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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和周宣从泸潇山先行返回皇宫,王吉和单鹏率领锦卫军一万人,向京城进发。
伊道人接到莲花手马青锋送来的消息,不敢耽搁时间。
伊道人和他请来助拳的道友先行赶到京城;娄云观道众一千多人整备好后,也会随后赶到。
汪行把京城周边驻军军图铺在桌子上,说道:“目前城内北军已经解决,现在还剩霸上赶来的外军。我准备迎上铺尽力劝阻他们,你们看可行否?”
上官宏:“北军是你麾下之人,你怎么做都有理;但霸上驻军是归霍光统领,人家奉命进京,你怎么劝。”
伊道人:“上官道友之言虽是有理,但为消弭战争,还是要尽力争取。”
欧阳靖:“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之策。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驻霸上大军内部情况。谁是主将,谁是副将?”
汪行:“来不及了,现在已是戌时,大军亥时就可能到达京城。不如我们先会会他们,到时再临机应变。”
伊道人:“好吧!我们一起去。”
上官宏留在宫里,主持宫里的防卫。汪行带着伊道人、欧阳靖,以及其他前来助拳的道友。按照军图上标志的路径,迎着霸上大军来的方向而去。
高宇和周宣,负责联络锦卫军和娄云观道士们组成的战队。
因利汉功力较弱,南军又是新掌握在他手里的,所以王洪被安排到利汉身边,协助利汉防卫宫门。
临出京城时,汪行又到城门校尉周有德那里。城门守护是重中之重,汪行告诉周有德援军就要到达,由他统一安排守城事宜。
周有德听说北军已被汪行收复,避免了内外受敌的局面发生,非常高兴。听汪行要去拦阻霸上大军,很是担心。
周有德:“住霸上大军主帅乃常惠右将军,他是武帝时旧臣,年轻时作为苏武的副使出使匈奴,被扣留十九年。”
汪行:“他和霍光是什么关系呢?”
周有德:“只是一般的统属关系,之前常惠曾任光禄大夫,后来被霍光派霸上驻守。不过他身边有御史监军曾天方,这人才是霍光心腹。”
实际霸上离京城不到百里路程,如果是骑兵用不了三个时辰就能赶到京城。
那么为什么霸上驻军到京城如此缓慢呢?这就是主将的主观意愿。
常惠接到霍光的军令是协助北军废刘贺帝位。理由无非就是荒淫无道、信任阉人、不思进取、难保社稷等。
常惠曾在朝中担任过光禄大夫一职,霍光什么样,常惠心里有数。
这皇帝说立就立、说废就废,这和篡权谋位有什么区别。
常惠是大汉老臣,对大汉也是忠心耿耿。他心想这样下去,大汉江山岂不是要葬送在霍光手里。
可是,自己人微言轻,必须服从霍光军令。何况还有监军曾天方盯着自己,自己是不发兵不行,发兵又心有不甘。
所以常惠就以备军作战为幌子尽量拖延时间,而且派出的是两万步军。
曾天方就有疑惑,军情紧急,你派出步军何时能赶到。
曾天方:“将军何以以步军赴京城?”
常惠:“大军到京城必须要攻城,攻城作战骑兵有什么用,而且霸上也不能不守。一旦外敌来袭,没有骑兵怎么应对敌人骑兵。”
西汉骑兵并不多,主要部署在边境地区。像霸上这样守护京城周围的部队,多以步军为主力。
而且地方驻军本就和京城卫戍部队待遇不一样。不像卫戍部队装备精良,战马、兵车随便用。
曾天方虽然心里急,但行军打仗还得依靠常惠,自己只是监军,并不懂打仗的事。
所以霸上大军一路磨磨蹭蹭,深夜也没有赶到京城。
汪行几个人,一路东行大概有三四十里路,才看到前面浩浩荡荡大军奔来。
大军打着火把,黑夜明如白昼。只是这支军队,怎么看都没有生气。
汪行前世也是军人,虽然世格两千来年,但行军部署还是差不多。士兵走路无精打采,这样的士气还怎么打仗呢?
汪行从后世历史中也知道,经过武帝时期的战争洗礼,可以说大汉的军队应该是非常强悍的。
可是看眼前的步军,却和强悍挂不上勾。汪行观察好一会,才知道其中奥妙之处。
汪行、伊道等几匹战马拦在大军行进的路上。
前军立刻把情况向中军禀报。常惠一听说有人竟敢拦阻大军行进,立刻大怒。
曾天方:“何人这么胆大,竟敢拦阻我大军行进?”
前军探马:“只有六匹马,马上之人好像是道士,并没拿兵器。”
常惠:“待我前面看看,是何人阻路?”
常惠、曾天方,在偏将、副将的护卫下,向前军赶去。
汪行坐在马上,看到一拨骑马的将官赶到。主将帅旗上绣着斗大的常字,汪行知道是常惠无异。
常惠:“前面什么人,敢阻拦我大军去路?”
汪行抱拳施礼道:“我乃骠骑将军王兴,今得知霸上大军要赶赴京城,可有皇帝诏令?”
曾天方:“我们奉大将军军令进京,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拦阻。”
汪行:“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汉是皇帝的天下,还是霍将军的天下?”
常惠听到此言就是一愣。霍光无论地位多么崇高,也高不过皇帝。如今竟想废掉新君,这不是反叛是什么呢?
常惠马上抱拳施礼道:“王兴将军请了,在下右将军常惠。我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将军理解担待。”
汪行抱拳道:“常将军是听皇帝命令,还是听霍将军的命令呢?”
常惠:“这个……”
曾天方:“大胆!无知阉人。新君荒淫无道、信任阉人、不思进取、难保社稷,大将军废除这样的皇帝有何不可?”
汪行听到曾天方之言,不禁大怒说道:“霍光走狗,竟敢辱我。”
汪行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突然从马上纵起。众人只看到一道轻烟掠过,两丈远近的曾天方已跌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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