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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淮慢没刹住车，撞疼了鼻子。
她揉揉鼻子。
“怎么不走了凛凛？”
“你背我吧，我真的走不动了呜呜呜……”
见旁边的人停下，林清淮赶紧耍赖。
她作势腿一软，彻底坐在了地上。
“走不动了……抱我嘛……”
女人嘴唇嫣红，眉眼被酒意浸润。
一头长发有些微微的散乱，给人增添了几分慵懒迷人。
她毫无戒备，满心信赖。
这样姿态的林清淮是季南景从来没见过的。
以前的林清淮在自己面前装作纯良温婉。
别说醉酒的样子。
林清淮连自己喝酒这件事都没让季南景知道。
之后的林清淮对他的态度总是极淡，礼数周全，距离遥远。
而如今，林清淮坐在地上，抬眼伸手求他抱抱。
季南景的眼眸比往日更黑了。
看着眼前的林清淮，他屈服似地蹲下了身子。
却也没有捞起坐在地上的人。
“你先告诉我，你上次醉成这样是因为什么，好吗？”
季南景放轻了声音，语气里的温柔化不开。
像是在哄自己心爱的小孩。
林清淮听懂了。
这会儿她也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
如果是凛凛的话，肯定不会要自己讲的。
“我给你说了你就抱我吗？”
林清淮坐在地上玩自己的手指。
“嗯。”
季南景点点头。
林清淮继续玩手指，头都没抬。
只是嘴巴一撇，眼泪流了下来。
林清淮突然掉眼泪把季南景吓了一跳。
“是不想回答吗？那我不问了好不好，清淮不哭。”
季南景抬眼给林清淮擦眼泪。
林清淮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都止不住。
“你不是凛凛，凛凛知道说了我会伤心，她根本都不会问。你不是凛凛……”
林清淮打掉季南景伸过来给自己擦眼泪的手。
“你是坏人，别碰我。”
季南景舍不得她哭。
他把林清淮踢掉的鞋子重新给她穿上，嘴里不停地哄着。
“你别哭，我不问了，我不是坏人，我是季南景。”
“我是季南景。”
林清淮听人说自己不是坏人也就止住了哭声。
但听见是季南景，林清淮哭得就更狠了。
她边哭还边在季南景身前挥手想要推开他。
“季南景，季南景才是最大的坏人呜呜呜呜。”
季南景心里五味杂陈。
酸涩之情满溢。
他默默受住林清淮挥过来的巴掌。
自己是害她掉眼泪的人。
他活该。
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季南景往前微微探身。
“坏人……”
林清淮还在喃喃自语。
季南景微微收紧怀抱，把林清淮的巴掌，连带着林清淮拥进了怀里。
林清淮挣扎几下没挣扎开，她是醉汉，哪里有力气和季南景拉扯。
她渐渐软了身子，任由自己被季南景抱着。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林清淮小小声说。
季南景收紧了怀抱。
“清淮，对不起，对不起……”
他呢喃着，轻轻亲吻林清淮的发丝。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清淮，对不起。
我究竟给你带来了多少悲伤。
*
最后林清淮还是被季南景抱进屋里的。
她太困了，倚在今年怀里睡着了。
季南景舍不得再叫醒她。
最终还是抱起了眼前的人。
季南景环住林清淮的手都在颤抖。
在他心里，触碰林清淮。
是他渴望已久又不该拥有的事情。
他渴望拥她入怀，在她身边日日夜夜。
可她不爱他。
季南景知道，自己配不上这样的触碰。
把林清淮安置好。
酒局还没有散。
季南景重新回到客厅，和众人告别。
“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季南景没有回宿舍，而是给樊文打了电话。
没多久。
樊文就开着季南景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了剧组门口。
“去南边仓库。”
季南景已经查到当年扰乱他视线让他断了线索的人是谁。
人已经被关进了南仓。
季南景有的时候会亲自去回一回他。
而这边的林清淮毫不知情，一觉睡到天亮。
等到醒来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睡。
林清淮胃里难受，一个人到厨房里找水喝。
没想到季南景已经在了。
“季老师起这么早？”
林清淮打着哈欠给季南景打招呼。
季南景正挽着袖子盛粥，看见林清淮点点头。
“嗯，我熬了粥，你昨天喝了不少酒，待会儿暖暖胃喝点。”
林清淮有些惊讶地看向季南景。
季南景装作没看紧，把粥放在餐桌上，顺手又端过一杯水。
“这是蜂蜜水，喝了吧。”
林清淮有些愣愣地接过。
这一大早的如此待遇，谁能不愣怔！
“谢……谢季老师。”
“坐吧。”
季南景没再理林清淮，自己又去厨房忙活去了。
林清淮在季南景刚刚放粥的位置前面坐下。
她一口气把蜂蜜水喝完，温度与甜度适宜的蜂蜜水下肚，林清淮觉得自己的身心都熨帖了。
她舔舔嘴唇残留的甜意，这才感觉到好受一些。
理智回拢，林清淮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我最后没出洋相吧？”
“你不记得了吗？”
季南景反问道。
林清淮揉揉脑袋。
“我喝酒断片，只记得我坐在秋千上看玫瑰花。”
“最后怎么回屋的我都不知道。”
听林清淮这么说，季南景莫名松了一口气。
却又有些说不出口的遗憾。
他把刚刚煎好的鸡蛋端给林清淮。
“没出洋相，你在外面睡着了，是霖霖把你拖进来的。”
季南景没有多看林清淮，又转身去了厨房。
“季老师你不吃早饭吗？”
“我吃过了。”
二人季南景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这个时候起床的任晓打断了。
任晓也捂着脑袋，一副宿醉了的萎靡样子。
只是这大清早上的。
任晓穿着他的恐龙睡衣，却严严实实地带着口罩帽子。
“林老师季老师起这么早啊。”
厨房是开放式的，任晓可以看到季南景在厨房忙活。
“我也刚起没多久，任老师这是什么时尚？”
林清淮喝了口粥，好奇地问任晓。
任晓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真羡慕你们这些喝了就不会水肿的人。我这会儿肿的不行，等吃完饭消了肿我再与大家坦诚相见吧！”
林清淮听着任晓的语气笑出了声。
“那你是准备怎么样带着口罩吃放呢？”
林清淮很真诚地为任晓考虑。
“呃……”
任晓顿住。
“我端了粥自己找个墙角吃完再出来，不让你们看。”他大步往厨房走去，“季老师，给我也来一碗皮蛋瘦肉粥！”
任晓自然地伸出手。
季南景已经在洗锅了。
他轻轻挑了挑眉。
“我没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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