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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内，有个肥胖的身影披着斗篷，正鬼鬼祟祟地往其中一处偏门移去。
身影很快到得偏门附近，发现门处竟无人把守，顿时欣喜若狂，急忙过去，轻轻打开门，朝外望了望，街上一片寂静，毫无人影。
“吱呀”一声，门又被轻轻关上，身影一路小跑就往前奔去，只是还没走去几步，前面就有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身影惊道。
“这么晚，是要去哪？”黑衣人好整以暇，懒懒开口道。
“与你何干？”身影提高了些许音量，“不要多管闲事！”
黑衣人并不多言，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来，身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一把刀向自己飞劈过来，她以为必死无疑，吓得狼狈跌坐在地。
半晌，预期的刀没有劈到身上，“咣”原来是有另一把刀抵住了攻击。
身影一看，侧方是宰相府的护卫，帮她挡住了击杀。
“救我！”身影连忙向其呼救，护卫和那黑衣人立即在街上交打起来，只见得银光飞舞，身影吓得愣住在旁观看时，忽觉后方来人，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觉得脖子一凉，已被划破，双眼圆睁地倒了下去。
之前挡路的黑衣人一看，不再与护卫纠缠，连忙向外飞掠逃去，护卫本想去追，奈何后来的人逃跑时，竟扔出一枚暗器，阻止了护卫的追击。
无奈，只得放弃。
第二天，一大早。
冯南刚刚起床，坐在床沿睡眼惺忪，打着呵欠。
小鹂冲了进来，“公子，你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冯南摸着脸，又打了个呵欠，不在意道，“能有什么事，死人了？”
小鹂一听，对着冯南拼命的点头，“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还真死人了啊？”冯南睡意全消，连忙问：“是谁啊？”
“邹婆子！”
“是她？她还真有问题啊？”冯南问道。
“是的，我还没来得及对她侦查，她就死了。”小鹂可惜道，又继续说：“是昨晚死在咱们相府门外的。”
“这老婆子怎么总是半夜不睡觉，在外鬼鬼祟祟的，到底什么来历？”
“听说是安插到咱们宰相府的眼线。”小鹂八卦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听那些小厮闲言听到的。”
“厉害了，无间道啊。”
冯南起身，走到了外间的书房，坐在书桌前，陷入思绪。
看来这朝堂之争已经近在眼前了，而且这还是个高手啊，用一个不起眼的老婆子当间谍，真是高明啊。
但这到底是党羽之争安插的眼线，还是朝廷例行惯例下插到各大要员的眼线呢，现在都不得而知，只不过唯一清楚的是，这些人目前应该不是针对的自己，大概是冲着冯锐去的吧。
早饭用餐时，只有冯南和郭槐两人，他爹冯锐一早就去了宫里。
冯南心不在焉的，拿着勺子刮着碗内的粥，郭槐看见女儿这样，又不免担心起来。
“楠儿，昨晚睡得好吗？”郭槐递过来一块米糕问道。
“啊？还好啊，娘。”冯南接过米糕，放进面前小碟内。
“娘，咱们府内的丫鬟婆子是不是要查一查来历啊。”冯南看向郭槐问道。
“楠儿可是听说了些什么？”
“娘，邹婆子死了这么件大事，谁不知道啊。”冯南很奇怪她娘的态度，“而且听说她是间谍。”
“你这小脑瓜子，天天在想什么呢？”郭槐轻轻敲了冯南一记，“小孩子别管这些事，不过你说的也对，府内丫鬟婆子众多，有很多人进来都不是我亲自过问，这么长时间了，是要查一查。”
“娘，我来帮你。”冯南请战，“我可是跟之前的先生，学过分类统计的。”
虽然郭槐不知道什么叫分类统计，但看在冯南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便同意了。
事不宜迟，饭后冯南立刻先行去找管家，要求查看府中仆役的信息，只说想知道府内下人的基本情况。
管家听了，立即将名册及所有卖身契搬出来让冯南查阅。
冯南当场随意翻了翻，就让人将名册和卖身契悉数送到自己的书房。
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冯南首先找到了邹婆子的入府信息和卖身契，显示邹婆子竟有宫内服役的经历，难道这邹婆子真是宫内安插在要员府里的眼线？
可她为什么又昨夜突遭不幸呢？按理说这些眼线，朝廷和要员当事人都心知肚明，没必要搞成这样。
冯南继续查看邹婆子的入府时间，再看同期进府的好像都是身价清白的普通人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只有再回过头来，从有无宫内服役的信息去查，发现府内仆役有宫内服役经历的有三人，其中两人已经过世，这邹婆子是最后一位有此经历的人，这么说的话，所有宫内安插的眼线已经全部拔除？
难道这是父亲冯锐的手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怕皇上怀疑他吗？
冯南陷入了思绪的困境，一时半会，无法得知个中缘由，她感觉头好痛，便走向内间卧室休息，刚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阵浓烟弥漫，冯南被笼罩其中，四处伸手不见五指。
她心里很慌乱，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到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脏声，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意识。
突然，一道冰凉的水流涌向冯南的脸庞，呛得她无法呼吸，原来是掉进了水里，冯南忍不住挣扎想要浮出水面，但是全然都是徒劳无功，她慢慢地往下沉，渐渐失去了意识。
“公子，快醒醒！公子，公子！”好像有个声音从遥远的远方传来，听得很不真切，算了，一定是错觉，冯南不想理会，可是声音却不依不饶，越喊越大声，渐渐变得真切，是小鹂在喊她。
“啊。”冯南猛然睁开双眼，眼中映入小鹂一张焦急万分的脸。
“可算是醒了，公子，你怎么了？一直在挣扎，却怎么也喊不醒你。”小鹂着急地问。
“没什么。”冯南喉咙有点沙哑，“梦魇了。”
【作者题外话】：昨晚没睡好，头疼得厉害，坚持更完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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