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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记得!五六十岁年龄,眼睛很大,眉间有黑痣。”
汪行回想起昨天看到的巫女,又翻看了一下郝凤的资料,她的年岁只有四十五岁,并不是高宇说的那样,难道自己想的不对,还是另有原因。
汪行:“把她们安排到那里,你去见过她们吗?”
高宇:“没有去过,他们的生活所用是由钩盾令负责的,在离开幽禁宫殿后,她们就算惩罚结束,不归永巷令管辖。”
汪行:“?!”
这几个人的安排竟这样复杂,先是房子给了掖庭令,然后又转到永巷令,永巷令把人送过去,又由钩盾令负责管理。那么钩盾令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汪行又翻出钩盾令的资料,钩盾令三十六岁,名赵清,九岁进宫,先做杂役太监,后来因为人机灵,就进了培养太监的地方学了武功,在皇帝身边办过差,之后又进了万公公的御库干了几年,后来被提拔到钩盾令职务。
汪行对高宇说:“你先下去吧,安顿一下住地,之后在这里办差。”
身边太监把高宇领去住的地方,汪行想,这几个太监头,只有钩盾令经历复杂,又在万公公手下办过差,难道这件事和万公公有关。
汪行又对刘公公说道:“召钩盾令来见我!”
刘公公手下有人去找钩盾令,钩盾令是管宫中荒地和园林建设的,那么他对荒丘一定熟悉,盖这套房子难道和他有关,目前钩盾令是巫女事件最大嫌疑人,最起码是直接责任人,突然汪行意识什么。
汪行直接召来驻守椒房殿的羽林**目,让他派人立刻寻找钩盾令,必要时可以动手抓人。
派出去的太监没有回来,羽林军也没有消息,汪行急忙去见娘娘。娘娘去甘泉宫看皇帝刚回来,显然是哭过的,看来皇帝的病一定不太好。
汪行:“娘娘,我有事找你商量。”
上官皇后:“王兴,什么事,说吧!”
汪行:“主管荒地和园林的钩盾令太监,有重大嫌疑,想请谕旨,让守卫宫门的南军一定不要让钩盾令出宫。”
上官皇后:“传旨宫门守卫,钩盾令太监有犯罪嫌疑,务必不得出宫。遇到此人可立行拘捕!”
实际汪行这套语言风格,是前世警察用语,娘娘习惯了汪行的新式语言风格,也自然说出来。
上官皇后:“王兴,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汪行:“这件事肯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不过钩盾令太监是直接嫌疑人是肯定的。我怀疑此人要么死,要么就是跑了。而且似乎和万公公有关。”
上官皇后:“万公公不是死了吗,而且他应该是霍光的人。”
汪行想起前世双面间谍神剧,难道大汉就不适用吗?万公公如果是假装投靠霍光,而实际是另一个人的卧底,那也是很可能的事。不过这件事向娘娘说起来,可能有点困难。
汪行:“房子是去年盖的,那时万公公没有死,这就可能是万公公出了力。何况,万公公难说是霍光人,他是另一个人的奸细是有可能的。”
上官皇后:“你是说万公公,表面归咐霍光,实际另有其主。”
汪行:“娘娘聪明,我想是这么回事。但不一定只有万公公,万公公的死,似乎并没有影响巫女的行动,那么和巫女有关系的人除了钩盾令,可能还有其他人。”
上官皇后:“嗯!巫女背后的宫里人,肯定不是简单人物,不然巫女不可能隐藏这么多时间不被发现。”
汪行:“那房子一开始就有问题,安排几个年老宫女,不一定要盖房子。宫里哪里不能安置她们,何况娘娘早有放一部分宫女回家的打算。”
上官皇后:“是,这个事你也抓紧办一下,这些宫女也是够可怜的。没有亲人陪伴,没有自由之身,又得不到皇帝宠幸,加上宫里勾心斗角的环境,简直和地狱差不多。”
上官皇后有自己的亲身体会,才说出这些话。她说出这些话时,泪水已经不自禁滴下来。一个六岁的孩子,离开亲人怀抱,送进举目无亲的皇宫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寂寞孤独。
即使在前世,汪行心里也同情上官皇后的遭遇,她的一生虽然很风光,但没有幸福和快乐。这是一个典型政治婚姻,以牺牲女儿幸福为代价,来博取家族势力的昌盛。权力争夺残酷而又黑暗,上官桀父子是这样,霍光也是这样,巫女背后的人更是这样。
汪行同情地看着娘娘,想安慰,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吟出一首诗:“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
上官皇后:“!?”
