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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抓住机会:“你还惦记你那无本生意?”
汪行:“?!”
杜敏:“用不用我去盯着点?”
汪行:“?”
高宇:“盯谁?”
杜敏:“你们给我记住,无论是谁犯到我手里,我翻脸无情!”
汪行:“?!”
周宣缩了缩脖子,道:“我只是说做探子自己有点经验,并不是去做案。”
高宇:“记住就好,如果再阉一回,命就没了。”
杜敏比了比脖子,道:“阉这里!”
汪行忍住笑意,说道:“行了,准备出发,你们虽有腰牌,过宫门也得注意,别让守门南军摸着咱们规律,暴露我们自己。”
高宇:“大人说的对,我们如果出宫次数多了,难免引起霍光的疑心,南军未央宫卫尉范明友是霍光女婿。”
汪行想起从娄云观回宫时遇到的年轻军官的刁难,点点头说道:“走别的宫门可以吗?”
周宣:“还用走宫门,我们走宫墙不是省了很多麻烦。”
高宇:“这个办法好,我们就在夜间走宫墙出入。”
汪行:“另外咱们几个人的名称得变一变,外部交流就用代称,以免泄露我们真实身份。”
这是汪行前世特种兵时学到的知识,用代称很重要,有时间自己还要教他们手语。
高宇记着和汪行过招时中毒的事,就顺口说道:“大人代称我有一个,叫毒手中常,怎么样?”
杜敏:“不行,暴露了中常侍大人。我看叫毒手无常就很好。”
高宇:“起的什么鬼名!”
汪行:“可以的,就叫毒手无常吧!”
高宇:“我的叫鬼步郎君,行吧?”
周宣:“我叫迷魂幻影,怎样?”
杜敏:“我叫鬼面魔君。”
汪行:“记住几个人的代号,在外面说话,就用代称。避免隔墙有耳,代号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
汪行:“外面遇到危险,不要恋战,尽量留下标记或代号,以待救援。如果每人预备一个竹哨,遇险时吹出动静更好。”
周宣:“这个用口哨代替就好,不知你们会不会吹。”
周宣说着话,就用手捏住唇,用气流发出尖锐的声音。几个人对照他的动作,学了几遍,也都能吹响。这些小事,关键时刻都有重要作用。
一切就绪,杜敏给高宇和周宣每人发了一袋五铢钱币,作为费用。每人都有相应便装,周宣利用自己的技能给高宇和自己唇上粘上胡须,又给高宇一张人皮面具备用。
高宇:“周兄这套行当还真管用!”
周宣:“那是当然,咱家过去……”
周宣话说了一半,突然住口,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他们进宫后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愉快过,无形中拉近了几个人之间的距离。
高宇和周宣回去休息,等待天黑出宫。汪行和杜敏又商量宫里太监和宫女的排查,由杜敏负责。
杜敏出去安排人手,汪行突然想起前世的战友,他们还好吗?他颤抖着手,抹去眼角的泪痕。人生的际遇并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明天,明天又是什么样子呢?自己不知道。
伊道人回了娄云观,他要安排手下弟子,帮助汪行探查巫女之事。
汪行又想起师傅上官宏和师兄王路,他们去昌邑城又怎么样了,昌邑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汪行此时内心难以平静,他又想到徐仁,他记得很清楚,前世的记载中,徐仁和廷尉王平以弄法轻重,故纵反者的罪名被霍光处死。
可是现在徐仁却好好的活着,并没有受牵连。
汪行找来“燕王之变”的资料研究起来。事件是这样的,燕王勾结上官桀父子,以及长公主谋反事件被发现后。
霍光联合亲信以到丞相府议事为名,将上官桀父子诱骗到丞相府,并当场处死。
之后又逮捕桑弘羊等一些人,长公主和燕王被逼相继自杀。
上官父子、丁外人等均被灭族,桑弘羊因受到“牵连”也惨遭灭族。除了诛灭桑弘羊的全家,还对所有和桑弘羊有关系的人都严厉惩处。
桑弘羊被捕后,他的儿子桑迁跑了,曾留宿桑弘羊故吏侯史吴家,后来桑迁被捕处死。
四年后,侯史吴自道因曾隐匿桑迁之事入狱。当时廷尉王平与少府徐仁共审此案。
他们认为桑迁因为父亲谋反而受连坐,侯史吴隐藏他并不是私置反叛,而是隐匿随坐之人,于是根据赦令免除了侯史吴的罪过。
侍御史曾奏请重新审理此案,而且还弹劾过审理此案的廷尉和少府纵容谋反者。霍光却没有采纳御史的弹劾,并没有处理他们。这也和丞相府诱捕上官桀父子相契合,说明霍光和丞相田千秋相处较好。
那么现在为什么宫中刘公公、钩盾令和万公公都和少府徐仁扯上关系呢?徐仁到底是什么人?当时提供证言的人,是否有诈?
汪行突然想起那个叫“郝凤”的宫女,她怎么和巫女联系到一起的。汪行觉得自己在推理上存在漏洞,只把目光放到刘公公、钩盾令、万公公,而忽略了“郝凤”。
想到这里,汪行又想到当时永巷令高宇说的郝凤与死去巫女长相并不一样,也就是说真正的宫女郝凤已死,而巫女另有其人。
当时因为保密原因没有对巫女身份做进一步调查。巫女很可能是假的,而真正的巫女是就公公,或者钩盾令。
想通这层关系,汪行马上去找上官皇后。
此时上官皇后正坐在寝宫里发呆,脸上落寞而又悲伤。桌子上放着汪行吟的诗:“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少年人。””
见汪行进来,上官皇后整理一下妆容,说道:“锦卫的事都安排妥了吗?”
汪行:“安排妥了,但巫女好像不是之前分析的那样。”
上官皇后:“怎么回事?”
汪行:“巫女是假的!”
上官皇后:“什么,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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