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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我为你选了一个秀女,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再去甄选的时候,能不能再带上我。'
凌天胤抬头看向林夕的脸,'你竟对这事感兴趣。'
林夕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心道,我只是对自己曾经的面容拥有者感兴趣啊。
'可朕,从未说过会亲自甄选嫔妃。'蓦地,凌天胤用了力气,将她拉下来,拉到怀里,看着她有些吃惊的脸,轻笑道,'这种小事,不值得朕浪费时间。'
林夕咽了口口水,'皇上,不想看看那些年轻女子吗,话说,真的是赏心悦目呢。'
'年不年轻,悦不悦目,怕是都不及你。'说着,他勾起她下巴,随随便便地吻下去。
他的吻带着任性随意的味道。
等凌天胤再松开气喘吁吁的林夕之时,外头的天色又暗了很多。
他搂着她,?心里感受到一股子安宁气息。
南方战事吃紧,好在慕容复骁勇善战,防守得当,这才令南国军队溃败几分。
所以无论皇后如何在宫里折腾,凌天胤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在想什么?'林夕问。
'朕在想,你为何想去选妃。'他轻易的就将问题的橄榄枝,又抛在了她的那边。
'。。'林夕答不上来,总不能如是说吧。
怕要是真的说了实话,定然会被他当成失心疯,或者脑袋撞到墙上去,撞坏掉了。
'想,变得贤惠一点。'她昧着良心说这话,手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能说出这般违心的话。
凌天胤眉毛挑了挑,没在言语,像是能看破她的心思一般。
心照不宣了。
林夕也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能扯,明明是为自己的好奇心,还要说出为别人好这种话来,真够坏的。
'皇上饿了吗?我去叫她们传膳。'说着,林夕就要挣脱开他的怀抱,起身来,步伐显得有些急促,她急需透透气,来缓解一下刚刚自己说话的自私。
从房间里头出来,秋韵迎上来,拿起手帕帮林夕擦脸,'主子,里头的冰化了吗,您怎么又热的一头汗?'
林夕摇摇头,坐在石登上,坦诚道,'是我自己做了亏心事。'
秋韵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半蹲在林夕面前,看着她的样子。
她现在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有些狼狈。
'梅洛,去打水来,给娘娘擦脸!'秋韵轻声叫喊。
那冰冷爽利的井水,暂时缓解了林夕心上的浮躁很多。
?她定下神来,秋韵已经传膳回来,她们重新进屋去,皇上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安适的看书。
是那本有些破旧的山海经。
'皇上,可以用膳了。'林夕轻声道。
凌天胤嗯了一声,放下书来,大步走过来。
'凌婴呢?'他问。
'他先吃过,睡下了。'林夕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将汤盛在碗里。
他们习惯了吃饭的时候不让宫女服侍,这样会显得舒服些。
'小孩子要正常吃饭。'他淡淡一句。
林夕的食欲不振,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她露出洁净的痴对凌天胤笑道,'皇上,我吃不下了。'
凌天胤也放下了筷子,一双洁净的手大放在林夕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林夕摇摇头,宫人们将饭菜撤下去了,林夕身上其实没有力气,便也只能道,'许是没休息好。'
凌天胤弥起眼睛,'梅洛说你一整天都在睡。'
'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开始僵硬了。
'只是累了。'林夕软下来,自知是自己事多无理。
凌天胤起身来,便一弯身,将她拦腰抱起,抱到浴室去。
丫头们很快放好了水,要伺候林夕更衣的时候,凌天胤又出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丫头们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得令,纷纷闭门出去。
洗澡房间里只剩他俩。
林夕没想到,皇上也会给自己更衣。
她穿的少,思索间,已经赤条条的了。
凌天胤将温热的桶水倒进巨大的木桶里,里面的玫瑰花瓣也顺着水波漂浮而起。
他自己身上的黄衣,湿了些。
凌天胤坐在木桶旁边,用木舀盛着清香的水,自林夕的肩膀浇落。
她舒服的闭起眼睛,头放在木桶边上,露出懒洋洋的姿态。
洁白如玉的肌肤,在水波珠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凌天胤的喉结滚了滚,感觉体内的邪火在缓缓上升。
'皇上,你说,世上有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不在同一个地方,不再同一个时间,但就是同一样的肉体相貌。'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的声音开始沙哑。
林夕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舒服,睁开眼睛来,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在慢慢放大,随后他的唇压下来。
水被压的渐了出来,巨大的木桶里溢出来满满的水。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发出哗啦啦拍动水的声音。
不觉间,夜已经深了。
凌天胤将她上床去。
林夕没有睡着,皇上已经睡得很安宁。
她脑袋里盘旋着无数的事情,那些事情让人迷离和深陷,让人无法喘过气来。
等林夕反应过来时,又想起那幅画,一瞬间的光景,她又入梦了。
宫殿,还是在春景殿,只是布置有所不同,但是林夕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春景殿。
外头的竹林苍翠,树木苍劲,花儿开得清丽又名利,散着好闻的芳香。
正是初春的时候。
果不其然,林夕,不,现在应该是说在梅妃身体里的林夕的灵魂。
此刻她抽搐着在床上,想起前几日的光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果不其然,摸到深深的疤痕。
终究是留疤了,美貌流失了,在这最好的年纪。
林夕起身来,整个人有些踉跄,梅妃准是哭过了,身体和脑袋都是昏沉的,可说是浑浑噩噩,心里麻木的痛苦。
她走到镜子前面,铜镜里的自己,五官仍是极美。可
可是左脸纵横的疤痕,像是爬上来吸附柱面孔的一只小虫,永远不会在脸上消失了。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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