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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小柔带着失落离开院子，铁山和张寡妇在书房里，看着小柔端着八宝粥离开，才不约而同的的长舒一口气。
“铁山，你刚才……”张寡妇有些尴尬的解释着刚才的情况，却见铁山闭上眼睛，表示理解，只得将要说的话咽下去。
“张嫂子，你……”铁山有气无力的坐在书房的床边，看着桌子上的八宝粥，缓缓的道：“你能喂我几口粥吗？”
张寡妇见铁山的脸色不对，以为是长久没有没饭，赶紧将八宝粥一点点的吹着，送进铁山的嘴里。
这粥是张寡妇按照铁山老娘生前教她的办法做的，也是铁山喝过三十多年的，第一口下去，他就双眼含泪了。
回忆着老娘这悲苦的一声，铁山一边忍着眼泪，一边就着张寡妇的手一勺一勺的喝着。
张寡妇早就看到了铁山的眼泪，但是她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能假装没有看见的，希望这碗粥一直喂不完。
只可惜，铁山喝的太急，一大碗粥很快就见了底，张寡妇看着铁山有些颤抖的肩膀，心里一阵慌乱，鬼使神差的，将铁山抱在了怀里。
是刚才修炼没来得及收气，导致铁山有些虚弱，他就势趴在张寡妇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像是压抑许久的，更像是孩子在母亲面前才会露出的一面。
即便是三十多岁的铁山，一想到自己再也没有娘了，也能哭的像个孩子，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在张寡妇面前哭出来，而在外人面前，甚至在小柔面前，也无法用哭泣演绎悲伤。
不过是几秒钟后，铁山的体力恢复，情绪也恢复了冷静，只是还贪恋着张寡妇身上的，母亲的感觉和味道。
“铁山，不要怕。”张寡妇大概是铁山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的摩挲着铁山的头发，轻声道：“不要怕。”
铁山也不由主的抱紧张寡妇，像是一个孩子抱紧自己的母亲，不肯让她离去。
说不清楚是谁先动的心，也忘记了是谁先动的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感觉的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的变得暧昧。
当这份暧昧便的浓稠，将这个世界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傍晚渐渐来临，黑夜从书房的窗户泄进房间里，将床团团围绕。
张寡妇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下床，生怕将已经睡熟的铁山惊醒，她摸黑穿上衣服，动作极轻极，速度极快。
以至于床上的装睡的铁山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张寡妇已经下楼去了。
确定张寡妇已经走远，铁山才从床上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人一旦陷入平静的思考中，便开始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谴责，而后在自我批评中，试图寻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铁山自从老娘离世以后一直一蹶不振，那刚才与张寡妇发生的不该发生点的事情，应该也可以赖在老娘的身上。
面对这老娘的灵位，铁山忍不住想，谁叫张寡妇身上有母亲的味道呢。
小柔对下午发生在书房里的事情并不知情，她一心扑在草药的种植上，监督着工人做好收尾工作。
民间自古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在农村，过了腊八，村里人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了，谁都不愿意为了两个零花钱，抛家舍业的错过与家人团聚的时刻。
尤其是家里有在外地打工回来的人家，更是给小柔放话，干完腊八这一天，给一千块钱一天也不干。
一直干到晚上，只有两亩多还没有整理好，给工人结算了工资，小柔坐在地头上琢磨着，剩下的二亩地，自己得干多久。
“哟，小柔……”二狗子像是闻着味儿似得，地里的工人刚走，就蹿到小柔身后，带着献媚的笑容道：“这么晚了，就你一个人啊？”
小柔本想怼他，可转念一想，这大过节的，何必跟这人计较，便起身扛着自己的工具准备走。
“小柔妹妹，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二狗子上前，张开双臂将小柔挡住道：“实在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那你就睡不着好了，我不想听。”小柔见天色已经暗下来，空旷的田野已经四下无人了，便急着赶回去。
二狗子见小柔真的要走，想要一把将小柔抱住，可小柔一闪身，他扑了个空。
“小柔妹子，我……在你家二楼看到铁山和村里的张寡妇干好事儿呢。”二狗子的脚步和声音跟上小柔道：“就在今天下午，不信你可以问李光棍，他也看见了。”
见二狗子这样说，小柔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迫使自己不平静的心跳渐渐放缓。
见小柔的脚步停下来，二狗子欣喜若狂的掏出一个老掉牙的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给小柔看。
“我知道你不信，特地拍了一张照片给你看。”二狗子指着照片道。
照片上的确有两个干净的身体抱在一起，不用看脸，小柔也知道那是谁。
只是，那又怎样？小柔接过手机，利落的将照片删除，将手机丢在二狗子手里，一句话不说的走了。
二狗子在身后大呼小叫的痛骂着，痛骂小柔不识好人心。
前面的小柔嘴角扯出一抹酸涩的笑，什么好人心？她连什么是人，什么是心还没能搞明白呢，又怎么会识好人心呢？
等小柔走回家，院子以往黑漆漆的一片被灯火通明取代了，小柔满心期待的推开客厅的门，以为铁山会做好晚餐等自己。
哪怕是因为愧疚呢？
客厅门打开，小柔却失望了，只见张寡妇真坐在客厅的桌子前，看着一桌丰盛的菜发呆。
“小柔回来了？”
张寡妇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擦了擦已经干净的桌子道：“快吃饭吧，这是我从村口饭店炒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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