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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瞪了肖宇一眼，还嫌老娘叫，你自己摸摸是不是膝盖顶到我肚子了？（不要误会，我是在说膝盖顶到了肚子。）
听到有人走了进来，q瞬间停住了挣扎，和肖宇一样竖起了耳朵。
“请问见过一男一女吗，男的银色头发，女人是萨卡兹族。”
“没有，我一直在这整理废品。”老人看到警员要往床底看去，拿起一个废旧水瓶晃了晃。
警员点了点头，离开了棚房。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外面的嘈杂声才渐渐消停。老人站在门口看了看，道:“人走了，出来吧。”
之后重新回到了那张小板凳上开始整理废品。一阵嗦啦声，肖宇从床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衣服。
“谢谢了大爷。”肖宇感谢道。
“诶哟~”在床底最里面的q钻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床沿，喊了一声。
“花瓶，小心别碰碎了。”肖宇显然还对这女人帮自己倒忙耿耿于怀。
q瞪了一眼肖宇，她已经决定不把钱还给这家伙了，随便他怎么叫。
“对了大爷，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之类的，我欠您人情也不知道咋还。”肖宇想到自己已经欠了这老人两次人情了，于是开口问道。
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浑浊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又忙起了活计，顺便摇了摇头回答道:“人老了，还要求什么，能见儿子一面最好，可惜见不到了，哎。”
肖宇沉默了几秒，走到门前打开了棚门，看向了外面的街道。灰暗败落的景象，比之希伯利亚还有不如，起码希伯利亚没有臭烘烘的下水道和这么多……被绝望折磨的人。
“年轻人真的很少。”肖宇扫了一眼，发现大多数居住在贫民窟里的都是老人和妇女，以及脏兮兮的孩童。
“没有年轻人愿意在这种地方等死的，即便明知出去会碰到头破血流，流落他乡。”老人有一个如此的儿子，似乎看得很明白。
“可这里也是黑龙城。”肖宇关上了棚门，无法理解这种天差地别。
“曾经有一个人说过，灾民也是人。”
老人的眼神平静的可怕，没有任何的不甘心，或者愤怒。也许在他们眼里，本就该如此。
“那您儿子叫什么？”
“耶林文·埃赫。”
……
上一次离开前，肖宇欠这个老人一个人情。这一次，没还上，又多了。
有些低落的走在街，肖宇心情莫名沉重，倒不是为了没还上人情，而是感觉到可悲。
“为什么你会当雇佣兵？”或许是想不明白，肖宇转头问到一旁的q。
“因为想要钱啊，想要很多钱然后好好活下去，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无法理解的。”q回答道。
“那你这不是喜欢钱，你是喜欢好好生活而已。”
“没有钱怎么好好生活，靠黑龙城还是日不落救助？”q面带嘲讽的笑了笑，她发现这个男人有时候天真的可笑。
“靠我啊，我给你那张卡里有多少钱？”走到了贫民窟边缘，肖宇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
“三千万，怎么样，后悔了？”q把卡片掏出来在肖宇眼前晃了晃。
肖宇一听一阵肉疼，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天知道老爹卡里有这么多钱。
但还是嘴硬道:“三千万让你迷途知返，我还是觉得挺值的。”
“你这家伙，该不是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q听到这，暗红色的眼瞳睁得大大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离得远远的。
肖宇颇为无奈的笑了笑，伸手要去搂这女人，却被灵巧的躲开了。
“不玩了，那老人家的儿子名字你听过没有，是个去江南干事业的灾民，怎么都跟整合运动有点关系。”
“知道，但可能晚了。”刚说完，q内心就责备了一句自己在二五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肖宇挑起了眉毛，心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问道:“这话怎么说？”
“晚上黑龙城必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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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取款一千万的那个家伙，银行汇款的账户能查到吗？”
半天的搜查，总察局没有找到任何肖宇的踪迹。只在摄像头上看到了这男人拉着袭警的萨卡兹女人进了贫民窟，之后便消失无影。