汪行自语道:“绝大多数的宫女是在寂寞、凄清中孤独度日,应该安排好才行。”
上官皇后:“你的诗写的真好,赠给我吧!”
汪行刚要解释,这是唐代诗人写的,忽然想到解释了,她也不知道唐代的存在。只好冒充一下诗人,默认了。
想起诗又觉得不对,前面一句说得过去,后面的“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这不是在撩妹吗,自己怎能对皇后说这样的话,何况自己现在是太监之身。
汪行有些惶急,急忙遮掩道:“回头我写出来,交给娘娘。”
上官皇后:“好吧!我很喜欢你的诗!”
汪行尴尬地想,不知道娘娘记住没有,后一句必须改一改,打小抄也得有自己的一部分内容。
这时有太监禀报:“娘娘!钩盾令赵青失踪了,找了很多地方也没见到他。”
汪行:“你没有问他身边的人,从何时起不见赵青的?”
太监:“有人说他昨晚就没有回去就寝。”
汪行:“肯定出事了,我让守椒房殿的羽林军去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不用找了,人已死!”不知什么时候,伊道人已站在他们身边。
上官皇后:“道长怎么知道?”
汪行:“师傅自有自己的办法,只不知尸体在哪里?”
伊道人:“还是那个荒丘。我看了一下,是被毒死的。”
汪行身体一震,突然说道:“蛊毒!”
伊道人:“是很厉害的蛊毒,金蚕蛊。”
上官皇后:“皇宫内竟有这样的毒物?”
伊道人:“是手段很厉害的巫师!”
上官娘娘脸色惨白,嘴里说不出话,这样的毒物在皇宫里,岂不是大汉江山岌岌可危吗!
伊道人:“娘娘不必惊慌,我已差人去请终南山玄玉真人,凭我二人之力,一定能破此危局。”
汪行突然警惕地对娘娘说道:“我们还是到大殿里说,以防隔墙有耳!”
三个人进入大殿,上官皇后坐在凤椅上,示意两个人坐在一边,问道:“王兴刚才发现了什么?”
汪行:“!?”
伊道人:“这个人来头很大,身份应该不低。”
上官皇后:“你是说……?”
汪行:“我已有些眉目,但不敢肯定。”
伊道人:“目前娘娘安危,最为重要,我怕这人狗急跳墙,对娘娘不利。”
汪行:“娘娘目前是我大汉的旗帜,皇帝病重,娘娘再出事故,大汉江山真的危险了。”
伊道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丹药,一粒递给娘娘,另一粒交给汪行,说道:“快快服下,此药十二时辰内可避百毒,但愿到时能抓到这个人。”
汪行和娘娘急忙把药纳入口中,上官娘娘问道:“王兴,你刚才说的这个人是谁?”
汪行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我们昨天去荒丘一共多少人?””
上官皇后和伊道人想了半天,谁也没有回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
汪行:“除了下面太监宫女和羽林军,应该是八个人。”
上官皇后:“?”
伊道人:“?”
上官皇后和伊道人都猜不透汪行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愣在那里。
汪行:“咱们三个人,霍光、张安世、司马不闻,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么现场出现的另一个人肯定有问题。”
上官皇后:“谁?”
汪行:“刘公公,昨天娘娘叫掌事太监的时候,他为什么出现得那么快?我记得咱们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伊道人:“这样就说得通钩盾令为什么埋在荒丘,因为当时他也在那里。”
上官皇后:“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汪行:“一个是报信,一个是跟踪。因为师傅做法前,需要用单独的屋子和一些东西,而作为掌事太监,不可能不知道。”
上官皇后:“他知道消息又怎能知道伊道长能追踪到那里?”
汪行:“也许是他的谨慎,或者相信伊道长能办得到,所以他就让钩盾令先一步去通知巫女。可是钩盾令或许走的晚,或者不信伊道人能找到那里,最终还是没有救巫女。”
伊道人:“或许钩盾令去通知时,巫女已遭到反噬。”
汪行:“所以刘公公跟随我们到那里后,见钩盾令没有救出巫女而生恨意,或者为了杀人灭口,在我们回来后,就出手杀了钩盾令,埋在挖出尸骨的地方。”
上官皇后:“这只是你的推测,关键是要证据。”
汪行:“一是掌事太监出现在你身边太及时;二是那个房子盖得太突兀,而且几经辗转,到了钩盾令之手;三是钩盾令被杀死在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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