件事的秦可,则伸手拍了拍夏葵的肩膀,安抚到她:“没事的,都过去了。”
秦可继而转头对弋管家说:“管家,你就去告诉七皇子,瑾儿身体不适,已经入睡。”
“这……”弋管家顿了顿,面露纠结之色,“王妃,七皇子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是你听了,肯定就会见他。”
“……”夏葵没有开口,她默认了让弋管家继续说,“七皇子说,他可以帮你救御史府上下的所有人。”
果然是一句让夏葵听了就没法拒绝的话。
秦可却在一旁口吐唾沫:“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弋管家你去告诉他,人我们自己会救,用不着他操心。”
“不!”夏葵转身叫住了正要前去通传的弋管家,吩咐道,“你将他带到大堂里,我稍后就到。”
弋管家走后,秦可拽住夏葵的胳膊就追问道:“为什么?你真相信他会帮我们?”
“我不相信,可我也不能不听听他说什么。”说话间,夏葵的目光不知不觉望向那监狱位置所在的东方,“只要能救我的父母,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
为了夏葵的人身安全,秦可选择躲在角落里没有出声。
她的剑已经紧握在手中,只要拓跋文卿有什么非分之举,她定会在第一时刻站出来保护夏葵。
在弋管家的带领下,夏葵见到了拓跋文卿,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七皇子,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我的父母。”
“何必这般着急?”
反客为主的拓跋文卿面朝大厅的坐,放在茶几上的手还为夏葵斟上一杯茶:“你先坐,我们聊一下其他的事。”
“……我和七皇子没什么好聊的!”
夏葵笑自己愚蠢,居然相信拓跋文卿会救她的父母。
既是如此,那她们也没聊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夏葵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身后传了拓跋文卿悠悠的声音:“怎么?难道我救了你府中上下一命,还不足以让你陪我喝上一杯茶?”
“七皇子何出此言?”夏葵回头。
“你回头,不就表示你做了什么记不得人的事?”
“你———”
“没错,就是我!”拓跋文卿打断了夏葵想要说的话,并邀功道,“若不是我杀了你府中出现叛徒,你们上上下下都得被斩头。”
“叛徒?”直到此时,夏葵都还被蒙在鼓里。
换句话说,就是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拓跋文卿大发慈悲地告诉她:“你府中一个名叫李二的马夫进宫面圣,说城中造谣狗宦官宗爱要篡位夺权是你一手操办的。”
“……”
咯噔一声,夏葵仿佛被人捏住了心脏动脉。
“你要做什么?”她的喉咙发紧地望着拓跋文卿。
作为一名有责任保护全府上下性命安全的她,现在为了一己私欲,即将葬送所有人的性命。
瞧她这因为错信人,而悔不当初的模样,拓跋文卿哼哧一声,就哈哈大笑起来:“怎么?直到现在,还舍不得和我喝上一杯酒?”
“……”夏葵拳头已经捏紧。
可凡事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不能放弃。
于是夏葵走到拓跋文卿对面坐下,接下了拓跋文卿先前倒的那杯茶:“明人不说暗话,七皇子你想怎么着就直说,用不着威逼恐吓。”
“我在威逼恐吓你吗?”拓跋文卿表示无奈的摊摊手,“明明就是你自己落下把柄,让我去抓。”
“现在的七皇子,不也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吗?”夏葵提醒道,“七皇子,你忘了吗?你可是为了包庇我,动手杀了李二。若是你的兄长知晓此事,你说他会放过你吗?”
“哈哈哈……”原本哈哈大笑起来的拓跋文卿突然停了下来,眼神里多了和以往不同的算计,“所以我们合作吧!除掉宦官宗爱!”
“……”对上拓跋文卿的视线,夏葵不怕死地补充道,“拓跋余我也要除掉!”
两人对峙着,彼此的眼神里仿佛有无数股力量在打斗交缠。
拓跋文卿是真的没想到,眼前这看似不闻世事的夏葵,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上一句除掉拓跋余。
就当是玩笑话听了就好,于是拓跋文卿回道:“总之,我只会帮你除掉宗爱,至于你之后想除掉谁,就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你想除掉宗爱,我们也想除掉他,这不就是合作的契机吗?”拓跋文卿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能想挑拨兄长与宗爱关系的办法,肯定也想好了下一步怎么走吧?”
夏葵:“……”
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夏葵知道历史上的拓跋余是死于祭祀宗庙之乱,而她现在要就是,让整个事件加速到来,让历史提前发生,就可以救下她的爹娘了。
“不如我们……设一个计,引宗爱入局。”
“何计?”
既然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了,秦可也没必要躲在角落里防着拓跋文卿,于是他们三人围坐在茶几边上,展开对此事的商讨。
茶壶里的茶水喝了又续上,喝没味了又换新茶叶,如此循环往复了七八壶茶水,直到天色已晚,才敲定了计划的最终方案。
而夏葵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们,此次祭祀宗庙之乱,会死掉的人不是宗爱,而是拓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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