不想大海捞针的瑚只好收队来到了银行，试图能在黑龙城银行的手中得到什么线索。
“很抱歉瑚警司，我们必须对那名顾客的资料保密。”银行的负责人站在瑚的面前，不卑不亢道。
他听下属说总察局要来调资料，特意前来帮忙，只不过听到瑚的这个要求，他瞬间没有了任何想要帮忙的心思。
瑚冷冷的看着这位精明的壮族人，语调压低。“即便是要背上包庇罪犯的名头，也不说吗？”
“很抱歉，是的，我们情愿受到处罚。”行长脸上没有任何惊恐，始终坚定。
这让瑚很是想不明白。这位黑龙城银行的行长，向来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不该会为了这种事得罪总察局。难不成，这事情真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瑚想要往别处想想的时候，碧翠克丝带着苏丽娅和林德尔薇走进了银行。这位大小姐扫了一圈周围，二话不说走到了行长的面前。
“我以股东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调出来汇款双方的详细资料。”
行长的心中的苦涩愈发浓烈，告饶道:“大小姐，您就别找我这种小人物的麻烦了，再说了您也不是股东，要是真想知道，我只能跟老爷子说。”
行长口中的老爷子就是碧翠克丝的爷爷，也是黑龙城银行的股东之一。
碧翠克丝一听，尾巴翘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冒火。她最讨厌别人拿爷爷压自己，于是指着行长的鼻子道:“你这个家伙，信不信我现在就以妨碍公务的名头把你带走？！”
“碧翠克丝警司，请你注意一下，这是公共场合，不要给总察局抹黑。”瑚在一旁说道。
“碧翠克丝小姐，消消气吧，总有其他的办法的。”苏丽娅也劝了一句。
“哼！”看到不少工作人员都往这看，碧翠克丝背过了身去。
瑚摆了摆手，示意行长暂时可以离开了，随后看着苏丽娅说道:“今上午的话，我已经派人带到了，焰先生说可以合作共赢，傍晚我会带总察局局的人协助灰色之轮清理沙漠外围的废城暴徒。”
苏丽娅点了点头，凯瑟琳走之前跟她说过这个问题，于是回道:“瑚警官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灰色之轮的作战小组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那就下午五点见。”瑚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离开了银行。
……
事实上，肖宇和q还是没有离开贫民窟，两人蹲在一座老式的水泥桥上，静静的看着贫民窟的破落景象。
q或许是脚蹲麻了，吹了吹桥边上的灰尘，坐了上去。
肖宇叼着昨天剩下的半根玻利瓦尔雪茄，火的话还是这个女人用高爆火药点着的。他看着黑龙城总察局的方向，心情很是惆怅，
刚才这女人半推半就跟自己说明了整合运动的意图。
整合运动想要黑龙城。准确来说，他们想要的是一个灾民天堂。
“你是说，今天晚上整合运动就准备袭击黑龙城？”肖宇转头问道，看到q晃着两条腿看着远处走神，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啊，对，灰色之轮的小队都已经在沙漠外围待命了，我们没理由今天不动手，可灰色之轮根本想不到整合运动的目标，就是黑龙城主城。”见肖宇听到我们的时候眼神有些不爽，q立即改口成整合运动。
听着这女人说的话，肖宇瞬间想明白了。黑龙城既然发现有家门口着火的迹象，总察局必然会和灰色之轮一起行动，那么这样整个城市的安防就会下降到一个层次。
调虎离山，指南打北。
肖宇扔掉了雪茄，排掉了身上的烟灰就要往黑龙城市区走，但刚起身就被q拉住了。
“你做什么，不会是要给总察局的人通风报信吧？”
q有些急了，她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五仔，像是一个碧池一样，干着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很没道理。
“我不报信难不成在这看戏吗，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是你去总察局会被抓，也没什么好处啊。”q眼神中带上了一点点哀求。
“我能解释清楚，被抓无所谓，这座城市是无辜的，我不能不管，你要是担心在整合运动待不下去，老子养你。”肖宇吐出了肺里的烟，挣开了冰凉的手掌，头也不回的往主城走去，留下一个q，眼神十分复杂的在那望着。
……
黑龙城焰府。
焰无独自待在正厅里，正不慌不忙的往烟头里捏烟丝。桌子上摆着的通讯器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
把烟码好点着之后，焰无接通了通讯器。是一个沙哑的男声。
“瑚他们已经出城了，黑蓑衣在总察局大厦随时待命，已经下了疏散令，借口是全城通缉一个重要逃犯，民众也疏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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