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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渠燕清实在忍不住，又是一巴掌将他劈了出去，随后手掌一翻，掌风一闪，两扇窗户骤然关上，将凌云关在了外面。
“公……小姐，明天就要开始跟着清影道长练功了吗？奴婢有些话想跟小姐说，还望小姐先恕了奴婢的罪，不然奴婢不敢说。”春晓缓缓地跪在了萧明悦面前。
萧明悦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做什么？”蹙了蹙眉，道：“起来说话，先说说是什么事？我的规矩你知道的！”
“奴婢观小姐和渠公子这一天相处下来，似乎颇为亲密，奴婢冒死劝劝公主，渠公子虽好，可却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公主的，无论是太妃娘娘还是皇上都不可能应允。
何况，公主年岁尚小，可不要被人花言巧语就骗了去，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公主！”
春晓低着头，有些不安，却仍是咬着牙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她们这些做侍婢的，和主子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公主行差踏错，首先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贴身大宫女。
而此次，跟着公主出来的又只得她一人，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先给公主提个醒。
听春晓说完，萧明悦愣了愣，惊奇地问：“我何时跟渠哥哥关系亲密了？”
“公主叫清影道长“渠哥哥”，他叫公主“悦儿妹妹”，这称呼……？”春晓不敢再说。
萧明悦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可却有些不懂这样称呼有什么不妥，眨了眨眼道：
“他俗家姓名为渠燕清，我叫他渠哥哥没错呀？和娘亲关系要好的林夫人，储太妃娘娘家的侄子们，娘亲不是也让我叫潘哥哥，平哥哥么，难道我该叫他清哥哥？可是这又感觉太亲密了点呢，有点别扭呢。”
春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才道：“林家公子和储家公子都是公主打小就认识的，小的时候没有男女大防，自然就不需要避讳，而今公主渐渐长大了，对于外男自然不可再像小时候一般随意。”
“那我叫林家哥哥、储家哥哥也都只能叫公子了么？可是这样显得我跟他们生分了一样，好奇怪呀！”萧明悦皱着眉头，颇为郁闷地道。
“那倒是不必，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亲厚些别人也无可非议，可清影道长叫您也叫“悦儿妹妹”，这……”
春晓不擅说教，觉得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跟公主解释清楚，索性跳了个话题。
“哎，你说这个呀，我总不好告诉他我真名吧，于是编了个假名字“林悦儿”，他肯定就只能叫我林妹妹，或者悦儿妹妹了呀。”
萧明悦认真地向春晓解释，末了像个好奇宝宝般请教着自己的大宫女：
“林姓自然是假的，“悦儿”这个名字可是真的，为免哪天穿帮了尴尬，我就让他叫我“悦儿”妹妹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春晓一阵无力，这是“有什么不对”吗？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对好不好！
春晓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跟太妃娘娘如实禀报这件事情，让太妃娘娘好好教导一下公主男女大防之事，虽说现在朝中风气开放，对女子也不像以前那样要求严苛。
可毕竟公主已经十二岁了，过不几年就要开始议亲了，这么没有男女界限，让未来的驸马大人可怎么办哪！
萧明悦自觉春晓多虑了，但念在她也是一心为了自己这个主子的份上，没有责怪她，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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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悦一觉睡到寅时末，半梦半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便被春晓叫了起来。
果然是这些年好日子过惯了，这硬梆梆的床板??得她浑身都疼，想当初和无期师兄待在山野的时候，就连树杈上也能睡得神清气爽。
春晓比萧明悦更加不堪，顶着黑黑的熊猫眼，一脸的憔悴地给萧明悦打了洗脸水过来。
看得萧明悦“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奴婢昨夜没睡好，请公主恕罪！”春晓也是很无奈，她实地是没有睡过这样的硬板床。
“好了，好了，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别说漏嘴了，我可不想节外生枝。”萧明悦笑了笑，“今天开始练功，应该没什么事要你操心，你一会儿补补眠吧。”
春晓应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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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妹妹准备好了吗？”渠燕清虽仍是面无表情，声音却有了些许温度。
萧明悦疑惑地看着渠燕清：“需要准备什么吗？渠哥哥之前没说要准备什么啊？”
渠燕清以手抵唇，轻咳两声，提醒道：“衣服。”
萧明悦瞬间反应过来，慢慢解开了外袍。
渠燕清一阵尴尬，“我先回避一下。”
“我脱了你不也一样能看见么，有什么好回避的？”萧明悦给渠燕清一记白眼，心道：真是多事！
渠燕清：“……”
一个女孩子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宽衣解带真的不需要回避么？
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她想得太少？
算了，就当自己小人之心吧。
渠燕清默默转过了身。
直到萧明悦说了一声“好了”，他才转了回来。
“悦儿妹妹可将我之前给你的口诀的第一小节默下来了？”渠燕清问到。
萧明悦说了声抱歉，她还真的忘了口诀的事情，拿出渠燕清早已默给她的口诀认真地看了起来，
渠燕清则拿着一本书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专注地看了起来。
萧明悦一边踱着步一边默着口决，不一会儿又坐到榻上，翘起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页页慢慢地翻看着。
渠燕清被萧明悦上榻的声音惊动，不由无语，这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且还是当着一个男子的面！
穿那么少，姿态那么奔放，早知道自己该先问问她有没有默下来，再提示她脱掉外袍好了。
渠燕清东想西想，感觉自己完全看不进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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