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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焕笙拱手，“相爷！”
“王爷客气，微臣有一事想问。”
戚申毅引着黎焕笙向无人的地方走，黎焕笙制止住他。
“本王知道相爷想问什么，马车里说。相爷请！”
戚申毅觉得这个瑞安王对自己好似过于尊重了，总觉得已经超越普通上下级官员之间应有的地位。
以前倒也没觉得，只是近日格外明显。
似乎就是从戚宁进入刑部开始的，难不成是对他的女儿有什么想法？
戚申毅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出脑内。
虽说自己的女儿也是京中贵女的翘楚，但是京中贵女那么多，怎么就宁宁能够得到瑞安王的青眼呢？
可是黎焕笙后来的话却让他惊掉了下巴！
到了马车里，黎焕笙开始解释，“相爷，昨日之事是……”
听着黎焕笙的视角，基本与戚宁讲述加猜测的差不多，终是放下心来。
戚申毅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多谢王爷对小女的帮助，我相府自是会报答王爷。”
“报答倒是不必，只是本王有一事相求。”
戚申毅快速的回复黎焕笙，只要不涉及党争的他都可以，“王爷请讲！”
“当时陛下还有后半段话，他说想要让相府彻底居于中立地位便要让相府千金嫁入一个永远都会中立的府中，中立的人身边。”
黎焕笙没有直说自己的请求，但是戚申毅他明白了，“微臣明白，也自知陛下的意思难以更改，微臣只希望宁宁能够快乐，至少不要居于人下。”
“自然，但是还是会遵循她的想法的。”
戚申毅一愣，知道这件事基本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好像还有些微可以选择的余地，“微臣明白，多谢王爷。”
“相爷客气，对了，今年春日便是少雨，西南西北报上来可能干旱的事情相爷如何看？”
黎焕笙引开了话题，尚书府也刚好到了，两个人下了马车开始谈论正事。
“确已有应对之策……”
——————
刑部
“小戚大人，刚才门口有一妇人击登闻鼓，您去看一下吧！”刑部的小吏见终于来了一个可以主事的人，忙拦住要往办公区域走的戚宁。
经过私售官盐案以后，戚宁倒是切实地感受到刑部众人对她的重视了，毕竟她又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其他人呢？赵大人不在吗，还有李大人？”戚宁停住步子，看着小吏开口，这与她一个复核案件的人无关呀！
别她上手以后，谁在背后说她什么瞎掺和？
“赵大人还未下朝，李大人今日告假未来。”小吏解释着，现在这刑部官职大能主事的可不就只有面前这小祖宗一个人。
“行，我跟你去看看。”戚宁跟着小吏往公堂走去，转身吩咐，“景心，你去把方城叫过来。”
“是小姐”
“这不都过了四月初一了吗？农忙时节止诉的，难不成是什么大案？你们有先问过吗？”
“问了，说是想要让咱们重审一桩杀人案，还是儿子弑父的。”小吏开口给戚宁解释，语气中提及弑父是不免有一些讽刺。
戚宁皱了皱眉，这按照古代的“准五服以制罪”来看这八成就是死刑了啊，戚宁问了一句，“判了死刑？”
“是，秋后执行，人暂时压在京城。”小吏和戚宁说了一些查到的信息，这些都已经差不多了，怎么还上诉呢？
“三法司会审过了吗？”戚宁想着按照目前的法制，应该是等一个处决前的复审了。
“审过了，而且是直接三法司决定了，不过咱们刑部再复核一遍了。”
“咱们刑部参与审判的是谁，怎么死刑案件不再走一遍咱们，陛下批了吗？”
“属下不知，好像是李大人。刚才属下派人去查的资料之后也只是查到了审判前的相关卷宗。”
本来死刑案件不经刑部复核就是不对，如果陛下在审批过了的话更是应该到刑部啊，怎么如今刑部只有审判前的材料呢？
“行，我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反正这事到时候归她哥哥和赵大人管，先替他们问一下也行吧！
戚宁走到正厅最上首的位置，落座，看着下面跪着的妇人，淡淡的开口，“庭下所跪何人！”
“民妇刘李氏见过大人！”庭下的妇人并未抬头，但是听出来是个女子的声音，还是愣了一下。
“刘李氏，说说你击登闻鼓所为何事？”戚宁语气倒是柔了一点，但是依旧有气势。
“民妇想要翻案，杀了我的丈夫的不是我的儿子，另有他人！”刘李氏的声音有些凄怆，带了浓浓的悔意。
“放肆，你所说之案早已审理完结，儿子弑父，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还想攀扯他人。”戚宁板了脸，语气冷了下来。
“此事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并不是案子原本审的那样，凶手另有其人，还望大人明鉴！”
“如果只是想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想为儿子脱罪，您的行为未免太不明智。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本官倒是可以查一查！只是，你要给本官一个重新调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的证据！”
如果就是所谓的想要给儿子脱罪，怎么可能为她浪费司法资源呢？
但是如果所说为真，没有证据也不值得他们调查一次。
“是，三日前民妇家中突然有人进来，原本民妇以为是小贼，但是昨日又来了，意图杀死民妇。”
“既为你所言，那你又如何能够出现在此。”
“因为民妇的邻居救了民妇，大人大可以传他到场。”
刘李氏的情绪有些激动，有些口不择言了。
“可是一切所说都是你一人的猜测，如今的时候不是处理诉讼的时候，如果没什么事过了农忙时节再来吧！”
其实戚宁说的有些违心，如果按照现代的诉讼制度她是毫无理由拒绝受理的，但是在古代受到诸多限制，她只能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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