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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从刚才的狂乱里面苏醒过来了，老婆婆的眼睛看向了那个洞穴。
她的眼睛里面就只有黑暗的虚无。
她的语气非常空虚，就像是跟肖宇的见面只是一道程序一样。
这个女人大概已经完全不正常了。
但是肖宇并没有马上从这个地方离开。
那可能是因为一瞬间看到了小晴。
如果是这个老婆婆的话，她应该是知道小晴为什么能一直保持孩子的体型的。
因为她是小晴的妈妈。
“你是小晴的妈妈？”
“对啊。那你觉得小晴的父亲会是谁呢？”
肖宇皱起了眉头，这个老婆婆发出了笑声，就像是这个场面很好笑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父亲是谁？”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好多次的冲肖宇点头。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我没兴趣。”
肖宇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是没关系的。
“真的吗？”
接着，她又发出了那种好像发病了一样的笑声。
她的笑容中浮现的，是单方面的优越感。
肖宇觉得她很无聊，跟个傻子一样。
跟这种人打交道，感觉自己心里面都要被污染了一样。
可能是因为肖宇一直保持沉默，她就有点焦急了。
她跑到肖宇身边，有干瘪的嘴唇说：“听好了，小晴的父亲就是表面看起来很光鲜的，肖澜的爸爸。”
“什么？”
“哈哈，是不是很吃惊啊？但是这是事实，肖澜和小晴就是同一个父亲。”
肖宇其实对这件事不太在乎，但是知道肖澜和小晴是亲姐妹之后，还是有些吃惊的。
看到肖宇不说话，对方就以为肖宇是对肖澜的父亲有情人这件事感到冲击了，于是就很得意。
她的眼神中逐渐变得空虚，是看到她的人都会觉得痛苦的那种空虚。
“肖澜的父亲和母亲，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孩子。”
确实，肖澜的出生是很晚的。
“但并不是因为想要孩子，他才跟我在一起的。肖澜的父亲和母亲是为了利益在一起的，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才结婚的。”
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只要生了孩子就行，其它都无所谓。
“那个男人真是可怜啊，明明不喜欢那种女人，却被强迫着跟她结婚。”
这时候，肖宇心里有一种厌恶感。
对方的表情也渐渐扭曲了。
肖宇花了一点时间，才发现她渐渐扭曲的表情竟然是一种笑容。
“对，在跟肖澜的母亲结婚之前，其实我跟她的父亲是恋人。就算结了婚，我跟他也还是恋人。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就像是她赢过了谁一样。
肖宇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赢了什么，肖宇心里虽然有吃惊，但并没有觉得自己输了什么。
他也明白了，肖澜的父亲和母亲并不是互相喜欢才结婚的，肖澜也不是他们所谓爱的结晶。
所以说他们也没有爱过肖澜，肖澜也没办法去爱他们。
老婆婆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恐怖。
“那种事情也无所谓了，我没办法原谅的，是肖澜。”
“肖澜？”
对于这意想不到的话语，肖宇的眼睛就眯起来了。
他想到，在火灾那天她跟肖澜才是第一次见面。
在那之后，她们应该是再也没有见过的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恨肖澜呢？
肖澜是怎么招来这样的恨意的呢？
“你看起来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恨肖澜。”
“我不知道。”
“但是我却有很多要恨她的理由。很多……”
此时的肖宇还不知道，土地离开之后，就去见了龙帅。
他觉得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他也怨恨肖宇。
肖宇凭什么管自己呢？他算老几啊？
肖宇虽然已经是战王了，但是他的认可度还比较低。
用人之道他懂的并不多。
也许因为拳头够硬，可以暂时的让别的神明因为害怕而对他卑躬屈膝。
但那也只是阳奉阴违。
他们的记恨，会在阴暗的地方蔓延滋长。
等到机会来了，就会立刻爆发。
于是土地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去找龙帅，一个在他看来比肖宇更强的存在。
龙帅当然欢迎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特别是能帮助自己对付肖宇的。
肖宇无疑就是自己对抗天庭的绊脚石。
肖宇想问她为什么那么恨肖澜，但是这句话堵在喉咙里了，他说不出来。
她的眼睛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睁得大大的。
她枯枝一样的手抓着肖宇的手臂，像是要陷进去。
“因为如果肖澜没有出生的话，小晴就不会被丢掉了。就在肖澜出生之后，那个男人就抛弃了我和小晴。”
“抛弃？”
为什么？
这个老婆婆刚才不是说了吗，即使肖澜的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后，她和肖澜的父亲也还是在一起的。
而肖澜的存在似乎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在肖澜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被自己的父亲溺爱过。
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在教导肖澜，斥责肖澜，叫他不要辱没了自己的姓氏。
“对啊，我们母女就是被抛弃了。这又什么可笑的地方吗？你想嘲笑我们吗？肖澜要什么有什么，活得那么顺畅，怎么会理解我们的辛苦呢？”
她好几次的摇晃肖宇的手腕，就像是要把自己心中的悔恨和不安发泄出来。
就像是刹不住车了一样，她一直在说。
“肖澜穿的衣服、吃的东西、住的房子，只要分给我那么一点点都好。但是我即使为了小晴去求那个男人给我一点钱，他都不愿意。”
“他说为了肖澜，为了肖澜能继承这个家，不辱没他们的姓氏，就要给肖澜全部的一流的东西。全都是说这些屁话！”
“明明小晴也是肖家的女儿，但是……但是……”
明明她们两个只是母亲不同，但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应该说是，肖澜的父亲却从来没有显示出对肖澜溺爱的样子。
曾经肖澜只是因为，那些很贵的东西都是父亲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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