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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血红，青色脑筋突在脑门上。
模样恐怖。
他的面前，三个男人在痛苦地哀号。
除了被莫林控制的那个男人外，其他三人的喉咙都已喊哑。
不过不喊哑也没关系。
毕竟他们三人的舌头，都已经被管宇扯下。
他们的脸上，
身上，
每一个部位上的肉皮；
全都被管宇用牙齿，
用手爪撕下！
血流满地……
差点都流淌在倒在地上的其他几人身上。
见状，莫林赶紧把他们移到一旁。
这样的场景，他只在当初他们清理丧尸堆的时候见过。
就连尤星星当初复仇时，血都没有流出这个样子。
又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谋杀；
又是一次心怀绝望的复仇；
又是，
止不住的血流满地。
在地下车库中再次上演。
期间，莫林一直在看着。
看管宇是如何将那五人虐杀的。
但尽管已经看了十来分钟，那五人也没有彻底死去。
管宇似乎很会找位置。
哪怕他的双眼已被仇恨蒙蔽；
他的大脑已被上窜的血液充斥。
但他来源于血族身份的狩猎本能，在告诉着他，
到底要伤害哪里，
这些人才不会死去；
才会受到，
非人的折磨！
“咔嘶！”
又是一声血肉分离的声音。
一人的眼球被管宇撕咬下来。
但和之前莫林那次行为不同的是；
管宇的动作狂野无比！
他的动作幅度极大。
只见身体一倾一仰，
大片的神经线；
甚至连带着白色的脑髓液体，
就一下子被他用牙齿，从一个男人的眼眶里牵扯出来！
“我要杀了你！”
“刺啦！”
接着，男人胸腔前的一块肉皮被他扯下，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骨骼。
“杀了你！”
摇摇头，莫林不再观望。
管宇现在，已经失去了大半神智。
既然虐杀的动作已和野兽无异，
他也就没了继续观摩的必要了。
走出了车库门，莫林打算和门外的人们打声招呼。
尽管他已通过精神联系告诉了黄娅，里面的人和自己已经相安无事。
但有些人，他却不能直接告知。
尤其是，小桉和佐菲。
这两个人，作为心智还不成熟、但却有一定能力和发展潜力的孩子；
莫林不想让他们对自己有其他看法，产生隔阂。
说来，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本来他可以在捆住五人的第一时间，就把管宇弄醒，让他全盘复仇。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因为，
他的私心。
他想了解拜亡会的东西，他想得知更多有关于世界的真相；
他想，清楚自己父母到底在哪，
他们到底对自己，抱有什么样的期望。
因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把管宇叫醒。
更是因为求知欲望急切，提前杀死了一个人。
尽管他是主人，他有权利决定这一切。
就算他不给管宇报仇，管宇也无可奈何。
可这不符合人道。
更不符合他心中的培养奴仆的忠诚度、收买人心的方法。
综合考虑下，
他选择了最利己的一条路。
这让他有了些徘徊。
对于自己行为判断的徘徊。
是不是，在自己对人性失去信任后，做的有些矫枉过正了呢？
本来之前，他还会想到别人。
但现在，在做任何一个决定前；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绝对的利益！
这样想着，他已经走到几人面前。
“叔叔，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带着奥特曼面具的佐菲看着他，两颗咸鸭蛋一样的眼睛里，散发着熠熠的光。
旁边几人也是表现出好奇、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看着众人，莫林挤出一个微笑道：
“没什么，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
接着，他示意让黄娅和自己走到一旁。
和黄娅说了心中的忧虑后，他轻叹一口气。
“诶，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在发愁的时候吸烟了~
现在我都想来一根。
不过……还是算了吧。
烟味儿对我来说，还是太难闻咯！”
半开玩笑地打趣道，莫林其实是在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些。
可黄娅怎能不懂。
但她，是只丧尸。
就算是变异了的智慧型丧尸，那她的出发点也在丧尸身上。
作为一头丧尸，
她觉得莫林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
因为丧尸的一切行为，都是纯粹的利己。
不过她也能明白，
主体不一样，出发点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同。
她觉得正常，莫林，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人，却不一定这样觉得。
于是她尽可能地扭转了思维，想了一会儿后道：
“我觉得，你这样想，才是害了别人……”
“嗯？”
莫林疑惑地看着她，
“你说的……是指什么？”
“你是，他们的……还有我的，主人。
只有你，越来越强大，身边的人，越来越忠诚；
我们，才能团结，发挥，更大的力量……
这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好处。
不然，你处处为别人着想，反而，才是，害了我们。”
闻言，莫林低头想了一阵儿。
足足有七八分钟，他才抬起了头。
对啊！
自己到底都在想什么呢？
因和果，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东西。
有时候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反而会更糟。
就比如刚刚。
如果他真的第一时间把管宇叫醒，让他复仇的话。
那么关于拜亡会，他会少了解到很多东西。
他也就没了探求这个组织、甚至是探求末日真相的线索。
更别谈，他还会身处暗处，被更多的拜亡会的人找上门。
自己，却只能被迫防守。
到时候，自己，和自己的奴仆们，岂不是会变得更惨？
看来有些事，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想法变得透彻，他的神情有些激动，
“啵！”
亲了一口黄娅的小脸蛋，莫林诚切道：
“谢谢。
有你在，真好。”
黄娅一愣；
接着，
羞涩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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