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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宁娇里娇气的开口，语气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劝慰。
织羽偏头拒绝。
“不喝呀，怎么办呢？”
戚宁故作思考的样子，眼眸低垂情绪一下低落了，不过转瞬，戚宁抬眸，像是想到了极好的点子。
“霍大人，您能不能帮我给织羽姐姐喂一下啊，她自己不行呢！”
“哦，好的！”
霍楼刚才已经被戚宁的几句话惊到了，明明是挺大家闺秀做派的贵女，怎么说话开始茶里茶气的了呢？
“快点哦，我还要听敏知姐姐弹琴呢！”
“织羽姑娘，请吧！”
看着抵在自己面前的酒杯，织羽知道自己可能逃不过了，孤注一掷的喝下这杯酒。
“王爷，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估计药劲要上来了。”
戚宁等了一小会儿，看着织羽的眼神变得呆滞朦胧，挑着眉傲娇的开口，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真棒！霍楼，你来问！”
黎焕笙揉了揉戚宁的头发，如她所愿的夸夸她。
“讲一讲你和画骨的关系，你都给过谁！”
霍楼走到织羽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
“画骨，是我们巫蛊族的秘药，只有我们巫蛊的人才会调配。画骨可以直接将人的尸体腐蚀掉，控制好量的话，可以伪造成尸体腐烂成白骨的样子。”
织羽呆呆的回复，机械且熟练的回答并不用经过思考。
“你都给过谁？”
“奴家给过顾世子，就只给过他。”
顾平澜？
戚宁和黎焕笙对视一眼，顾平澜这是什么意思？
霍楼继续询问，“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还有、还有死去的谢音，她会调！”
织羽此刻是有问必答，没想到还会提及已经死去的人。
谢音也会调配？
戚宁完全不记得了，她不会这个呀！
黎焕笙也撇了戚宁一眼，她会？
不过谢音死了，与她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霍楼追问，“还有其他人会吗？”
“奴家不清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
“那近期还有其他人得到画骨吗？”
“没有了。”
“行了，带回刑部关起来！”黎焕笙觉得关于画骨应该也问的差不多了，开口吩咐。
“来人，把织羽姑娘好好带回去看着！”
霍楼开门叫了门外的人进来带走织羽，戚宁看不出喜怒的任由织羽被带走。
其实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织羽只是为了把她带走，毕竟她还是有过与她交好的时间的。
“敏知姐姐，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看着织羽被带走，戚宁的注意力放到了敏知的身上，或者说戚宁的注意力一直都分了一些在她身上。
她注意到敏知看向黎焕笙微不可查地眼神和小动作了。
黎焕笙不在意戚宁想要问敏知些什么，悠闲地坐在座位上，轻斟一杯酒，抿了一口，大有看戏的意味。
“戚小姐，奴家没有。”
敏知赶紧跪下，她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引起戚宁的怀疑，解释也许是空洞的。
“没有什么呀，我只是想要你解释为什么今天琴弹得这么差，连弦都断了。”
戚宁绕过敏知，走到古琴的面前，抚着断裂的琴弦，一阵惋惜。
敏知听到戚宁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黎焕笙，只是戚宁似乎没有注意到。
黎焕笙依旧心不在焉的喝酒，不知道接收没接收到敏知的求助。
“奴家、奴家今日身体不适，才……”
敏知有些叫紧张，不知道怎么给戚宁解释。
不仅仅是因为戚宁，更是因为她的主子黎焕笙也在这里。
“好吧，那敏知姐姐要注意身体啊！要是生病了我就听不到姐姐一绝的琴声了！”
戚宁沉默了两秒，转而关切的开口，“那我今日就不叨扰姐姐了，明日备了礼物再来看姐姐。”
戚宁不管跪在地上的敏知，拿起桌子上的桃花酥，走到门口，“谢谢姐姐替我准备的糕点！”
边说边推开门走了出去，黎焕笙冷撇了一眼敏知，追随戚宁而去。
“王爷，这个人管还是不管？”
看着两个人都跑出去，就留个自己和敏知，霍楼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做。
算了，看今天这架势，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敏知姑娘，戚小姐和王爷没有怪您，您还是别跪了，地下凉！”
霍楼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寻思着这都什么事啊！
敏知沙哑的开口，“多谢大人！”
“哎——”
霍楼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反正是知道尸骨形成的原因了。
估计明天就要去拜访拜访定远侯世子了。
——————
“宁宁，戚宁你站住！”
黎焕笙追出房间，倒是没想到戚宁会离开的那么快。
也是，又娇气又任性的小祖宗当然逃跑技术一流。
“不知王爷所为何事？”
戚宁抬高下巴，眯着杏眸，睥睨着看着黎焕笙。
黎焕笙看着对面轻抬下巴的小姑娘，无奈的笑着，“生气了？”
“哼～”戚宁没有搭理他，娇哼一声转过身去要离开。
“我的错，不在外面说。”
黎焕笙笑着拉过小姑娘，察觉到有人看过来，拉着戚宁的手向外面走去。
“放手！”
被黎焕笙拉到了门外的马车里，戚宁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甩开他的手。
“我错了，我不应该试探你的。”
“王爷既然试探戚宁，戚宁好好回刑部审核已经审判完的案子就好了。此后的事不参与了便是。”
戚宁以前并不知道敏知是黎焕笙的人，但是现在她知道了。
敏知这次故意弄断琴弦，就是受到黎焕笙的指示。
如果自己没猜错，他刚刚开口问了两个问题就应该发现织羽状态不对，也猜到可能与她一开始递给她的酒有关。
索性他指示敏知弄出可以唤醒织羽的声音，然后想要确信就是她所为。
以戚宁的性子，绝对不会放任案件关联人在眼前却不说出真相的，黎焕笙果然达到了他的目的。
“宁宁，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黎焕笙没有因为戚宁甩开他的手而生气，相反更加低声下气，“好宁宁，我没有试探你，只是没想到你会用药。”
“不要叫我宁宁，我和王爷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戚宁还是很生气，毕竟吐真剂她真的没有多少啊！
白白浪费她的药剂，这个不能忍！
“明日臣女就不参与此案了，王爷自行处理吧！祝王爷早日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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