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后悔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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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你不会死。'凌天傲冷哼一声，'你腰间是什么东西。'

    林夕一愣，看向腰间，那洁白的玉佩虽染上尘埃，可仍能让人清晰辨认出那何等贵重，又是绝无仅有，只此一个。

    孩童的声音在耳边回想，'若是你再惹恼了父皇，可用这块儿玉，保你一命。'

    '皇上，这丰凡身上，有太子殿下的玉佩……看来殿下料到这丰凡不规矩，还愿意用玉佩为其护命，可见太子殿下对着丰凡的重视……'

    王西献上玉佩。

    凌天胤看了一眼，闭上双眼，冷哼一声，'什么丰凡，性别都是假的，名字怎么还会是真的，你去看看他脸，估计也是假的，朕早就该想到，竟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那现在该如何处置啊……'

    '让慎刑司的人查，查她到底是谁，进宫入营，一直缠在朕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王西退下去。

    '回来！'他又吩咐，'慎刑司的人一向……先别用大刑，在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别弄伤了人。'

    王西脸色不明所以，只道君心难测，只又应声退下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变得？！'说着，一个太监就上前来，扒住林夕的脸。

    她已经有些万念俱灰，却在面具就要被人找到的时候，外头传来通报，'魏总管，上头来人传话了，说是别对着姑娘用大刑，别伤了人。'

    为首的太监却犯了难，看了一眼林夕，又向外面看去，'这这这，这慎刑司，本就是用大刑的地儿啊，小刑法，不如关去宗人府，关上个几个年月！'

    '皇上的旨意！'那传话小太监诞大声道。

    林夕睁开眼睛，看向外面，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不过如此。

    那个人简直，就像个魔鬼。

    她的人皮面具还是被残暴的揭了下来。

    原本的面貌，被真实的揭露在众人面前。

    她睁开眼睛，看面前的小太监们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

    她淡淡冷笑，'怎么，吓到你们了？'

    林夕手脚仍被捆在桌凳上，外头的小太监看一群太监傻眼的样子，疑惑的走进来，却在看到林夕面貌的一瞬，颤抖的跪下来，声音凄厉，'先，先皇后——'

    小太监们面面相觑，急忙问，'张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跪在地上的张公公，溢出泪水，看着林夕，颤抖道，'这，这是孝贤皇后，孝贤皇后啊！'

    众人惊住，立刻都跪下身来。

    '我不是。'林夕淡淡道，声音隐去悲凉，‘我只是个寻常女子，如今惹怒得龙颜大怒，要被处死，你们不过是要处死我的人，为何跪我？'

    张太监一个个磕响头，磕的咚咚响，一边叫着，'先皇后，皇后娘娘，您没死！太好了！奴才这就去禀明皇上！'他起身来，又赶紧指挥太监们，'快，快给皇后娘娘松绑！'

    林夕被松了绑，可她站起身来，嘴上还有刚刚被打的鲜血，她冷笑一声，'公公，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你们的孝贤皇后，早就在一年前去世了，许是我长得与她有几分相似，让你误会了。'

    伤口隐隐作痛，她卷起拳头，掩在嘴边轻声咳嗽，'你贸然去禀明皇上，只会让你自己落个玷染先皇后的罪名，先皇后，早就葬入了寝陵之中，人死不能复生。'

    张公公踌躇起来，左顾右盼之间做了决定，'你们先看着……她，不许再用刑，去倒杯水来！我这就去通报给皇上！'

    '啪——'

    杯子应声而落。

    '你说什么？'凌天胤起身，一身龙袍沾上茶水。

    王西也像听到鬼叫似的，看着张太监，'那，那丰凡，长得和孝贤皇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啊？先皇后没有同胞姐妹啊……皇上，这……'

    '去看看。'凌天胤压下手，冷声道。

    却在一瞬，他发现她的画像，也被自己用茶水弄湿了。

    他心神不宁，又摆摆手，'把人压上来！'

    '???

    堂下的人，满面伤痕，一身淤泥，嘴角带着血迹，发辫散落，双眼盯着地面，不抬头，一股子腐败的气息。

    堂上的人，仪表堂堂，玉树清风，暗紫色的龙袍一尘不染，眉清目秀，可锐利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抬起头来。'他冷声道。

    林夕却仿若没有听到，一直低着头。

    '朕要你，抬起头来。'凌天胤一字一句。

    王西受不住，小跑到林夕跟前儿，瞧见她的侧脸，王西的手都在颤抖，'您，您抬起头来吧！别让皇上生气了！'

    林夕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四目相对，他的手撑住桌子，静默不动，有好那么一会儿，王西都以为皇上是什么了，是不是癔症了，还是惊到血脉都不通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两人互相看着，又过了许久。

    王西带着人都下去，凌天胤才冷笑起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嘲讽道，'你倒是生了一脸的狐媚样子。'

    林夕便又低下头去，顺从的应，'奴才，天生命硬，相士说，奴才的这张脸，会给奴才招惹杀身之祸，所以奴才一直带着人皮面具，四处讨生活，不惜隐藏性别身份，只为活命。'

    '这就是你接近朕的理由？'凌天胤坐下身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你可知道，你这张脸，让我看见，现在就恨不得杀了你。'

    果然。

    林夕却故意抬起脸，勾起唇角笑了笑，'奴才不明白，皇上你为何讨厌这张脸，不是奴才自夸，男人们见了奴才这张脸，没有不为之神魂颠倒。'

    哗啦一声，凌天胤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眼睛再次腥红，声音粗哑。

    '因为你的身份低贱，不配拥有这张脸。'

    '这是天赐，奴才也无法选择，奴才是低贱，可是也不能因此自毁容貌，只能隐藏。'林夕又在地上磕了个重重的响头，'皇上圣恩浩荡，奴才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皇上，将奴才赐死，奴才从未想过要接近皇上，更别提有什么其他目的，因为从一开始，奴才就不想进宫，是皇上强行下的旨意硬要带奴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