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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很信任霍启。”皇甫决下结论，经过几次事情，霍启似乎常常出现在柳绮桐身边，这让皇甫决十分不快。
柳绮桐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她对霍启的信任是那种在战场上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天然信赖，即使霍启跟现在的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还是有这种习惯。
“可能吧。”柳绮桐不清不楚的答道。
皇甫决淡淡说道：“姜云萝的事情是你们设计的？”
柳绮桐有些心虚的说：“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霍启这个人，忠诚，可惜做事跟他的性格一样，大开大合，所以容易留痕迹，王妃若是做事不想让人知道，就不要通过霍启做事。”
“我没有做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借年贵妃的手算计姜云萝和周廷道，这种事能让人知道？”皇甫决说道，“如果让年贵妃知道，必然会反咬一口，皇后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会为了姜云萝得罪摄政王府？”年贵妃她自然是不在意的，而且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她不认为姜嫣然和姜云萝姐妹情深到这个地步，就算可以互相利用，大约也不会为了对方破釜沉舟。
皇甫决的表情高深莫测：“王妃怎么知道皇后不会。”
柳绮桐看着皇甫决盯了一会，不确定的说道：“王爷知道些什么。”
皇甫决笑了一下：“王妃总是舍近求远，毕竟庆国最大的情报网就在你眼前，何须再去费那许多气力？”
“我问王爷，王爷肯实话告与我知道？”柳绮桐不信。
皇甫决轻笑：“确实不会。”
“那王爷说这些做什么。”柳绮桐无语，既然你都不会说，还让我问你？
“本王确实不会告诉王妃，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被布局到这个地步，等姜云萝吐口，自然会知道的。”
“意思是王爷还想留个悬念给我？”
“话本总是要自己看到最后才够精彩，不然多没趣儿？”
柳绮桐看着皇甫决俊美的脸，这简直是如同阎王一般让人厌恶啊。
年贵妃果不其然留在长生殿侍寝，第二日从长生殿出来，年贵妃简直喜上眉梢，柳绮桐很煞风景的堵在年贵妃回宫的路上，笑着给年贵妃请安：“臣妾请年贵妃安。”
“王妃怎么跑出来了，应该多歇息。”年贵妃得了宠幸，连说话都不复往日嚣张，倒是带了几分客气，让柳绮桐意外。
“臣妾有些话要与年贵妃说，听说御花园有花儿抽芽了，不如贵妃跟臣妾一起去瞧一瞧？”
“王妃有什么话不能会本宫的宫里说吗？本宫的妹妹还在宫里等着呢。”
柳绮桐挑眉：“年贵妃果然姐妹情深，不过有些话，臣妾还是只想跟贵妃说呢。”
年贵妃看了柳绮桐一眼，说道：“好吧，去御花园走走也好。翠娟，回宫里跟贵妃说一声，王妃有话要与本宫说，本宫晚些回去。”
“是。”
柳绮桐看着叫翠娟的宫女走远，笑着说：“贵妃也不必防着臣妾，这是皇宫，贵妃又刚得恩宠，臣妾怎么会对贵妃下手。”
“人心隔肚皮，防着点总是没错，对吧？”年贵妃说道，“譬如姜云萝这次若是有防人之心，也不至于被本宫抓到这么大的把柄。”
“年贵妃认为这是姜云萝的失误？”柳绮桐反问。
“王妃有别的想法？”
“姜云萝自从被赦之后，皇后就一直派人跟着她，当然，尤其是防着姜云萝跟臣妾接触。”譬如在寺庙那一次，就能看出来，“臣妾不认为，在没有皇后的帮助下，姜云萝能一个人做这样的事。”
“皇后自然是参与了，不过现在她把事情全部推到姜云萝身上，无非只会落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过。”这也是年贵妃头疼的事情，只扳倒一个姜云萝并没有什么用，但想要对付有龙裔的皇后，谈何容易？
“若这件事，就有皇后参与呢？”
年贵妃眼前一亮：“王妃什么意思？可有证据？”
柳绮桐却双手一摊：“臣妾没有证据。”
“那王妃在这里说些什么？”年贵妃不由失望，甚至还有些恼怒，柳绮桐说半天，什么证据都没有，照样拿皇后没办法。
“但现成的人证不是正在牢里么。”柳绮桐话锋一转，引导着年贵妃。
年贵妃稍稍加思索：“王妃是说姜云萝？”
“姜云萝现在就在天牢，若是她指证皇后，那皇后就逃不了了。就算现在皇后身怀皇子，那也不是小罪过，毕竟对方可是禹国太子。”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禹国太子，若是属实，那就是通敌。
就算是皇后，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轻则禁足，重则打入冷宫，甚至于：“若是皇后出事，皇子就算诞下，也会被交给其他妃嫔抚养……”
“而宫中位分最高的就是……”年贵妃默默念着。
没错，如果扳倒皇后，她腹中的孩子就会交给年贵妃姐妹抚养，姐妹俩因为皇后有孕，而两人都没有动静听说十分着急，小年贵妃体弱，有孕几率不大，所以年家把希望都赌在大年贵妃身上，连小年贵妃有时也会将恩宠让给大年贵妃。
可惜至今都没有什么动静。
柳绮桐看年贵妃跃跃欲试的表情，知道这番话能说动年贵妃对皇后继续下手，去天牢里逼问姜云萝，柳绮桐眼中投下阴影，当年年贵妃就是这么对她的，天牢，想必年贵妃一点也不陌生。
回到宫里，年贵妃一头钻进小年贵妃的房里，柳绮桐知道，大约姐妹俩在商议怎么让姜云萝开口，年贵妃虽然看着手段狠毒，但似乎非常在乎自己妹妹的意见。
柳绮桐写下一封纸条，托人转交给霍启，她知道因为这件事牵扯到皇后，霍启是有怨气的，毕竟他之前就说过不会牵连皇后。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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