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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苑一想到这里，心里郁闷得不行。
他现在真的想，找一个洞钻进去算了。
冯南和石达和陈居离开蒙古包，直奔木丹父亲的蒙古包。
与他签订了交易协议。
约定五日内，将他们所需的盐交付到位。
并让他们以一半银票，一半货品的方式支付。
货品他们必须派队伍帮忙护送到凉州。
这些要求，木丹父亲全部提前汇报给了刘苑。
刘苑一口答应下来，并保证尽快派人去运输。
五日后，银货两讫。
货品由马拢负责监督押送往凉州。
而冯南他们，则继续北上，踏上了去往鲜卑的路。
出发之时，刘苑亲自相送。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冯南，想要跟她解释，但冯南并未搭理他。
刘苑有些沮丧，也只得作罢。
冯南他们几人骑上了马匹，一行人带着商队继续向北挺进。
队伍走了没多久，木丹的父亲就向刘苑递交了一封信。
那封信是冯南委托他帮忙转交给刘苑的。
刘苑打开信一看，信中内容，只有一个意思。
冯南会在财力上，支持他成为匈奴的领导人，还请他不要辜负这份厚望。
这让刘苑十分惊讶。
他万万想不到，冯南竟然还会支持他成为匈奴的领袖。
他很是佩服和感动，冯南可以不因个人喜恶来支持一个人。
他也定然会竭尽全力，做好这件事情。
他也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
......
三天后，冯南的商队抵达鲜卑境内。
他们先在鲜卑城外扎营休整，等待鲜卑方面的消息。
此前他们已经派人向慕容非发出消息。
不出意外，第二天，慕容非就会派人赶来接应他们。
果不其然。
翌日，慕容非亲自过来了。
当看到慕容非，冯南心中不免一阵感慨。
这位鲜卑首领慕容非，可是个人物。
鲜卑族有突发术机在那搅浑水，他依然可以稳坐首领之位。
而且，在遭遇饥荒后，威望不仅没有受损，反而还得到了族人的空前拥戴。
当然，这一切也多亏了冯南当初给他解决了赈粮的问题。
因为冯南此前给鲜卑族解决了饥荒的问题。
慕容非对冯南非常的景仰，当初只是在洛京没有得以相见。
现在知道冯南来到了他们的草原，他接到报信后，立即赶来迎接。
见到冯南之后，他连忙行礼。
冯南连忙阻止他行礼。
“慕容首领客气了，我这次前来，是想与贵部进行贸易的，双方平等，所以不用行礼了。”冯南客气地笑道。
慕容非依言站直了身子。
“能够与大进做生意，那是我慕容某的荣幸。”慕容非连忙笑呵呵地回答道。
“慕容首领，我这次前来，除了与贵部贸易，其实是想要向首领询问一些关于草原部落的事情。”
慕容非听了，点了点头，道：“冯大人请说。”
“是这样的。”冯南把她的来意，详细地说了一遍。
她希望了解草原各部族的情况。
“这倒不难，草原部族是一个很奇特的种族，他们在草原上生活了几十年，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而且他们很善良。”
“不仅善良，还很热爱自己的故土。”慕容非笑了笑。
“热爱自己的故土？”冯南蹙眉，“草原上的人都是游牧民族。四海为家，有故土一说吗？”
慕容非闻言一愣，本来他是想好好夸赞草原一番的。
怎么热爱自己的故土不是值得提倡的优点吗？
“冯大人，这......”
本来慕容非想问，这有何不妥吗，但又怕这个问题太突兀了，担心得罪了冯南，就没敢直接说出口。
不过，冯南倒是没有在意，“慕容首领，我想请教个问题。”
“冯大人，请讲，我定知无不言。”
“你觉得战争是为了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就连慕容非都有些发呆。
冯南说战争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
战争是为了什么？
他们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在草原上的各部族，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战斗。
他们争霸天下，也不是为了什么国泰民安，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草场，以及自己的食物而战斗。
在他们看来，只有征服了草原，才能让草原上的男人们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
可是，冯南却提到战争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在场诸位，恐怕都没有考虑过吧。”冯南笑了笑。
“冯大人，这......”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说一下自己的见解吧。”冯南顿了一下，“草原上的各部族，都是为了争夺自己的草场，或是为了抢夺自己的猎物。这两者，都是为了生存。”
慕容非听了冯南的解释，眼睛越睁越大，他觉得冯南说得很对。
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生存。
“但是为了生存，却又需要牺牲，这就是个悖论了。”冯南有些落寞地说道。
“冯大人，你说得有道理。”慕容非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大进，也是一样。”冯南接着说道，“如果在战争中牺牲掉的这些人，用于新资源的开发和建设，那该多好啊。”
“冯大人，有这种不需要通过战争，就能达到目的的途经吗？”慕容非不禁产生了向往之心。
“我说有，你会信吗？”冯南微微一笑，反问道。
慕容非闻言，摇了摇头。
冯南也不强求。
“好吧，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天马行空，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慕容首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仅能够开辟一条新的天地，还可以使生产能力，增加百倍，甚至千倍，乃至是万倍！”
冯南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慕容非一脸惊讶地看着冯南，一颗心怦怦直跳。
冯大人，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慕容非猜对了，冯南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要避免这个时代的人的思维局限。
不要在去争抢有限的资源，而是要去把蛋糕做大。
这样才能人人都能分得一杯羹。
虽然这句话说的简单，不过，这事对于当时所处时代的人，如何将蛋糕做大，却是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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