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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并不认识汪行,见一个半大孩子,并没有注意他的举动。
就在他等着另一个喝酒骂街之人中着时,自己的筷子意外被碰飞出去。
大汉正想找出出手之人,这时另一块碎骨及时击在大汉的门牙之上。
大汉捂着嘴,嗷嗷直叫,口里吐出两颗门牙,血流不止。
这时饭店里的人早已走光,只有汪行还坐在那里,不用说碎骨肯定是这个半大孩子扔的。
大汉忍着疼痛,口里骂着脏话,直奔汪行而来。汪行身体未动,手却动了一下,一根筷子直击大汉膝盖。大汉膝盖被击,单腿跪在地上,口里仍然大骂不止。
汪行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大汉,手里拿着另一只筷子。大汉拔出剑,勉强站直身体,口齿不清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汪行来到大汉身边,冷笑着说道:“我也正想问你,你是什么人?因何出手伤人?”
大汉本是新近流窜终南山的悍匪,这伙匪寇正是袭击南阳郡衙的一伙匪人。他们之所以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想把汪行引出来,以报前次折损之仇。
这个大汉来饭店也是为了探听汪行消息,没想到两个醉汉骂街,他忍耐不住这才出手教训。
他以为汪行等人即使来,也不会是一个人,肯定会带大批官军,最起码也会带着手下一起来,所以对汪行并未特别关注。
汪行出手,这才让他猜到眼前少年是谁。这时大汉不禁拔出剑,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塞进口里,他想发信息给同伙,召集同伙增援自己。
汪行岂不知他要做什么,另一只筷子实时出手,直插大汉咽喉,大汉不甘地瞪着眼睛倒下。
汪行之所以如此狠辣,是因为这些匪寇竟然向普通百姓出手,汪行内心愤怒无以复加,这时正好遇到这么一个倒霉蛋。
店小二颤颤巍巍来到汪行身边问道:“这位爷,你看现在怎么办?”
汪行眨眨眼,说道:“你不是能报案吗,还傻站着干啥,快去呀!”
小二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爷,你真让我报案去,你可是杀了人?”
汪行乐了,看着畏畏缩缩的店小二,问道:“我杀的是什么人?”
店小二:“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刚才这人用筷子打那个食客时,好像是和山上匪徒是同伙。”
汪行:“你怎么知道?”
小二:“爷不要误会,是我听到那个醉酒食客在骂那些匪徒。”
汪行:“好了,你去吧,就这样和县太爷说。”
小二出门直奔县衙,汪行仍然坐在桌子前啃着骨头。
突然,店门被人一脚踢开,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个人都是普通农家打扮,不同的是他们脸却没有农家人协调。
男人一脸横肉,女的却一脸娇媚之相。二人看到仰躺在地的大汉,问道:“是谁杀的人?出来!”
汪行嘴里啃着一块骨头,含混不清地说道:“店里只我一个人!”
二人这才回头看了汪行一眼,不信地问道:“是你杀了他?”
汪行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肉,边说道:“我在等人!”
汪行答非所问,两个人急着查看同伴伤势,不再理会汪行。
汪行突然说道:“不用看,死了!”
两个人这才又回头面对汪行,凶脸大汉问道:“你刚才说等人,等什么人?”
汪行用手一指门外,说道:“官军!”
两人往外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一群官军已把客店门围住,为首的县尉带着几个贼曹掾闯进店。
那两人更不搭话,连忙抽出随身兵刃,喝道:“狗官,尔敢!”
县尉本来想弄明白,是谁杀了人,谁又是匪寇?这时一见二人亮了兵刃,立刻认为杀人的匪寇肯定是这两人无疑。
县尉几个人,立刻把二人围起来,各种兵刃齐往二人身上招呼。根本无人注意啃着骨头的汪行。
汪行一边装作啃骨头,目光不住地扫视斗场,眼看官军不敌男女二人。
汪行时不时扔块骨头过去,男女二人每要得手,都被骨头打得呲牙咧嘴。
两个匪寇现在才知道谁在捣鬼,谁杀了自己人。可是他们被几个官军围着,时不时又有骨头打过来,令二人捉襟见肘、应接不暇,就这样两个贼寇最终被擒住。
县尉和几个贼曹掾也知汪行在帮助他们,擒住两贼寇才过来见汪行。
当他们见到汪行的一瞬间,就有人认出来,这不是上次审问县令的卫将军吗!
几个人立刻跪倒磕头,口里说道:“蓝田县尉、贼曹掾等拜见卫将军。”
汪行:“好了,你们把这二人带回去严加看管,等我事了审问二人。”
汪行说完话,突然又补充道:“这次你们拿住反贼,立了大功。”
几个人听卫将军夸奖,一个个都美滋滋地向汪行鞠躬行礼,之后把两个贼寇绳捆索绑,押回县衙,自有官差把地上的尸体抬走。
汪行并没有管其他事,赶忙进入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自从又吃了师傅给的丹药,汪行体内真气冲刺四肢百骸,他必须调理好体内真气,以防上次服药后的情况发生。
好在汪行此时全身经脉已贯通,只运转了几个周天,体内真气充盈澎湃、运转自如。汪行自觉此时自己有使不完的劲力。
天未亮,汪行早早起身收拾行囊,马匹存放在客店,吃了饭就动身进山。到太乙峰还有很长的山路要走,午时之前必须赶到。
汪行脚下发力,一口气翻过几座山头,越往里林木越茂盛。
虽然在上世他曾来过终南山,但那时山峰面貌和大汉显然不同。那时林木面积缩小很多,即使翻过的山头,都布满了村镇街市。
又过了几道山岭,地势也越来越高。汪行拿出师傅给他的图纸看了半天,才认清去太乙峰的方向。
走了这么久山路,汪行并没有感觉真力不济,反而感觉体内真气更加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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